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娇夫/八零骄夫(41)
她虽然没有生过孩子,但能想像,那一定不是轻松的事情。
母亲还在絮絮叨叨:“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你自从跟贺玉清分手后就大变样。人哪,还是要往前看,不能钻牛角尖。”
母亲着急了,连父亲也抬头看她,生怕她真的钻牛角尖一样。
一家人这样紧张,苏涵涵笑了,说:“贺玉清是谁?我早忘了。我也没钻牛角尖。我是这么想的,我能养活自己,将来也能养你们二老,我为什么非要嫁人呢?就这样过不行吗?”
苏建业手里的筷子“哐当”掉地上,他的嘴巴也忘了合上。
苏母一脸焦急,伸手往苏涵涵额头摸了一把,道:“你这孩子,又没发烧说什么胡话?大姑娘哪有不嫁人的?你想当老姑娘?真这样,我跟你爸死也闭不上眼。”
苏母咬牙切齿:“都怪那个害人精贺玉清,看把我姑娘给祸害成什么样了?天杀的……”
好好的何苦惹母亲焦急?
苏涵涵拍拍母亲的肩膀,说:“我说着玩的,看把你吓的。再不敢了。”
苏母红着眼问她:“真的?”
“真的。”
苏母这才破涕为笑。
苏建业不再看她,继续喝酒吃菜。
苏涵涵算是看清了,现阶段谈单身,对家人那就是个惊吓。
她只能把这个想法暂时压在心底,以后再说。
苏涵涵回房以后,坐在被窝里看书。看了几十页之后,外面鸡犬声不闻,听得屋顶响起“沙沙沙”的动静。
果然下雪了。
她看着窗外面的厨房屋顶渐渐变白,将书放在被子上,搓搓手,往上面呵了口热气。
太冷了,她把书放到床头的小方桌上,脱了棉袄钻进被窝,伸手拉灭电灯。
万籁俱寂,院子里雪落的“簌簌”声,更加清晰。
早上起来,柴门推开,外面果然银白一片。
雪深没脚踝。
苏母拿着扫帚在扫院子里的雪,苏家望正在鼓捣冻住了的压水井。
苏涵涵跺跺脚,帮着母亲铲雪,说:“瑞雪兆丰年哪。”
苏母笑着说:“是呢,地里的麦子不用浇水了。”
吃了早饭,苏涵涵踩着积雪去上班,一路上“咯吱咯吱”声不断。
到了厂里,却看见二车间门口围了很多人。
贺怀远难得出现在厂里,穿着黑色毛呢大衣,跟贺熙城一同站在车间门口,面目沉沉看着里面。
原来二车间顶棚被雪压得变形,工人们不敢进车间了。
一把手都在雪地里站着,其余人员更不敢往办公室钻。
过了一会,有人从里面出来,跟贺怀远说:“只要不再继续施压,屋顶应该不会塌。”
贺怀远看一眼屋顶,“应该?到底有没有安全隐患?”
这人笑道:“放心吧,建设二车间的材料都是按照抗八级地震的标准来的,一点点雪不会有事。”
万行人看热闹,苏涵涵看了半天,也看不出车间顶棚有什么裂痕。
倒是贺熙城一脸冷峻说:“我看不行,还是让工人先放假,找专业人员来排查过安全隐患再说吧。”
旁边站着的赵子成这时开口道:“有一批出口的订单交期很近了,工人放假恐怕会延误船期。”
贺熙城看了他一眼,转头看贺怀远。
快要年底了,厂里的生产都很紧张,这时候放假,对厂方来说可能会延误交货,对工人来说,损失的是工资。
有工人也说:“我看也没什么嘛,要塌早塌了,还能等到天亮?”
“就是,这么大的厂房,还能说塌就塌?又不是纸扎的。”
这话引得工人一片附和之声。
贺怀远吐口气,果断开口:“上班,开工。”
工人们得了命令,脸上俱都松了一口气,鱼贯进入车间。
脸上落下点点凉意,苏涵涵抬头一看,天空又飘下点点雪粒子。
随着贺怀远离开,现场人员走得差不多了。
苏涵涵看一眼站立在车间门口的那个人。
他形单影只,眉头微蹙,一脸忧心。
雪粒子落在他乌黑的头发上,瞬间消融。他的头发很快湿了一层。
苏涵涵下意识说:“也许没事的。”
他回头,满脸不悦地看苏涵涵一眼,转身走了。
苏涵涵被那眼看得火大,恨恨地想,自己真是多余管他。
到了中午时分,二车间有工人在食堂谈论顶棚裂缝变大。
苏涵涵听了,不由捏了一把汗。
没到下班时间,贺怀远就因为天冷风湿病犯了,提前下班离开。
临走时他交代贺熙城:“看样子二车间撑不了太久,今晚全体加班干一夜,明天放假修理顶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