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欢打了个大哈欠,把自己翻过来,伸了个懒腰后才缓缓睁开眼睛。
一睁眼就看到了神色古怪的萧云醒。
她揉着满头乱发坐起来:“怎么了?”
萧云醒很快恢复过来,面色如常地回答:“没事,快起来洗漱,准备吃早饭了。”说完就出了房间。
陈清欢探身看着他的背影,很是奇怪。
后来陈清欢就萧云醒脸红的事儿找冉碧灵、田思思讨论,三个人坐在咖啡厅的角落里探讨得热火朝天。
“我当时睡衣穿得好好的,他到底脸红什么?”
田思思拍拍桌子提醒她:“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想啊,他平时睡的枕头被子被一个香喷喷软乎乎的小姑娘半裸着躺在上面,你们俩的气味混在一起,交叠,融合,多么引人浮想联翩啊,你说他脸红什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陈清欢也跟着一拍桌子:“早知道我就应该全裸啊!”
田思思摇摇手指:“不不不!犹抱琵琶半遮面懂不懂?点到即止的美学知道不知道?你怎么那么急呢!”
冉碧灵的关注点一向和别人不一样,听后格外动,当即表示:“要是有个这么神仙似的人物对我脸红心跳,我真是驾鹤西归也值了!”
陈清欢逗她:“褚嘉许不是一直都对你脸红心跳来着?”
“别提了!”一提起那个名字冉碧灵就习惯性地嫌弃拆台,“那个傻子除了脸红什么都不懂,前几天那什么都是我主动的。”
陈清欢和田思思对视一眼,坏笑着看她:“那什么?”
冉碧灵被套了话也不扭捏,嘿嘿笑了几声:“就是那什么嘛。”
陈清欢眨眨眼睛,脸上是明晃晃的促狭:“超纲严重啊,冉同学,要给你红牌警告的!”
田思思点头附议:“就是就是!红牌罚下!”
“没超纲!”冉碧灵动作利索地从包里翻出一个红本本拍到桌上,“正常范围!”
陈清欢硬生生咽下那句粗口,拿过那本结婚证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你这…”
田思思也格外稀罕地从陈清欢手里接过来,同样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
遍:“你这…”
冉碧灵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阴差阳错。就那个傻子嘛…他们公司聚餐被灌了酒,回到家耍酒疯抱着他妈哭得一塌糊涂,据说他懂事儿以后就没这么哭过,把他爸妈都惊呆了,还把我叫过去问我们是不是吵架了,我记得我也没说什么啊,谁知他妈怎么理解的。第二天就把户口本甩给他让他该干吗干吗去,机会千载难逢,那个傻子怕他妈后悔,夜长梦多,就拉着我赶快把证领了。”
陈清欢和田思思唏嘘了好大一会儿,没想到这场持续了多年的拉锯战竟然以这种戏剧性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冉碧灵忽然笑得神秘:“你们知道褚嘉许为什么叫褚嘉许吗?”
田思思问:“为什么?
冉碧灵捂着嘴笑:“我前几天才知道,因为他爸姓褚他妈姓许,所以就叫褚嘉许,太搞笑了!”田思思跟着笑起来:“那你们俩的孩子以后就可以叫褚加冉。”
陈清欢没觉得好笑,她的注意力明显在另一件事上,试探着问:“领了结婚证什么感觉啊?”
说起这个,冉碧灵叹口气:“感觉挺复杂的,有的时候我真的不敢想,他认识我的时候才十几岁,就愿意为了我舍了前途未来,他怎么舍得怎么敢?万一他后悔了呢?万一我辜负他了呢?”
陈清欢想起那天脸色苍白眼圈发红的褚嘉许,当时她没注意,现在想来,那个时候他的眼神里就透着一股决绝:“他大概压根儿没想过你会辜负他。”
冉碧灵喃哺低语:“所以才是个傻子…他一看就是那种特别乖的小孩儿,估计从小到大也没干过什么坏事儿,偏偏在高考这件事儿上出了ㄠ蛾子,还为了我这些年一直和他妈斗智斗勇,有时候我都烦了,跟他闹脾气提分手,他也从来不发火,好脾气地哄我,也是难为他了。有段时间我都绝望了,我想不出,这辈子如果没能和他走下去,以后还能嫁给什么人。”
田思思拍拍她的后背,安慰着:“好在现在苦尽甘来了,打算什么时候摆酒啊?”
冉碧灵立刻兴致缺缺:“再说吧,什么都没准备呢,酒店没预订,婚庆没预约,婚纱照也没拍,一件件慢慢来吧。”
田思思双手合十拜托她:“我只有一个请求,不要找我做伴娘,我此生的伴娘余额已为零。”
陈清欢则大方表示:“你可以找我做伴娘啊,我还没做过伴娘呢。”
“不!”冉碧灵立刻拒绝,“我疯了才会找你做伴娘!知道为什么你没做过伴娘吗?因为你这张脸!没有哪个新娘想在这辈子最重要的一天被你抢尽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