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矣+番外(75)
喻诗问只得跟着起,两人一块往外走,也不知道该上哪,陈山越说附近有个花园,于是两人穿堂往大门方向去了。
陈山越谈起了她工作的事,了解过后,他说:“不管做什么,有追求的生活才有意义。”
喻诗问笑了笑,“说起来可能不像陈先生以为的这么积极向上,我一开始只是想要自由一些,不想被安排,走一条笔直的道路。”
陈山越露出了微微的笑意,“我曾经也想自由一些,但你比我勇敢,至少你走出去了,而我还在那条笔直的道路上。”
喻诗问说:“如果陈先生不入检察院,那会做什么?”
他回答说:“我喜欢音乐。”
喻诗问忽然想起一事,从包包里取了一张歌剧的票她、递过去,说:“这场歌剧表演的日期和我工作的时间撞上了,我还以为要浪费呢,陈先生有兴趣的话,可以去听一听。”
这是喻若若给她的。
陈山越沉吟片刻,问:“只有一张?”
喻诗问不解,“对,陈先生想约朋友一起去么?”
他又笑,话也直接,“有多一张票的话,我想约喻小姐一起去,不过你说了你没时间。”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就接了票,又说:“那改天我请喻小姐吃饭。”
他不似表面那么冷淡,在人情世故面前晓得有来有回,已经做好了下回见面的约定。
喻诗问心想真是大意了。
她原本就是礼貌地应付一下,没想到还发展出了革命性的交情,而且更让她意外的还在后头,一连串的事故现场,堪称天意弄人,也称世事巧妙。
到了大堂,两人往门口去,正巧门口也有人进来,喻诗问和门口那人遥遥对上一眼,由于相距太远,无法分辨门口那人的神色。
喻诗问却慌了一下,有一种不轨之时被逮个正着的错觉。
更可怕的是陈山越开口喊出的称呼:“表哥。”
两个字当即敲向了喻诗问的脑袋,“哐哐”地敲得嗡嗡作响,眼冒金星,她回过神时脚步稍迟,犹豫着该不该上前。
这、多尴尬?
谢珵矣在陈山越跟前站定,问:“跟人吃饭?”
陈山越这就想到了身旁的人,一扭头发现身旁一片空旷,往后一望,发现喻诗问在距离他十米远的位置徘徊不定,他疑惑地望着她。
谢珵矣也是望着她不语。
喻诗问硬着头皮去了。
陈山越还细心地问她怎么了,她摇笑着摇头,陈山越赶紧说:“对了,喻小姐,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先生姓谢,是我表哥。”
喻诗问恍恍惚惚,一根筋地紧随他末尾的两个字,喊了声:“表哥。”
喊完一愣。
陈山越也一愣。
谢珵矣似是有意,说道:“表妹有心了。”
喻诗问:“……”
陈山越无奈地说道:“喻小姐别介意,我表哥爱开玩笑。”
喻诗问也很是无语而且有些尴尬,她赶紧解释道:“是我的问题,没留神有些唐突了。”于是又改成了“谢先生”。
陈山越倒是会顺水推舟,说道:“没关系,我父亲和喻教授是老同学,他回国以后,咱们两家日后少不得要多多走动,论理,你喊一声表哥也不算很唐突。”
既然这样,喻诗问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笑笑。
谢珵矣来这边是有个应酬,和陈山越随口寒暄两句便匆匆走了。
两人继续往外走,在附近的一个花园逛了一圈便回,回到包厢里,又陪着两位老爷子坐者聊了一会,大家就准备回去了。
临走前,陈山越对他爸说:“刚才在大堂碰见了表哥,咱们要回去了,我跟他说一声。”
陈父点点头,“那是要说一声,他来应酬么?你提醒他少喝点酒。”
陈山越一边拨电话一边说:“表哥有分寸。”
几个人边走边说。
陈山越拨通了电话,那边问他们怎么回去,需不需要司机送一程,陈山越说:“不用,我们开车过来的,我今晚没喝酒。”
“女方呢?也开车过来?”
陈山越一愣,先是奇怪谢珵矣忽然关心起一个素昧平生的女人,不过也只是一瞬,接下来也关心起喻家父女怎么回去的问题。
喻诗问说:“我们打车回去。”
父女俩没开车过来,喻教授要喝酒,而喻诗问的车技不娴熟,她先前上班时,嫌自己开车麻烦,一直是乘搭交通工具上下班,导致现在就有些勉强,更遑论是在晚上开车。
谢珵矣听见了,说:“我让顾伯送他们一趟。”
陈山越想一想,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于是替他们答应了。
喻教授还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特别交代道:“这位谢先生倒是客气得很,老陈,代我感谢这位谢先生,有机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