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

“沈臣达都脱单了，你还喜欢他，我都脱粉了。”

女孩嗤笑一声：“脱单算什么，你看看杜落晨闹得风里雨里的样子，这一对迟早得分。”

“你可小声点吧，杜落晨怎么说也是我们节目的嘉宾。”

女孩切了一声：“杜落晨签了沈臣达工作室，这些工作都是听沈臣达的，她哪有什么决定权啊。”

杜落晨捧着一箱矿泉水站在门口，却挪不开步子。

安装摄影机的人拐出来，和她撞了个满怀。

一箱水拿得不稳，箱子砸在地上，发出沉闷一声，水瓶争先恐后从纸箱子滚出。

她急忙蹲下身子，手忙脚乱地拾着塑料水瓶。

扛着摄影机的大哥愣着站着，惊呼一声：“杜落晨！”

她的手一顿，还应诺声：“嗯。”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开口。

杜落晨继续拾起滚落满地的水瓶，剩下三瓶，两瓶，一瓶……

她一边数着数，一边深呼吸，全部归为箱子的时候，脸一底，面色一沉，她端着箱子，面带微笑站起来，递给身前人：“辛苦了，喝点水。”

她露出一个眼梢泛红，无比难看勉强的笑容。

女孩接过水，都忘记了道谢。

杜落晨就擦过她的身子离开了。

两人手肘挤兑着女孩，女孩还抱怨道：“干嘛，我说什么了。都是事实好嘛。”

女孩虽然压着声音，却很是尖锐。

传到前方杜落晨的耳朵中，像刻薄的音量。

事实……

对啊，这是事实。

那些话确实没有肮脏的词汇，没有尖锐的恶意。

都在阐述一个事实——杜落晨配不上沈臣达的事实。

来去有许多扛着大型物件的人员忙碌搬运。

杜落晨起初还会搬上两手，可后来呆楞楞地干坐在沙发上，周围乌压压机器的安装声，人员的调试声。

——

房子中的人来了又去，忙忙碌碌，动态成线，唯有杜落晨一人干坐在沙发上，格格不入，静态成点。

刘哥进房喊了声：“老板娘。”

她没有回应。

猴子和刘哥相视一眼，猴子又叫了声：“老板娘？”

两人觉得奇怪，手掌在杜落晨面前晃悠了两下：“老板娘？”

她回神：“怎么了？”

猴子插科打诨道：“老板娘想老板了？”

她低头，目光有点躲闪：“别叫老板娘了，叫我‘落晨’就好。”

刘哥站那看杜落晨眼角桃红，精神不振的模样就不对劲，才想开口搞清楚状况，被一女孩猛地抱住了手臂喊：“刘哥！”

刘哥推着那女孩的勾上来的手臂，一时愣住：“啊？”

女孩被推开了手，手指还勾着刘哥的衣角：“沈臣达今天是什么工作！一会会回来吗！”

刘哥打量着这副狂热粉丝的模样，定位在私生和非私生中切换，吐出几个字：“不知道。”

女孩喋喋不休地询问问题，拜托请求。

刘哥都给整烦了，差点一句，老板娘在这，你怎么不问老板娘。她还心软呢，磨磨嘴皮，说不定能聊上。

这个念头一下像是打通了思考。

他看着猴子也在说着笑话逗杜落晨开心，杜落晨的目光是缥缈空洞的。

刘哥拿起手机：“我打个电话叫沈臣达回来。”

杜落晨平静道：“叫回来干嘛。”

女孩激动道：“好！好！”

“……”

猴子算是也稍微看懂了情况：“大家都忙疯了，你这小姑娘怎么不去干活。”

女孩努了努嘴：“我不是摄影组的。”

猴子凶：“不是摄影组的来干嘛。”

杜落晨起初频繁帮忙，下意识给人留下需要工作的影响。

女孩一急之下，指着她说：“那她呢！”

“她怎么了！她可是你们节目组请来的，我可没听说过哪个录制节目的嘉宾要干这些活的。再说了，老板娘在工作室都是人伺候着，怎么在家还要受苦受累受委屈！”

猴子赶着人：“小毛孩，存心找茬是吧，指什么指。去，去，去，一边去。”

女孩无法可说，就嘟着嘴嘀咕，一屁股坐到不远处的餐桌椅子上。

杜落晨看了一眼生闷气的小姑娘，轻声提醒：“说话不用那么冲。”

……

老板娘这心是水豆腐做的吧，软成这样。

——

刘哥已经拨了电话喊沈臣达回来。

沈臣达今天的工作是lcsd品牌的代言人面试，lcsd为一个著名奢侈品国际品牌，名声响誉全球，在国内盛情过一系列的品牌大使，却从未在国内定下代言人。

因为他们定下代言人的标准高，代言人不仅仅得是集作品，知名度为一身的佼佼者，更应该是符合他们品牌理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