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竹马为何那样(7)
“我要 帮你在皇宫好好活下去,帮你获得父皇的恩宠,帮你父亲升职帮你振兴元家……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实现。”
“这样,好不好?”
元宜听着男人的一字一句,甚至算得上撒娇的话语,心和身体一点一点,变得冰凉。她无力地倒在他怀里,竭力抑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誉王殿下,你究竟,要做什么。”
为何先前对她那般嘲讽,现在又是这种奇奇怪怪的妥协与安慰?那时不时的几句无奈感叹又是什么意思?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般……可怕的样子?
元宜眼眶早已通红,泪水一滴一滴,无节制一般从眼角滴落。
“我想帮你啊,元宜姐姐。”谢钧辞感受到湿润的衣襟,忙从怀里掏出绢帕,轻柔地为元宜拭去脸上的泪水。
“我今日把你换到这里,也是在帮你。你也知道,西疆多异人异术,我从西疆带来一异女,易容易身,替你侍奉父皇。”
“她最擅云雨之事,请会得到父皇的欢心。对你日后在皇宫行事,大有裨益。”
“怎么,你不开心吗?”他有些疑惑的握住元宜的手,抿了抿嘴。突然,他好像想到什么,手上的力道骤然加大,一双眼睛也迸出几分冷厉。
“难不成,你想亲自侍奉父皇?”
说罢,他不等元宜反应,牢牢把人锁紧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骨血里,“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允许。”
“你只能是我的。”他喃喃低语,声音带着近乎病态的偏执。
“只能是我的。”
元宜早被谢钧辞这一出搞得头疼欲裂,呼吸困难。她此时根本无心估计所谓“自己到底是谁的”这种毫无尊严的话语,她用力捶了捶男人宽广坚实的后背,用尽全力挣扎,两人终于拉出些缝隙,她也得以大口呼吸。
她已经不认识他了。西疆数年的相处,如今看来,单薄可笑得要命。
她沉默地注视了他许久,一言不发地推开他,缓步走到窗边,看着远处宫殿点亮的灯火,像是西疆落日最终微弱的余晖。
想来此时,真正的皇帝寝殿里,正在上演一场绝佳的好戏吧。
事已至此,她除了按照这人给的方式,竟找不出其余的办法来。况且他说的其实没错,她之所以进宫,确实有很多事是为了自己——哪怕将自己拱手献给皇帝。
如今有人帮她,虽然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但对于她查明真相,确实只好不坏。
她转头扫了一眼身后的男人,却直直撞进男人幽深的眼眸中去。她有些慌张的转过身,揪紧了手中的绢帕。
这人就是个疯子。
她虽然极怀念西疆时候的日子还有西疆的他,但现在,这人早不是当年的模样,倒像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阴沉至极,情绪变幻莫测,若是自己违逆了他,后果……不会太好。
若时间允许,若进展顺利,她会一点一点,将全部事情查清楚。 不管是娘亲的事,还是他的事。
但现在,最为要紧的是,她需要一个足够的筹码,保命保名。
元宜轻扣窗棂,身子倚住冷硬的墙壁。她拢了拢凌乱的寝衣,苍白瘦削的手在宽大的袖子里凉的触目惊心。
“殿下,你想要什么?”
她艰难开口,声音哑得像是重病初愈的人,轻浅又无力,“臣妾不过一介妇人,无甚权力与财力。况殿下身份高贵,不会在意钱财虚名。”
“所以殿下,今晚可需臣妾服侍你?”
第4章 胎记
元宜背对着谢钧辞,耐心地等待着男人的回应。她双唇紧抿,艰难地平复了下呼吸,一张俏脸在月光下显得莹白得透明。
其实都一样。
不管是陛下,还是殿下。如今在她眼里,都是陌生而危险的存在罢了。
炙热的手掌抚上她的腰际,将她紧紧圈在怀里。男人的下颌轻轻落在她的左肩,带来呼吸时温热的水汽。
元宜身体再一次下意识地紧绷,不过马上又泄了力一般软下来。她微阖双眼,脸上漾出一个苦笑。她静静地等着他下一步动作,却在听到他声音的时候骤然怔住。
“你倒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啊。”谢钧辞下巴在元宜的肩膀上蹭了蹭,继续说道:“怎么,想要我的把柄?”
元宜瞳孔猛地放大,惊愕回身,却见谢钧辞唇角微勾,朝她露出个轻佻的笑。
“可我不想给。”
他抚了抚元宜的后背,慢慢松开她,垂下眼帘,理了理衣袖上的褶皱。
“你只需知道,我会帮你就是了。至于其余的事情,奉劝你莫要白费力气。”他正了下衣襟,再抬起头时,脸上又是当初的淡漠样子,无甚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