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番外(43)
渐渐地,雨水裹挟着骤风,渐渐大了起来,灌进屋子的风渐烈,吹着纱窗帘更加地迅速而猛烈地拍打着墙壁。
窗外的风雨骤变毫不相干,他们抛下一切什么都不想。
一整大风裹挟进窗户细缝,窗帘绷直,不在拍打着墙壁,屋外的风一路畅通直溜。
久久——
久久不能平息。
——
酣畅后,杜落晨无力扯着被子,浑身的力气耗尽了大半。
沈臣达摸了一把裤兜,他忘记把烟带来了。
他不用去阳台了,坐在床前,看着小落。
杜落晨有点疲倦,头发还湿漉漉的,额头渗出细汗,一双眼睛不全睁,一副舒服的姿态,眼眸就流转到他的目光上,嘴角微微一勾,一声巧笑。
使得沈臣达拢了拢眉毛,目光些许冷峻。
小落可真好,她愿意对身边人笑。
沈臣达的手又不自觉地认真地摸了一把裤兜,还是没有烟。
他看着杜落晨还轻呼着喘息,脸上却绽放的笑意,甚至在想自己怎么能这样对待小落。
——
杜落晨看着沈臣达好像并没找到烟,紧皱眉,呆在床头很浮躁的模样。
他没有办法纾解内心的苦闷,杜落晨冲他一笑。
杜落晨的一双手悄然勾上沈臣达的臂膀,一双藕臂触感清凉丝滑。
她的原意只想安慰他。
沈臣达身形一动,两人的姿态又回到了刚才上下。
杜落晨自下向上看他,他垂落的短发,坚毅的面容,眼中暗涌的情绪。
他声音低哑:“再来一次?”
是一句询问,吻却又不容置疑地热落在她的锁骨上。
她觉得这是一种很稀奇的体验,电视上那个张狂恣意的少年,竟然在自己耳边说着羞人的话。
感觉这种事情,于自己一次就笼上疲倦,于他好像很轻松。
她的呼吸声渐大,询问的语句都有停顿:“为什么你能把‘再来一次’说得想‘再来一瓶’一样兴奋?”
他的行动稍有停顿,喘息声听不出他的情绪:“不一样。”
杜落晨想着,也对,再来一次很费体力,看他平时结束,也是一副喘息的模样。
再来一瓶可是纯捡便宜的事。
再来一次,应该——
也不能算轻松。
他唇角一勾,沙哑的语气中跳跃着兴奋:“再来一瓶哪有再来一次兴奋。”
“……”
——
结束后,沈臣达靠在杜落晨边上,指尖缠绕把玩着她的头发。
她更疲倦了,还带着些许腰酸,看着边上沈臣达好像没事人一样。
沈臣达察觉到她的目光,一勾嘴角:“小落,你那么聪明,怎么如意算盘打错了?”
她疑惑:“什么如意算盘?”
“还是要一起洗的。”
杜落晨:“……”
杜落晨看着他那猖狂的目光久了,也明了自己处于弱势,她裹了裹被子将自己包住,警惕看着他。
“我早饭还没吃,没力气。”
沈臣达笑了:“我是不讲理的人吗?”
杜落晨松了口气,放空躺在床上。
他一挑眉:“我没记错的话,你刚刚就用早餐,骗了我出浴室一回?”
杜落晨心里咯噔一声。
沈臣达起身拿起早餐,抱起杜落晨,朝浴室走去。
折腾了半天,早餐没吃上,都凉了。
——
杜落晨腰酸背痛,仔细揉着。
沈臣达见她一副疼痛的模样,伸手想帮着捏一捏酸痛。她警惕一闪开,躲过了手。
沈臣达温柔声线:“小落,我帮你揉一揉。”
杜落晨察觉自己刚才反应过激了:“不用了,你帮我把吹风机拿过来吧。”
沈臣达拿来,杜落晨伸手去接,手一躲,她扑上前,沈臣达乘机一个猝不及防的轻吻:“我帮你吹。”
一团热气漫上脸,今天沈臣达可真是磨人,大概是太久没见了。
杜落晨安静坐着,黑长的头发将水吹干,抚摸一道十分顺滑柔软。
沈臣达还晃着吹风机,轻声喊了一句:“小落,还有一周我就要进组了。”
他们聚少离多是常事,一年见面时间,东拼西凑能见上一个月都算谢天谢地。
沈臣达这次拍摄电影是在L市,一进组拍摄任务艰辛,难有时间再回到A市,拍摄时常大概在三个月:“你能来看我吗?”
杜落晨轻声哄着:“不行啊,被拍到怎么办?《对错在我》节目录制开始,没时间的。”
她转移话题聊起了工作:“我第一次做《对错在我》这样的节目,挺有意思的,头一回没做好,生生把主持人做成了选手。”
她语气中有点愧疚:“主持人可以适当的表达观点,但长篇大论就不合主持的要求了。”
沈臣达按关了吹风机,从背后怀抱她,温声安慰:“没关系,小落,我们慢慢改,慢慢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