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第一绿茶(182)
江月楼摇头拒绝道:“不必,陈年旧事,不需……”
谁也没料到,路杳杳竟然直接踮起脚来,伸手去拿江月楼的面具。
那双手带着秋日的凉意,在他的脸颊上一抚而过,平白激起他满身战栗,浑身僵硬地站在远处。
“啊!”绿腰突然失声尖叫。
江月楼倏地回神,快速转身背对着众人。
日光下眨眼可见一张纵横交错的刀疤脸。
“娘娘未免欺人太甚。”他语含怒气地呵斥着。
路杳杳手中拿着的那个银色面具,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处,盯着江月楼的背影,眼中是遮掩不住的失落和难过。
——不是他。
面具下的脸满是疤痕,可细细看去好似颧骨高了些,轮廓大了些,有些相似,却又不是。
——原来,又不是。
她手中的银白面具跌落在台阶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是杳杳唐突了。”恍惚间,路杳杳听到自己温柔乖巧的声音,然后好似一具没了知觉的尸体,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温归远紧绷着的一根弦在最紧张之后终于松了下来。
他看了眼面色雪白的江月楼,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最后追着路杳杳的脚步跑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凉亭内发出一声惊心动魄的咳嗽声。
江月楼弯腰,艰难地扶着桌子,紧扣桌角的手指露出惨白之色,青筋冒出,好似没有生命的白玉,摇摇欲坠。
他佝偻着脊背,最后伸手抹了一把唇角,阳光下,手背上边多了一点刺眼的鲜红之色。
“杳杳认识月楼吗?”温归远状似无意地问着,“不过楼是鄯州本地人,杳杳怎么知道。”
路杳杳早已收拾好失态。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在这次差点以为是真的假象落空后,除了那一瞬间的巨大的失重悲痛感,剩下的便是熟悉难捱的平静。
所有人都说他死了,连爹爹都放弃了。
只有她坚定的认为他还活着。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具看不清面容的事情,为何要认下来。
“不认识。”她笑着摇摇头,“只是误以为是一个多年不见的故人。”
温归远不敢多问,多说多错,只好转移话题,干巴巴地安慰道:“那真是可惜了。”
“是啊,真是可惜了。”路杳杳喃喃说着。
“殿下怎么来了,今日不去政事堂上值?”路杳杳看了他一眼,不经意问道。
温归远立马无奈地笑说着:“昨夜看了折子落在书房了,特意来取。”
路杳杳闻言,不信地挑了挑眉。
见状,温归远只好摸了摸鼻子,小声坦白道:“江南那边好像出事了,白相和路相在斗法呢,他们总是祸水东引,我只是借故先走了。”
“那就没法了,殿下好好去找折子吧。”路杳杳脸上露出一点轻松的笑来。
两人在花园小径前分道扬镳。
路杳杳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沉默地走着。
“江月楼。”迎凤殿内,路杳杳闭眼小憩前,突然灵光一闪。
这个名字为何如此熟悉。
甘州黎家案中好似有这人的名字。
她倏地睁开眼,远远看到平安在花园内撒欢,突然眯了眯眼。
“江月楼是鄯州人,为何牵扯到甘州。”
“一切物件为何不是鄯州风格。”
“绿腰,那腰牌去路家请叶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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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眸低垂,吻上他肖想已久的唇,声音温柔缱绻,“公主,可有想为夫?”
怀柔缩紧身子,怯生生道,“想,想了。” ,,
第67章
那边绿腰出了宫门的消息还未传到温归远耳中, 温归远脚步一顿直接朝着书房走去,刚刚踏入书房就见江月楼从屏风后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