沉迷男主不可自拔(44)
小女郎仰起秀美的脸庞,只泪眼朦胧地盯着郁琤,好似盯着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
“求你……救救我!”
她生得本就不俗,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极容易引起男子怜惜之情。
待蓟苏要上前去将她拽回来时,盲谷却骤然一剑挑了过来。
蓟苏险险闪过,避开这一剑,可头上的斗笠却落在了地上。
盲谷盯着他那张苍白的脸,忽然说道:“你是禄山王的部下?”
蓟苏本就不擅长打斗,见盲谷和另一侍卫将楚鸾拦在身后,心里咒骂了一句,唯恐更多人认出自己,赶忙趁乱离开。
楚鸾心有余悸地扶着马车,一手掩在心口,脸上还挂着泪珠,分明是惊魂未定。
郁琤暗示一个部下偷偷跟上蓟苏,随即才转头看向那个向他求助的娇弱女郎。
“你认识我?”
郁琤问她。
楚鸾听他开口,连忙点了点头,含着泪道:“阿兄是镇北侯,是郁氏二公子,我一直记得阿兄。”
她这些年在府上没少偷偷打听郁琤的事情。
“我小时候还说……说要给阿兄做妻,阿兄也忘了吗?”
她说罢便颦起眉,娇小的身躯也摇摇晃晃骤然往地上倒去。
亏得盲谷及时搀扶了她一把,才令她免于摔倒。
“她昏了过去?”
盲谷说道:“这个人看上去似乎与禄山王有所渊源……”
“将她送上马车,先带去别院,让人看住了她。”
郁琤下了命令,又另派了两个部下将此女带走软禁。
他让人牵匹马来,盲谷便大胆揣测:“那女郎说给要给侯爷做妻,想来定然与侯爷关系匪浅。”
郁琤并未回答。
这天底下想给他做妻的女子那么多,他怎么可能会个个都认识?
他陷入沉思。
和溪却忽然说道:“倒也未必……”
盲谷朝他看去,问道:“你有什么高见?”
和溪谦虚道:“没什么高见,只是突然想到侯爷这般优秀,只怕不管是谁得到了侯爷,都怕是只赚不亏。”
盲谷被他这话给逗笑。
他就说这小子平日里怎么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原来劲儿都搁这儿使呢。
竟然把心思都花在了拍侯爷马屁上了!
盲谷冷哼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人多了去了,不足为奇。”
他二人随意斗嘴了两句,郁琤却忽然绷起了脸,沉声叱了句“荒谬”。
盲谷与和溪登时立马就收了声。
郁琤临时骑上了一匹马,默默前进。
他有些心不在焉,不经意间却又想到了盲谷方才那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顿时皱眉。
谁规定癞蛤/蟆就天生吃不着天鹅肉了?
他真是越来越不喜欢这种天生注定的论调了,王侯将相还宁有种乎?
天鹅固然是仰之弥高,贵不可及。
但如果每只癞蛤/蟆都能长成玉鸾那样,何愁人家天鹅不肯放下身段将自己的肉让给癞蛤/蟆吃?
第22章 他不是随随便便的男人?……
十九这日,卜之大吉。
当日却是桓惑寿宴。
早上桓惑将玉鸾叫来,忽然问她:“那日你见楚鸾,她可有什么异样?”
玉鸾神色如常道:“楚女郎一切都好。”
见桓惑捉摸不透的神色,玉鸾猜他定然发现了楚鸾失踪的事情,此刻必然也派了人去追查。
至晌午,来府为桓惑祝寿之人愈多。
府中准备了一块宽阔的场地,设置了高台与无数桌席。
来者皆是权贵,桓惑俯视众人,见他们满脸巴结讨好,却习惯了他们这幅仰人鼻息的姿态。
这是他的四十大寿,他的不惑之年。
他脸上噙着和煦的笑容,心里却在想,他并不应该在这里看着他们笑。
他需要站到一个更高的地方……
须臾之间,四下熙熙攘攘的声音忽然安静了许多。
桓惑回过神,王富凑到他耳边道:“镇北侯来了……”
桓惑抬眸,但见门口自觉分让两列,一个穿着玄青螭纹暗花镶边袍的男子带着随从缓缓上前。
郁琤身量挺拔,光是迈出的一双腿都显健长,在人群中犹如鹤立鸡群。
他抬着下巴漫不经心地朝众人打量去,被他目光扫到的人便下意识地噤声下来,对他的到来很是狐疑。
前段时日镇北侯的弟弟伤了禄山王的事情闹得不轻,只一转眼间,他竟还敢来禄山王府赴宴?
郁琤来到了桓惑面前。
桓惑笑容愈发灿烂,犹如见到多年故友般,对郁琤热情相待。
“镇北侯真是贵客啊……”
郁琤让盲谷将礼呈上,亦是噙起淡笑对桓惑说道:“愿王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这祝寿词从他嘴里说出听起来奇怪,细思又没见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