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老板?”那个人小声的在他的耳边问。
“还能怎么办?”老板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不要打扰他们,让他们自己玩就好了,毕竟……那人连几个疯子都操心成那样,这两个人我要是动了,那还不得跑过来亲自杀了我。”
“老板,你……”旁边的人小声的说道,他的声音里似乎有着隐晦的不甘。
“唉——”他还没说话,就被老板抬起手来阻止了,“就照我说的去办。”
“……是。”
老板安静的坐在那里继续喝酒,压根就没再看那边的两人。在他的心中,这只不过是花船那边又有人过来了,这些人他撵也撵不走,却又看他们不爽,所以只能把他们当成垃圾一样无视。
只不过那朵花……老板心里嘀咕,花船虽然财大气粗,可是能用上那花的人也不多,就算是他,也就见过那么几次而已。
这人……随随便便就拿了一朵出来,到底是来干嘛的?
正在想的时候,那边的真姐一不小心输掉了自己的筹码,瞬间有些不开心了起来,华荣月不慌不忙,从自己的口袋里又掏出了一个东西扔了过去。
老板随意的扫了一眼,然后眼角就猛地跳动了一下。
又是一朵金花。
“这里真好玩!”真姐兴高采烈的说道,她想也没想就接过了华荣月手中的金花过去,在她的心里,虽说这金花的样子复杂了一点,但以她这个身份地位什么没见过?指不定还以为这东西是六扇门给华荣月的出差费。
倒是周围有一些人注意到了华荣月掏出来的东西,全都眼皮直跳,然后不动声色的远离了这一桌,尽量不往这里掺和。
老板坐不住了。
他虽然是货真价实的花船人,不过一直以来都是暗地里的,没有外人清楚这件事,花船最近在江湖里面腥风血雨的,他也不太愿意让别人知道这一层关系,结果眼下华荣月的举动,在他看来就有点砸场子的意思。
他想了想,心里莫名的气愤,举起杯子看了半天,险些想把它砸地上。
花船,花船的那些人就没有一个能让他舒舒服服的,全都在给他添堵。
老板咬牙切齿了半天,最后还是拿起自己的酒上前去了。
“唉?又输了……”真姐垂头丧气的说道,华荣月在她的身后淡淡的道,“在这种地方,输了是正常的事情。”
她自己的赌场,她要是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猫腻那就奇了怪了。
真姐虽说愁眉苦脸的,不过那也只是对自己非洲人血统的唾弃,真的说起来,这点小钱对于真姐可能都只是洒洒水的程度,所以她悲愤了一会,就又振作了起来。
就在这时,她忽然发现桌子上面的人全都离开了,无论是刚刚的那些赌徒,还是赌场本身的人。
有一个在真姐看来长的颇有几分帅气的男人走了过来,坐在了他们的对面,笑着道,“不知二位今天因何大驾光临到我这个小地方啊?”
华荣月抬头看了这个男人一眼。
来了,鱼终于上钩了。
真姐原本还没反应过来,等听完了男人的话后,才惊讶的道,“你就是那个老板?”
她说完这句话就觉得有些不妥,这话听起来太过像早就知道这个人了。
她现在也不好意思问这个老板“莫非你就是那个被一个很可怕的人威胁的倒霉蛋?”,那也太过不礼貌了。
而且……这老板的样子看起来跟她心目中的确实是有些差别。
真姐本以为这老板再不济也会是个看起来带着点柔弱气质的男子,毕竟都被欺负成那个悲惨的样子了……结果见到真人了之后,总觉得有哪里不太一样。
这老板虽然看着还挺帅的,但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欺负人的那个,而不像被欺负人的那个。
老板在听见真姐的话后心里一动,心说这什么意思。
怎么感觉这人就像是冲着他来的一样。
他又看了眼这个穿着夜行衣的小姑娘,发现她好像为自己刚刚的心直口快有些懊恼,低了头不再说话,偷偷的瞅她旁边的那个人,就明白了对面两人谁是这一次的主角。
老板的目光投向了那个穿着一身袍子的人,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
“这位兄弟,会玩吗?”
华荣月摇了摇头。
老板看着华荣月,脸上的笑意又加深了一点,“不如我来教教你?”
华荣月看了眼这男人脸上的笑容,想了想,点了点头。
“只不过我们这里终究是一个赌坊。”老板笑着对华荣月道,“来的人都是我们的赌客,只要赌了,就一定要遵守规矩,无论是新手还是老手,上了赌桌都需要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