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夫君变成粘人精了(71)
“可昨日,正是他休沐之日,他独自一人出门,只带了个随从,本以为他是去见李清涵,可没想到并不是。他的轿子拐进了条极偏的巷子,下轿敲门后,来开门的竟是我们前些日子去过都盛宝赌坊的管事之人,他进去之后,那人还十分谨慎地朝四周看了看,才又关上门。我手下的人跟着过去,那门紧闭,他也听不见什么,在门外等了一个多时辰,才只见谢谦从那处出来。”
“谢谦为什么会跟赌坊的人扯上关系?”
“我也不知,可看那人的模样对谢谦还是十分恭敬的。”
赵羽舒拧眉思考,并未说话。
周裕猜测道:“莫非他也染上了赌瘾?”
赵羽舒摇头,神色凝重:“不会的。若是一般赌徒,那人又为何会对他如此恭敬?”
而且,虽然他与谢谦也不过见过数面,可依他对谢谦的观察,他应该是十分自制的人,赌博这类事他是断不会做的。
“我朝规定官员是不可涉足这类地方的,一旦被发现,罚俸罢官都是可能的。”
谢谦这种人又怎么可能让这种事影响到他的仕途。
在他眼中,怕是任何事情任何人都不能成为他的仕途的阻碍。
他是极重名利的人,去追求李清涵怕是也有李清涵家世的原因。
赵羽舒:“他背着人到底做了什么?”
“他还是现任的监察史,跟赌坊中人有所牵连,若是传出去了,恐怕影响是极大的。百姓免不了猜忌,他是否跟此中之人有利益勾结,这必有损朝廷声誉。”
周裕:“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不要打草惊蛇,多跟些日子,必定还能查到些东西。”
谢谦从那巷子中出来便发现了跟踪他的人。
他不动声色,见那人离开之后,回到府上,立刻去了书房。
“明日我出门,若那人还跟着,把他解决了,知道吗?”
站在谢谦面前的陆风恭敬地低头,答:“明白了。”
“先别弄死,带到密室,我要问问清楚。”
“是。”
第二日,下朝之后,谢谦回府就径直去了书房,将书架第二层上的书都移到一旁,露出那放在最下面的墨盒,他伸手将那墨盒旋了一圈,只见书架立刻缩向两边,面前出现了个可供几人进出的口子。
谢谦闪身进去,将书架又推回了原位。
被周裕派来跟踪他的人已被陆风抓到了此处。
这人被捆在椅子上,身上衣裳已经是破破烂烂,头发凌乱,满脸都是尘土,嘴边还挂着血痕。
看来陆风下手不轻,确实只给他留了一口气。
谢谦拖过旁边的椅子,施施然在这人面前坐下。
陆风就站在他身旁。
谢谦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淡淡地问道:“说吧,谁派你来的?”
这人紧咬牙关,没有开口。
谢谦笑道:“看来还是个硬骨头。”
他朝着陆风使了个眼色,陆风心领神会,手中的鞭子抖了抖,立刻抽到了这人身上。
原本破烂的衣裳已经不能蔽体,这些鞭子是实打实地抽到了他身上,立刻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这人被痛晕了过去。
陆风立刻朝他脸上泼了一盆凉水,他又转醒过来。
谢谦问:“怎么,还是不肯说吗?”
“你可知道我是领朝廷俸禄的捕快,你怎么敢随意对我动用私刑?”
谢谦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大笑道:“那又怎么样呢?等你有命从这出去再说这些威胁我的话吧。”
谢谦没什么耐心,对着陆风吩咐道:“先砍他根手指,不然还以为我只是吓唬他呢。”
这人面色惨白,不住地发抖,想往后退,可已被牢牢地捆在了椅子上,无处可退。
只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陆风已经断了他一根手指,并随意地扔在了一旁的桌上。
这人昏死过去,手上血流不止,又被疼痛折磨着清醒过来。
“从现在开始,我问你,若你不答或是答得慢了,你的手指可都保不住了,不然直接砍手吧,反正没了手指,手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这人点头如捣蒜,惊恐万分,道:“我说,我说。”
“早这样多好。”
“谁派你来的?”
“是……周……周裕。”
这个名字在谢谦脑中过了一遍,他觉得很熟悉,但又并不是朝中他所认识的官员。
“他是什么人?为什么派你来跟着我?”
“他……他是京中的金吾校尉。我也不知他,他为何要派我来跟着你。”
对了,谢谦记起了。
是那日在瑞王寿宴上,他从赵羽舒口中听到这个名字的。
赵羽舒……又是赵羽舒!
谢谦口中念着这个名字,眼里全是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