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82)
……
又是一次不受控制的缠绵。
……
这男人怎么体力这么好,夏栀累极了, 但刚刚已经睡过一觉,头脑又很清醒。
她被郁修竹抱着去洗澡,出来后他拿出一条药膏给她上药。
“……你什么时候买的?”
“和避-孕-套一起买的。”
这会儿她真的不想动弹,而男人却容光焕发, 她忍不住对罪魁祸首颐指气使:“帮我把身体乳拿过来。”
被他这么一捣乱,她差点都忘了一开始她会裹着浴巾出来的目的。
“嗯,”平时郁修竹就很听话, 这会儿更是百依百顺,“我帮你擦。”
“不要啦。”虽然已经有了这么亲密的接触,但夏栀还是很容易害羞。
“宝宝,”郁修竹已经挤了一坨身体乳在手背上,忍不住调戏她,“你是不是害羞了?”
这男人怎么这么讨人厌!“……你擦!”
刚刚在她泡澡的期间他已经换好了崭新的床
单,郁修竹心满意足地伺候完小妻子,重新将她抱在怀中,指间轻抚过她的肌肤。
在她接近腹侧的地方,有一道明显的疤痕,不长不短,在她白皙光滑的皮肤间显得特别的突兀。
他忍不住问:“宝宝,这是怎么弄的。”
夏栀和他商量:“宝宝这个称呼好奇怪的,能不能换一个。”
身边关系密切的都是叫她“夏夏”,郁修竹今晚跟上瘾了一样,“宝宝”“宝宝”的喊个不停。
郁修竹沉吟了一会儿,“老婆。”
“……”好吧,也挺奇怪的,夏栀不再纠正他的称呼,“那次绑架留下来的疤痕。”
因为是很小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时间已经太长了,夏栀记忆有些模糊,“当时歹徒枪走火了,然后歹徒被吓到走神了,有警察反应迅速把他击毙我才得救的。”
怪不得后来夏则言他们都不让她出现在公众视野里,大概是都被吓到了吧。
郁修竹亲吻她的伤痕,“疼吗?”
“不疼了。小时候会经常做噩梦,后来就没感觉了。”
夏栀那时候一定是小小的一只,郁修竹心疼得不行,扯开了话题,“我小时候也经常会做一个噩梦。”
郁修竹的声线很低,有种催眠的效果,困意席卷了夏栀,她条件反射地问:“什么噩梦?”
“回郁家的梦,”郁修竹也钻进被窝,把她搂在怀中,“郁家曾经是我的噩梦。”
其实夏栀已经很困很困了,她没有太听清郁修竹讲了些什么,迷迷糊糊间她反问了一句:“那我呢?我是你的什么?”
可是思绪被困意搅得浑浊,夏栀已经彻底进入了睡眠状态。
还未进入深度睡眠状态的她还能微微收到外界的讯息,她听到他说:“你是我按部就班的生命里,唯一心甘情愿服从的安排。”
许久都等不到女孩的回应,郁修竹起身一看,原来小家伙已经睡着了。
他知道今晚把她折腾惨了,伸手将灯熄灭,搂着她却格外清醒。
那种将她彻底占有的兴奋感冲击着神经,在她看不到的时间,他才敢将他心里那些偏执的占有欲释放出来。
只有他自己知
道,这一天他幻想了多久。
真正得到时,那种滋味比他想象的还要甜美,食髓知味。
且一发不可收拾。
夏栀是他在郁家唯一心甘情愿的服从。
郁修竹想起他十岁之前,是没有父亲这个概念的。
那时候蒋仪琼还是个人气尚存的演员,独自抚养他长大,蒋仪琼其实算是个很称职的母亲,为了照顾好他,连工作都减少了许多。
那时候虽然他没有父亲,却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生活富足,自由自在。
他偶尔会见到郁明诚,蒋仪琼会让他称呼为叔叔。他以为这是他母亲的男朋友,他也从未思考过自己的父亲究竟是谁这样的问题。
一切的变化在他十岁那年,有一天他放学回来,意外地看到家中的东西都被收拾打包好,郁明诚坐在家中,他照例叫了他一声“叔叔”。
而蒋仪琼却让他改口,告诉他从今以后要叫他“爸爸”,或者“父亲”。
他张了张口,却叫不出口。
蒋仪琼告诉他她与郁明诚结婚了,之后,他和母亲被郁明诚带回了家。
蒋仪琼是演员,收入不凡,郁修竹从小就没有缺过什么东西,别人有的他同样也有,别人没有的他想要也有。但在踏入郁家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以前不过是他见识短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