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遥遥+番外(29)
我开口劝道:“不碍事,不管是双生还是单个,我们都小心些。”
忽罕邪那儿的消息可是灵通,早上刚同曹芦说完,他中午便知晓了,急急忙忙赶来,再三询问,一掌拍定:“就是双生子。”
我反驳:“万一不是呢?”
他笑着将我揽在怀里:“我说是就是。”
我起了逆反心,故意和他对着干:“那就只生一个给你看看。”
他笑着抱着我:“好啊,那我倒要看看,是我说得对还是你说得对。”
好吧,是他说对了。
不不不,应该是曹芦说对了,不是他说的。
曹芦医术精湛,平日的饮食、活动都会给我细心地安排出来,是以即使这胎是双生子,反倒比生图安时还要顺利。
忽罕邪就等在帐外,听见孩子哭声就冲进了帐子。
是一儿一女,他开心地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是先去抱女儿还是先去儿子。临了,还是先来看了我,替我擦了擦汗,满足地叹道:“太好了,瑉君。还疼吗?”
我轻轻地喘着气,其实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可面对他,我还是忍不住说道:“疼,还累。”
他有些心疼地微微蹙眉,替我掖了掖被角,柔声道:“好好休息,不管要就都跟我说,我都给你去找来。”
我抿了抿嘴,那我要图安回来可以吗?这句话在我嘴里辗转千百回,还是被我咽了回去。看着那两个红彤彤的小家伙,我却一直想起远在匈奴的图安,可我却不能说。
我只能说:“那我要天上的星星,你也帮我找来?”
忽罕邪笑了,拉着我的手:“好啊,等你身子养好了。我们找个晚上,去月牙泉看星星。”
“那我还要月亮,还要太阳,还有……”
“姜瑉君。”他发现我在逗他,佯作没好气地喊了我一声。
我没忍住,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嗤嗤地笑了起来。
听曹芦说,是男孩儿先出来的,所以这双生子便定了兄妹。哥哥叫楼夏,妹妹便起了个名字叫娅弥。
我望着怀里娇娇小小的姑娘,说道:“给娅弥起个小名吧,就叫遥遥。”
忽罕邪倒是随便我,只是曹芦听见这个名字,脸上的神色有些不一样。
遥遥,遥遥,这一声声呼唤的,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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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夏和娅弥会走的时候,总喜欢跟在秩颉后头跑,还喜欢爬到他脖子上骑马。秩颉倒是好脾气,全然不嫌弃他们,只要他们去找他,他便乐意带着这两个小孩子去外头玩耍。
娅弥虽小,但是开口极早,不到一岁便“哥哥”“哥哥”地喊秩颉。我哭笑不得地纠正她:“遥遥,你要叫他舅舅。”
“哥哥!”
“舅舅。”
“哥哥!”
我长叹一口气,将楼夏抱到她面前:“这才是你哥。”
娅弥望着楼夏半晌,突然咧开嘴,指着楼夏道:“舅舅!”
我:“……”这孩子长了反骨吧!
可也确实,秩颉虽说与我同辈,但从年纪来看,却与我的孩子无异。秩颉也不在意娅弥如何喊他,我也就不再纠正了。
相较于刚来月氏的拘束与谨慎,近几年的秩颉倒是变得活泼健谈起来,还乐于与人交际。有时我带着孩子们在山坡上散步,就能看见他和缇丽骑着马聊着天。二人笑语宴宴,十分开怀的样子。
缇丽长得十分像阿雅,眉目虽淡,但却有种别样的温婉美,长发浓密蜷曲如同墨玉一般光泽耀人,笑起来脸颊两旁有一对甜甜的酒窝,让人像把目光从她脸上挪开都不能够。
月氏女子不喜束发,缇丽就将头发披在背上,山风吹起,迷了她的眼。她抬手想把碎发拢下去,可秩颉却是快了一步,他伸手将缇丽的长发别到耳后,静静地看着她。
缇丽望了一眼秩颉,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
娅弥和楼夏几乎是同时问我地:“阿娘,哥哥姐姐们在做什么?”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手抱一个往帐子走去:“是你舅舅和你姐……”说到一半我也是说不下去了,咬了咬舌头,决定此事以后绝口不提。
可没过多久,娅弥“噔噔噔”地跑来我帐子,气喘吁吁地跳上床榻,在我脸上“啵”地亲了一口。
我惊讶地笑道:“这是怎么了?你父王又给你什么好东西了,那么开心?”
娅弥甜腻腻地钻进我的怀里,又亲了亲我的嘴巴,撒娇道:“喜欢阿娘,好喜欢好喜欢阿娘!”
娅弥虽然是个小姑娘,却远没有楼夏喜欢抱着我撒娇。今天这一出倒是让我惊奇,我拉开她问道:“你父王到底又给你什么了?”
她歪着脑袋说:“没有呀。是我看见了哥哥姐姐们也这样,我就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他们就告诉我,你亲那个人就说明你喜欢他。阿娘,遥遥喜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