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的轮廓。

她心底突然滋生出一个疯狂的想法，纠结的天平逐渐倾向鼓励自己去做。

孟悄咽了下口水，攥紧了拳头，轻踮起脚尖，抬头，动作迅速且准确地用唇贴上宋九歌的侧脸。

宋九歌身子一僵，因为拉开距离而逐渐熄灭的火此刻又有复燃的迹象。

他猛地推开孟悄，好阵子没开口。

俩人就这么沉默着出了教室，宋九歌轻咳了一声，视线有意避开孟悄，“我去洗手间，你等我一下。”

孟悄头埋地很低，胡乱地点点头。

宋九歌随意撇了一眼，这个角度望下去，能看到她又长又翘的睫毛，和她一样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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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九歌在厕所洗了好几次冷水脸，唉了好一会儿才出去，孟悄本来靠着墙，听到动静下意识抬头看过来，没对上视线又低下头去。

他有些好笑，这感觉像是他刚刚强亲她了。

宋九歌送孟悄回宿舍，一路上两人都没开口，各自沉默。

孟悄是真的挺难为情的，她所受的教育告诉她，在没有确定关系之前，这种行为都很不对。

可她主动成这样，也不见宋九歌有任何的表示，甚至还有点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倾向时，她突然也就怂了。

她还是觉得尊严挺重要的。

可是宋九歌也很重要。

孟悄头埋地更低了一点，指尖搅在一起，“亲都亲了，你要对我负责。”

声音小到几近没有。

可是宋九歌听清楚了每一个字。

大概这个点的校园真的太安静了。

有那么一瞬间宋九歌是真的想答应她的，现在她唇角的触感都还在，湿湿.软软的。

妈的，甜的要命。

“你这叫霸王硬上弓你知不知道？”宋九歌无奈得很，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单就这个行为作出评价。

再度陷入了沉默。

孟悄眼底涌起一股涩意，她偏过头来，努力睁大眼睛，让风吹散了点热意。

她小声开口，“你不喜欢我么宋九歌？”

孟悄声音又细又软，像猫儿似的，一下又一下往心口挠，宋九歌抬手摸了摸鼻子。

沉默落在孟悄眼里就算是拒绝了。

“你都....都那样了还不喜欢我么？”

少年默了一瞬，别开脸，“悄悄，那种情况男孩子有点生理反应还挺正常的。”

也就是说，今天换作任何人都会，不是只有她孟悄。

“我知道了。”

“没几步路了，我自己回去，你走吧。”孟悄步子快了些，把宋九歌甩在后面，只留一个背影。

宋九歌久久挪不开步子，望着离得越来越远的背影。

她头发本来没多长，现在绑成一束，短短的，有些俏皮，随着她的步伐一颠一颠的。

大白T恤下面那双腿和衣服的颜色无异，

天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一片无垠的深蓝，直伸向远处.....

远处。

远处有阑珊的灯火。

操啊。

真不知道自己操哪门子心，跟人家在一起，一次性亲个够不香么？

那如果他不亲她的话，好好地护着她，也许.....

也可以当个畜生，对自己胜似亲妹妹的姑娘下手吧？

☆、没完

这件事还没有讨论出个结果的时候，两人又面临着分别。

舒文茵怀了宋志鹏的孩子，在宋九歌即将十八岁时。

宋九歌觉得舒文茵想法挺简单的，就是想把他弄走，留他们一家人安安静静清清闲闲的过日子，不然一家三口里总是有个外人看着还挺碍眼的。

所以三十九岁的舒文茵不惜当大龄产妇也要把他赶走。

其实他们不舒服，宋九歌更不舒服，以至于宋志鹏跟他提这件事的时候，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答应了。

“九歌啊，是这样的，你舒阿姨怀孕了，你知道孕妇心情都不怎么稳定的，你马上高三了，不然暂时回走川一中？爸爸把学籍给你转过去，你也能安安心心读高三，不至于两边跑。”

宋九歌回想了一下，宋志鹏说这事的时候，搓着这些年愈发肥胖的手，脸上五味陈杂的，似乎真的很担心他的高考。

“行。”

宋九歌回答的很快，没有半点考虑时间，这让本就良心有些不安的宋志鹏更加愧疚。

“九歌，爸爸也不是....”

“打住。”宋九歌打断他，脸上有些不耐，“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您可太为我们母子俩着想了，我妈身体有点不好，您赶紧给宋精神病院去了，我高三了，你赶紧给我送小城市里去了。”

宋九歌说这话时吊儿郎当的，一口一个您，却没半分尊敬之意。

反正不都是这样么，他整个高中几乎都是在走川读得，这所学校零零散散加起来还没读到两个学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