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间荒唐一场+番外(53)
后来周妈来见我房间敲门。我也不理她,只是哭,然后骂穆镜迟。
周妈在门外说:“哎呀是你先作弄在先,怎的现在哭成这副样子。”
我哭得理直气壮说:“我是个女孩子,我这张脸被他化成这样,还被人瞧见了,我快丢脸死了,以后还让我怎么见人!”
周妈在房间外大笑说:“先生也被丫鬟瞧见了,他也丢脸,您就开门吧,没事的。”
我说:“我不开,你走开!”
到第二天早上,我才从楼上下来,也不理穆镜迟,他坐在桌边看着报纸,笑着问:“还生气呢?”
我哼了声,不理他,吃着东西。
他笑着翻报纸说:“难怪人人都说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
我继续哼了声。
这个时候,客厅内的电话响了,接着仆人走了进来说:“小姐,袁太太刚才来电话问您今天有没有空,去她家玩。”
我说:“又是让我去打牌吗?”
仆人说:“是的,乔太太他们也在。”
我看了一眼穆镜迟,他放下报纸说:“不想去了?”
我说:“都不知道输了多少了。”
穆镜迟笑着说:“倒是忘了。”便对一旁的周管家说:“去楼上给小姐取点钱。”
周管家哎了声,便上楼。
我说:“你跟我去吗?”
他说:“袁太太的胞妹也在?”
我说:“不在。”
他笑着说:“女人们的牌场,我就不去了,你去吧。”
我做了个鬼脸说:“胆小鬼。”
我到了袁家,果然袁太太他们在那里等我好久了,便赶忙将我拉到了牌桌上,这些富太太们,整天没什么事,就只会打牌,和她们打,我一直都是输,从来没怎么赢过,倒是讨她们欢喜的很。
打到下半场休息时,乔太太烟瘾发作了,因为袁太太不太喜欢烟味,虽然有时候乔太太会忍不住当着她的面抽两根,不过今天还是起身笑着说:“我去抽根烟。”
便朝着大厅走去。
乔太太一走,我便也说:“我去上个洗手间。”
袁太太正和其他太太说话,倒也没有注意到我,我从洗手间出来后,便去了客厅,果然袁太太正靠在沙发上抽着烟。
我走了过去,从桌上烟盒也抽了一根,乔太太有点意外问:“你也抽?”
我说:“偶尔。”
她笑着说:“你年纪不大,抽烟姿势倒是蛮老手的。”
我没有理她。只是笑了笑,低头给烟点燃,过了一会儿,我呼出一口气看向乔太太说:“听说乔太太平时很是喜欢去春兰院听子柔弹琴?”
她脸色一下就正色了起来,瞄了我两眼,问:“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她掐灭手上的烟就要走,我在她身后笑着说:“乔太太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知道?”
乔太太脚步一停。
我直起身看向她:“我曾经去会过子柔一回,他房间里燃着的香,正是乔太太身上的香味。”
她猛然转身,怒目看向我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也掐灭掉了手上的烟,朝乔太太走了去,到达她面前后,我倾身挨在她耳边低声说:“帮我个忙。”
她眼睛往我脸上一扫,不过她没有动,只是低声说:“你说吧。”
“问问袁太太,她家最近一批军火走的是哪个码头。”
她略惊讶,不过很快,她收敛住了自己的情绪。
有仆人走了进来,说袁太太催我们过去打牌了。
我拍了她两下肩膀,没再说话,径直朝着棋牌室走去。
这个乔太太,姓金,名叫雁珍,是金陵城一家药材商的姨太太,丈夫如今已经年过半百了,倒是和春兰院的子柔来往过密的很。
她似乎根本没料到,自己身上那腻人的香味,早就把自己暴露得干干净净,不过这些富太太,又有几个去过春兰院呢?想来是少之又少吧,就算有,也不过是彼此心照不宣,相互不揭穿罢了。
所以至今还没人发现这个问题,乔太太估计还归功在自己瞒得很好上呢。
我和乔太太回到牌桌上后,袁太太笑着问我们怎么去了这么久。
乔太太和袁太太一直很要好,是多年的牌搭子了,乔太太丈夫就是因着这层关系,才在金陵城占了一席之地。
乔太太笑着说;“抽了两根,时间久了点。”
袁太太怪叫了一声说:“哎呀,你要死啦,这么抽,不要命啦?”
乔太太笑了笑,牌桌自然又开始了,所以也没有人去注意刚才那点小插曲。
今天打的有点晚,因为袁太太输了,不肯放人,硬拽着大家在这吃晚饭,这些太太们也都有空闲。这牌一打就打到七八点,穆镜迟往这边来了好几通电话,袁太太都不肯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