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绅见她准备哭了,捧着她的脸,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细致的亲吻像是在对待一件珍宝:“对不起。”
“不过,幸好......”盛千姿弯了眼睛,“现在我身边的人是你。”
“只有你这么傻。”顾绅开始劝导她,“当时明知道他对你有意思,还说要帮他找房子,找隔壁那一间。”
“怎么啦?”盛千姿不明白有什么错。
“很多事情,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你帮他找了房子,他下次就会让你帮忙做其他事情,如果你不愿意,他对你的期待落了空,有一种人就会变得特别极端。而且,当你还是个单身女性的时候,没有依靠,没有人保护,一个极端的人住在你的隔壁,你明白后果是什么吗?”
盛千姿默了默:“可我当时觉得他不会是这种人。”
“就算不会......”顾绅说,“也不要随便帮一个男人找房,还找在自己的对门。”
“你这是在吃醋?”盛千姿用鼻尖碰了碰他的脸,拼命嗅一顿,仿佛在嗅酸味,“说得你比他好多少似的,你知道我听见人家议论你从七楼搬上八楼,我内心有多震惊吗?以为你脑子被摔坏了。”
“是。”他突然点了头,不知道是在回应她第一句话,还是后面那句,“就是不想让他住在你隔壁,才买下来的。其实,那天被你发现后,想说这里风景好,能看见你,才搬上来的,但又怕你觉得我太轻浮。”
“你就是轻浮。”盛千姿就是要气他,甩开他的手,“好了,时间不早了。快洗澡睡觉吧,明天还有工作。”
明天,不仅盛千姿有工作,顾绅也要回医院上班。
生活又回到了正轨,前段时间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梦醒之后,幸好什么都没变,他还在。
盛千姿拆完石膏,已经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干自己的事情,她洗澡时间比较长,便让顾绅先去洗。
安安静静地看《少女训练营》的节目组发来的文件信息,提前预览之后的工作内容。
十五分钟过去。
顾绅发梢滴水,一边搓着头发一边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盛千姿自然地看他一眼,发现他赤着胸膛,没穿上衣,长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
耳朵猛地一红,却当没看见似的,走进衣帽间,随随便便拎了条睡裙和贴身的衣物就进去了。
整个洗澡过程持续了半个小时以上,盛千姿抹完身体乳,搭上睡裙,将头发吹干,开门,在一片袅袅水雾中走了出去。
刚从隔壁拿了本书过来的顾绅低头瞥了眼,嗓音清淡:“千姿。”
“嗯?”盛千姿像粘人精似的缠住他的手臂,整个身子毫无意识地贴在他的身上,低头看了眼他手上的书问,“你刚刚去拿书了?什么书啊?”
顾绅咳嗽两声,声音平淡地说:“你是不是少穿了点什么?”
盛千姿一听这话,大脑缓慢地“嗯?”“嗯?”两声,才反应过来。
......#*&%差点儿就要口吐芬芳。
她养成了单身时的习惯,洗完澡,除了下面,上面直接挂真空,就这么走出来,偏偏她现在整个身子几乎都凑在顾绅身上:“再见。”
盛千姿十万火急地返回衣帽间,一边将睡裙脱下,一边寻找今晚睡前要穿的bra。
虽然,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该摸的基本也都摸过,但真正的坦诚相见,倒真没有。
盛千姿刚找到,突然“咔擦”一声,衣帽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怎么打开的?哦,钥匙。
盛千姿眼睁睁看着顾绅放下了书,斯文败类地走到她身边,步步逼近,在她还没来得及找件衣服套上的时候,就被他困在了某个衣柜内。
顾绅长臂搭在柜边,半倚在衣柜上,有些懒散地搂着她的腰:“走那么急干嘛?不怕摔倒,再骨折?”
盛千姿脸红得滴血,不断推攘着他,气鼓鼓地撇着嘴控诉他:“你怎么进来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没有道德?跟无赖没什么区别!”
“是你自己的钥匙插在钥匙孔上,我看见了。”
“我插在那,那是因为我怕丢了,况且平时我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怕有人进来啊。”盛千姿继续说,“谁知道你这么无赖。”
“无赖那是说不负责任的人,我负责。”
“唔?”
他摸着她光溜溜的后颈,让她仰起头,接受他的亲吻。
女人的长发落在肩上,柔软的黑色与白皙细腻的肌肤融合在一起,美得像一幅画。
网络上随处可见盛千姿穿礼服后曼妙的曲线,他们是惊叹的人,而他是接触的那一个。
密密麻麻的吻旖旎缠绵地落在肩头,盛千姿闭上了眼,扶着他的肩膀,感受他的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