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盏澜(111)
周策刚遗憾应了句好吧。
陆老板突然强搂住我吻了过来,我唔一声,不敢再发出什么响动,我一只手使劲儿推他,另一只手捂住小腹隔着我们腹部的距离,避免我的肚子别发现。
可是陆老板顺势一起打开了门,他硬挟持住我,辗转从房间里激烈吻到了门口去。我余光瞥见周策还在外面,脸顿时涨热,嘴里不禁撕咬陆老板,双手费劲力气与他抵抗。他肆意享受着我的咬扯,头慢慢离开后,满意舔了舔唇上的血。
陆老板挑衅地同站在原地的周策打了个招呼,最后走前俯身到我耳边低语,等我,别跟周策乱来。
周策与陆老板互相锐利阴沉地对视过后,他再面对我时很平静,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推我进去穿好衣服,继续邀请我一起出去看日出。
出来后,我们一起在栏杆边安静吹拂着海风的看风景,我对周策淡淡地说:“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醒来就看见他了。”
“你在跟我解释?”
我下意识否认了,只是想澄清一下。
他微微摇头,嘴边扬起清淡的笑容。
当我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他的那点笑凝了一瞬,之后继续保持微笑,不解地问我是什么事?
我便觉得他们在背后肯定有什么动作,隐隐约约,有种说不上来的古怪从很早就盘旋在心里了。
摊牌
从游轮上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周策喝了酒回来后,脚步踉踉跄跄地进了我房间,我当时半睡半醒,慵懒催他可以去睡了,我已经困了。
可是他老实守在我床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甚是古怪。
我耐心问是怎么了?
周策便把我的手拿过去放到他脸上贴着,微微蹭了蹭,又轻吻了下我的手心,痒酥酥的。他第一次主动出击,“婉婉,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们结婚吧。”
我一想起陆老板在游轮上说过的似是而非的话,便斟酌着拖延周策,“我还没想好,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发誓,我一辈子对你好。”他眼睛有些赤红,说得一字一顿。
“我不相信誓言。”我收回了手,拉上被子侧躺闭目。
“我会用这辈子来证明的。”周策将冰凉的手伸进被子里,来回轻摸我微凸圆润的肚子,低缓引诱道:“你的肚子已经大了快藏不住了,我们是时候该办事了,早办早少些麻烦。”
“我说了给我时间,不要步步紧逼,你越这样我越心乱如麻。”我按住周策令我有些害怕的手,努力想要拿开,他却强硬环上了我整个肚子,连人一起上了床钻进了被子里。
“我不会伤害你的,再也不会有那种心思,你别怕我。”他一边温声细语说着,一边纠缠不清地朝我脸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缱绻,迷离,酒气熏天。
我一躲闪推拒他,他就喃喃让我别拒绝他,他只是想亲亲我,白天在外面做事的时候很想我。
他以那种语气让我别拒绝他,像是曾经的陆老板,我一时之间跌入了错觉之中,沉沦于他睡前的温柔里,开始分不清我到底是对周策本人生出了好感,还是仍在思念那个人。
直到被酒精麻痹了理智的周策,呼吸粗重,一语双关地问我,“胎稳了吗?”
我后退警告他,“你喝多了,再不走,我叫周海成了。”
“我的意思是胎稳了,我挤一晚不会有问题吧,我想赖着你睡一晚安稳觉。”他重新倚过来,把暖和不久的手放在我心脏处,似笑非笑道:“我在你心里的地位连霍思庄都不如么?你要想我当接盘人,多少给我点甜头是不是,你总是拒绝我,我很沮丧呢,都快丧失信心了。”
我干脆闭眼默认了,他便幸福地拥我而睡,满足地慨叹起来,他终于及得上我外面的野男人。
到底周策一样是野心勃勃的男人。
一个人可以步步为营积累夺得殷实的财产,也可以一夜之间一无所有。大起大落,跌宕起伏,在我们的圈子里乃人生常事。
时隔小半月的样子,霍家再次出现引起轩然大波的事,霍锦君因为被控谋杀而被逮捕了!而且是两条人命,她果然谋杀了锦欣!还有一条人命是当初被指使的肇事司机,司机本就是亡命之徒,他卷起封口脏款逃到国外后,用完了钱后来又勒索她,才被灭口的。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我踩上一脚把当初老爷子死前她们争吵的恶劣录音,卖给了新闻记者方与报社,最后此事再次掀起热度传遍了,使得她们母女一再身败名裂,遭万人唾弃。
霍锦君出事后,陆老板就来公司楼下找我了,他站立在玻璃窗前看向外面,背影高大冷清,与远处那棵孤零零的杏树一样萧条。我停顿一会儿准备回家,他过来拦住了我的去路,郑重其事地说,他要和我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