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状元郎是我前夫(64)
不敢去想, 不敢去勘破,似乎一旦追根究底,她便会很快从他身边离去。
自欺欺人也好,南柯一梦也罢,他只知道,他此生从未如此挂念过一个人。
挂念到,怕她随时会离开,便想赶紧将她拴在身边。
“林妙。”
沈之言眉目如雪中远山一般淡然,他将下巴抵在姜妙头顶,眸子里的神色暖下来。
他低声说:
“只要你爱我。”
姜妙瞳孔一缩,左胸膛内那颗心无法抑制的颤动起来。
只要你爱我。
良久,她闭了闭眼,睁开眼时,已是眉眼盈盈:“好,我们成亲!”
雪停了,日光从云层中露出来,照得她眸中熠熠生辉。
罢了,姜妙看向无边无际的雪原,就让她自私一次吧,如若这一次错过,他与她怕是永生都不会相见了。
诸天神佛,罚也好,惩也罢,她只要这三年,这三年,她只是林妙。
她吸了吸鼻子,“沈之言,你看我现在,像不像白头老婆婆?”
沈之言垂眸,表情嫌弃,眼中却带着笑意。
“傻。”
雪下了一天一夜,待到第二日,晨光从雪线上缓缓升起时,姜妙与沈之言到了杏林村。
姜妙远远就看见了沈家的屋子,她抿唇一笑,“沈之言,我看见你家啦。”
手指被人握进温暖的手心,沈之言将她拉到身旁,替她拍去肩头上的雪。
他顺手揪了揪姜妙的脸,“是我们家。”
姜妙心中一动,眸中炸开万千星光。
沈之言已经走上前,转头蹙眉问她:“愣着做什么?”
姜妙赶忙跟上,隔壁院子里有人听见响动,开了门走了出来。
“沈大郎?妙丫头?”
王婶一脸吃惊,“你们这是——”
前些天她还好一阵担心,可现在二人竟又好生生的回来了。
“王婶,好久不见!”
姜妙笑着与她打招呼,王婶讶异地看了二人一眼,沈之言上前一步,自然的牵住姜妙,
“王婶。”
听闻沈之言的来意,王婶愣了好一会儿,才瞪大眼睛,“真的?”
她忙放下手中的簸箕,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激动的无与伦次:“喜事呀!”
她慌忙迎了二人进屋,皮蛋见到许久未见的沈之言,惊喜地飞奔过来,“言哥哥!”
他又看见了姜妙,张开手想去抱她:“林姐姐!”
还没碰到姜妙,他便被人揪过来,一抬头见沈之言沉着目光,蹙眉向他道:“叫嫂子。”
姜妙差点笑出声,沈之言怎么连个小孩的醋都吃?
沈之言回头看她,姜妙忙止住笑,温顺地跟他进了屋。
“这么说来,你们就要成亲了?”
沈之言看了姜妙一眼,唇角一弯。
“是,我父母早逝,还得劳烦王叔王婶替我操劳一二。”
王婶却十分激动,“你这说的什么话?皮蛋他爹早年摔下山崖,要是没有你爹借给俺家那些银子,你王叔早就不在了!”
说着竟抹了抹泪,“这些年,俺跟你王叔也算看着你长大,早就把你当成了半个儿子,如今你也成家立业,俺跟你叔以后到了下面,也算对得起你父母了。”
王婶抹着眼泪,姜妙一愣,忙笑着握了她的手,“哎呀,婶子,您是不喜欢我么,怎么还哭了呢?”
王婶忙止住眼泪,“婶怎么会不喜欢你呢?都怪俺,想到了些旧事。”
她平静下来,问沈之言,“日子选好了没有?”
沈之言抬眼,“三日后。”
王叔烟斗一磕,“那可只剩三天了啊。”
姜妙一愣,随即在桌下掐了掐沈之言的手腕。
沈之言轻轻嘶了一声,侧过脸来看她,姜妙悄悄问他:“怎么这么着急?”
沈之言反手将她作乱的手圈进掌心里,学着她的样子偏头悄声道:
“想早点把你娶回家。”
姜妙一愣,不再说话,她回过头来,心里却如撒上一层糖霜一般,甜滋滋的。
王婶叫她:“妙丫头,你进来,婶跟你说些话。”
姜妙应了一声,回头看了沈之言一眼,又偷偷抿着笑,跟着王婶进了里屋。
沈之言低下头,眸中笑意涌出。
趁着王婶与姜妙说话的空隙,沈之言去了一趟白鹭书院。
因下了大雪,又正逢休沐,李夫子正在里屋瞌睡,半梦半醒间便走进一个人。
“老师。”
李夫子突然惊醒,瞧见来人,眉头一横,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
“几日不见,又上哪儿去了?”
沈之言道:“学生三日后成亲,还请老师赏脸。”
“咳———”
茶水呛在喉中,李夫子惊地差点从榻上摔下来。
沈之言上前将他扶住,李夫子惊魂未定,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