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杀了她(6)
见到了祝歌跑出去,班里面更乱了,班长摇了摇头,叹息着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好了,现在被讨论的主人公都变得不正常了,没法管了。
在迫近冬至的十一月,天黑的总是很早,上晚自习的时候天早早变成了乌黑色,全校都在上晚自习,所以哪里都是分外安静,一个地方除外,在学校篮球场的方向,发出了篮球与球框撞击的声音。
祝歌跑了过去,看见刘石和另几个逃课的小伙伴正在打篮球,篮球场旁边虽然有路灯,但是这个灯光不足以把这半个篮球场都照的明亮,这么黑的情况下还能打球,某种意义上说还是挺让人佩服的。
刘石笑得比较开心,他激烈的卡位、要球,并未注意到走到一边的祝歌。
“刘石!”一直比较安静的祝歌喊出声来。
这些打球的小伙伴本来就在逃课,时时刻刻提防着巡查老师的出现,一听见点动静,一瞬间手上动作全停了,但是看见来的人并不是老师,又舒了一口气。
看见祝歌来的了的刘石停下来,他有点担心是不是自己逃课被发现了被老师找到了,于是马上过去问祝歌:“干啥啊?”
“你是不是跟别人说什么了?”
“别人是谁?什么又是什么?你说清楚点哎,哪个老师找我了吗?”刘石摸不着头脑。
“……没有老师找你,是关于我的事情,你跟别人说什么了吗?”
“哎,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松了一口气的刘石带着一点轻蔑,转而间用不是很在意的语气说:“我就跟大家说了一些你和赵嘉嘉的事,没多说什么。”
“赵嘉嘉?我……我和赵嘉嘉有什么事情。”
祝歌脸色变差,她本应该问的是一个疑问句,但是她是以一种陈述句的方式说出来的。
“你别多想啦祝歌,我没多说什么的,就是说班主任现在怀疑你跟赵嘉嘉的失踪有关系,哎对了,你放心,我不是以那种咬定的语气说的,我是用那种不确定的语气说的……”
刘石在跟祝歌讲这个事情的时候,竟然还是一副‘你看我这么做是不是很贴心’的姿态。
“你……你你你!”
一股气涌了上来,祝歌连话都气的说不清楚了。
“哎对了,明天的作业……”
“滚!”
祝歌朝着刘石喊了一句后,马上疯一样往回跑,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唯一能感知到的,是灰压压的重量压在了心上,蒙上了一块儿黑布。
被误解要不要解释?不难想象,如果她去解释的话,不但没有人会觉得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其他人还会看上去很大度地说“其实我们没想那么多”,祝歌相反回成了斤斤计较的那一个。
之前有人拿过一个女生来开玩笑,最后那些人就是这么说的。
但……凭什么?凭什么任由其他人随意去想,自己连一点解释的权利都没有?不解释就是默认,解释就是心虚?
荒唐。
祝歌赶回教室,站在了班级门口,还不用进教室就能听见别人议论的声音了,不用说,刚刚的行为让本来就是话题的她更容易被他人所议论。
面对着全班的注视,祝歌气喘吁吁的站在教室门口。
“喂。”
“你们听着。”
“我不知道你们现在怎么想的,但是,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祝歌没有管其他人的眼神,回到了位子上坐着,把头低下,她分明感觉到议论声不曾减下,但是她只觉得吵闹罢了,至于内容是什么,她一个字都不会去刻意听。
一晚上过得很快。
等祝歌觉得周围稍稍安静的时候,她发现,原来已经放学了,一直没有人提醒她。
第一个让祝歌回过神来的人,是温冉。温冉见到大家陆陆续续的离开高二三班,可一直没看到祝歌的影子,索性就走进了教室,拍了拍祝歌的肩膀。
“放学十分钟了,怎么还没出来?”温冉善意地笑。
“温冉……”
祝歌往书包装了点东西,和温冉并肩走出了教室。
温冉与祝歌不顺路的,要一起走必然有一个人要多走一些路,温冉是多走一些路的那个人,可温冉不是那种把“多走一段路”当做是牺牲感的姑娘,她需要的是朋友在身边的安全感。
在路上,祝歌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温冉,尽管有些磕磕绊绊,一些东西祝歌真的说出来都很生气与心痛。
温冉的反应也很有趣,神态接连的变化:好奇,疑惑,诧异,愤怒。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温冉很不解。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祝歌也不知道,她深深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