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欢委委屈屈地着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以前我说什么你都答应的!”
萧云醒头疼,还敢说!她现在的要求让他越来越难招架。
陈清欢忽然不挣扎了,把被子蒙到头上,躲在里面扭来扭去半天,终于把头露了出来,还顺手扔出来一团衣物。
萧云醒瞄了一眼就脸红了:“陈清欢你!“急色”的陈清欢终于实现理想,全裸地躺在萧云醒的被子里,她拥着被子还颇为委屈地瞪他:“你以前都叫我清欢宝宝的!”
萧云醒叹口气,孩子大了不好哄了呀……
陈清欢无视他的窘迫和无奈,在被子里不安分地扭来扭去,还笑嘻嘻地踢着被子挑衅道:“云醒哥哥,你要不要看啊?”
萧云醒深感无力,甚至绝望地想到,他这辈子大概不是死在陈清欢手里,就是死在陈慕白手里。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唇:“清欢宝宝乖,不闹了啊……”
折腾了这么久,陈清欢确实也累了,躺在被子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陈清欢醒来得格外早,冬日的清晨,空气中还残留着一缕薄雾,太阳渐渐升起,那层薄雾渐渐消散。
她一睁眼就看到萧云醒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看一本书,书名叫《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
她醒了酒,意识渐渐回笼,也稍稍想起自己昨晚干了什么,吓得起床气都没了。
陈清欢在心里哀号了几声,随即决定假装喝断片儿了,一口咬定什么都不记得了,反正萧云醒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她坐起来,难受地哼哼了几声,又偷瞄了几眼某人的脸色,声音低哑柔弱:“头疼……”
萧云醒听到动静,合上书放到一边,微微挑眉看着她:“头疼?”
陈清欢越发觉得窘迫,轻轻嗯了一声,始终不敢抬头和他对视。
她正苦思冥想寻找着话题讨好一下萧云醒,下一秒微微带了些凉意的指尖便触上了她的额角,轻轻揉着,说不出地舒服。
陈清欢猛然抬头看向他,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床边。
萧云醒看穿她的心思,对昨晚的事儿绝口不提,只是一心一意地微微弯腰给她揉着脑袋。
大概想起了什么,他的双手忽然开始颤抖,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在震动,好在只是持续了短短的几秒钟,他便忍住了笑,低沉的嗓音里带着点点笑意,贴在她耳边沉沉开口:“想喝什么?”
陈清欢唯恐他和她清算昨晚的事,赶紧就顺坡下驴吊着他的脖子撒娇:“嗯…酸梅汤!冰镇的!”
嗯,大冬天的喝冰镇酸梅汤,真有创意……
吃过早饭,萧云醒一心一意地在厨房给陈清欢准备冰镇酸梅汤。
喝酸梅汤一定要用上好的白瓷碗,晶莹雪白,还要放上冰块,冰块尚未融化,在碗里叮当作响时端给她最好。
她的一些生活习惯和她父亲一样讲究,那份矫揉造作学了个十成十,什么围炉温酒,烹雪煮茶,想起一出是一出,不过…娇揉造作得很可爱。
想到这儿,萧云醒忽然勾唇一笑。
无妨,他萧云醒,惯得起,惯一辈子,她可以在他身边无法无天一辈子。
陈清欢喝完酸梅汤之后,终于下定决心面对问题解决问题,她含着冰块模糊不清地问:“我昨晚喝断片儿了,昨天…我没胡说八道什么吧?”
“没有。”萧云醒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你昨天想来问我什么?”
陈清欢欲言又止:“哦,那个啊…”
萧云醒看过去:“嗯?”
陈清欢实在不觉得现在是问那个问题的好时机,她才占萧云醒便宜未遂,此刻再提起那个话题,挑衅意味十足,着实是有些过分了。
“也没什么,改天再说吧。”
陈清欢不敢久留,喝完酸梅汤就赶快溜回了家,一进门就看到陈慕白坐在沙发上,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昨晚干什么去了?”陈清欢想着反正今天是躲不过去了,索性主动出击:“这个时间你为
什么没去上班?退休了吗?陈老师,你已经老到要退休了呀…
陈慕白不接招:“我问你昨晚去哪儿了?!”
陈清欢云淡风轻地理理头发:“昨晚啊,唐恪叔叔请客去了城南的那家长盛不衰的高级会所啊,就你们年轻的时候常去的那家。”
陈清欢一句话轻描淡写地把火力引到了唐恪身上,哼,一对渣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完就不再搭理他,回了房间。
陈慕白坐在客厅又是火大,又是气短,刚想找唐恪算账,殊不知唐恪后院起了火,打电话来跟陈慕白告状:“你女儿真是个祸害!跟你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竟然找他老婆煽风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