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雕梨花(25)
江黎黎惊讶的瞧着他,心里的怒意竟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偷偷溜走的。
她抿了抿嘴唇,对他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没骨气,没原则,没立场。
从小到大,皆是如此,毫无例外。
“没关系。”江黎黎笑嘻嘻的从身后掏出自己为谢书汀赢得的奖品,大大方方套到他的的脖子上:“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这种人计较了,说送给你浴巾就送给你浴巾。”
“我谢谢你。”谢书汀看了眼那浴巾,荧光绿的颜色是真别致,让他即使在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也无法忍下心里的嫌弃:“江黎黎你还记得这是你获得的第多少条浴巾吗?”
“不记得,但是我觉得你一定记得。”江黎黎对谢书汀笑了起来,露出几颗可爱无敌的小牙:“你还记得”
“你说呢?”谢书汀情不自禁的蹙起眉头,又看看怀里的这条浴巾,他觉得晚上把它带回家去,跟柜子里的那些合体之后,他可以算算自己能够召唤出多少条神龙。
“那就是记得了。”江黎黎眉眼弯弯,笑眯眯的瞧着谢书汀:“阿汀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在乎我的,关于我的所有事情你一定都会记得比我清楚。”
谢书汀有感而发:“江黎黎你要学着长大,不能所有的事情都依赖我,我可以陪你到十六岁,十七岁,十八岁,二十岁,三十岁,但是我不可能陪你一辈子,陪你到永远。”
他清楚的知道江黎黎的脆弱,不过他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应该叫她早早的知道比较好,他们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不错,但不是彼此的所有物:“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路要走,再好的朋友总归都是渐近线,无限的接近,但是微毫的距离足以成为天涯。”
没有谁可以做谁的影子,跟着谁一辈子形影不离。
江黎黎被谢书汀突然说的话这些话震了一下,她免不得认为谢书汀的改变跟林冉研有一定的关系,她停在谢书汀面前不走了,不敢抬头去看他,始终保持着垂头的姿势,原本的委屈,愤怒统统卷土重来:“你今天竟然背了别的女孩子,谢书汀你是我的,你怎么可以背别的女孩子。”
长大以后才发现,原来情感的喷涌只需要一个小小的触动,顷刻间,溃不成军。
“谢书汀你不明白。”江黎黎摇着头,痛心疾首的点了他的名字:“今天的事情是林冉研故意的。”
“江黎黎这么说话没意思了吧。”谢书汀用着那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江黎黎:“有谁会故意受伤?”
“可她明明就是。”江黎黎明明是亲眼看见的,而此刻她发现了言语的苍白,谢书汀竟然不愿意去相信她。
谢书汀敷衍的揉了揉江黎黎的脑袋,声音疲惫:“江黎黎我不想跟你吵架。”
他似乎已经断定了林冉妍是受伤害的一方,而她是无理取闹的一方,难道这么多年的相知相识,竟是这样的脆弱,不堪一击吗:“你以为我想啊。”
江黎黎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强忍着鼻腔里浓浓的酸意,她想自己绝对不要在谢书汀面前哭出来,尽管谢书汀没少看过她哭,但是这次绝对不可以。
或许能够说出来的绝交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没有绝交的绝交,就像是无声的告别,某一个人忽然间就从你的生活中失去了痕迹,从此只剩追忆,慢慢的追忆也变得模糊,两个人,天涯安好。
江黎黎,谢书汀在这一天的时间里,默契的没跟彼此再讲一句话,甚至在晚上回家的时候,也没一起走。
☆、第 14 章
江黎黎,谢书汀两个人间这微妙的一切都叫苏优禾,苏优衡这对姐弟俩,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达到了有史以来最和谐的一次。
“怎么办怎么办?”苏优衡夹着练习册,美名曰叫请教苏优禾一道题目,且在保证绝不影响姐姐学习的情况下,才被苏父苏母允许去了苏优禾的卧室。
苏优禾吸着苏母刚给她榨的鲜橙汁说道:“我还想问你怎么办?”
橙汁成功引起了苏优衡的注意力:“为什么你有我没有。”
“大概是妈看你不需要。”苏优禾继续喝着:“妈说多喝这种鲜榨的果汁补充维生素,对皮肤好。”
“那貌似我更应该喝了吧。”苏优衡巴巴的盯着苏优禾的橙汁,想喝:“你皮肤已经那么好了,再好又能好到哪去。”
“这你就不懂了吧。”苏优禾吐出吸管,戳戳自己的脸蛋:“我这是九十分的基础,多补充点维生素上九十五分分钟立竿见影的事,您那不及格的基础,就算补得营养过剩,顶天了不也就七十分左右的事吗?”
苏优衡想想道理吧的确是这样一个道理,但是,他还是心有不甘:“不是我就想问问,咱们家难道就差我这么一杯橙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