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快乐日(68)
情况不对啊,郑御看在眼里,却说不清个所以然。
郑小五年少轻狂,没在女人身上摔过跟头,自然体会不到他哥这抓心挠肝的不爽快。
后几天,郑御的重心转移了,抓着两个小伙计事无巨细地打听。
得出结论,他哥好想交女朋友了,合着自怨自艾竟然是为了女人。
嗬,这可比闹腾酒吧轻松多了。
小凡想起蒋楚的脸,不自觉哆嗦了起来,一面之缘,深入人心的可怕。
“那个人可不简单。”他小声提醒。
“不简单?那本少爷更要见识见识了。”
几个人合计了半天,最后连对方是个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她说她是律师,”阿平想起来,当初被“恐吓”的经历想来仍是胆战心惊:“我记得有一张名片……”
“名片呢。”
“不……不知道。”得,又是白搭。
故事总要发展下去。
束手无策之际,上帝很贴心地为他打开了一扇窗。
郑瞿徽的旧手机在吧台静置了几天。
他好像是故意的,省得日思夜想总是查看,总是失望,总是举棋不定。
郑御也是闲的,放着那么多最新款的手游不玩,卯足了劲去破他哥的俄罗斯方块记录,一连几日,越挫越勇。
某日一早,万年没动静的手机居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内容没头没尾,但足够引人一探究竟。
等了两天,又晾了两天,郑御觉得到时候了,就让小女朋友演了那出戏。
“这样骗人不好吧。”小女朋友犹豫了。
“这怎么是骗,我哥不也是你哥,帮他拿回衣服理所当然。”歪理一套套。
小女朋友撇撇嘴,虽是不太情愿,仍是听话回拨了过去,结局……
“挂……挂了。”她明明才只说了一句话。
“她怎么说。”
“她说,衣服烧了。”小女朋友如实转达。
剧情戛然而止,创造条件的主要因素被人为销毁了。
没见过这套路,郑御傻了,“烧……烧了?她还说什么了,语气呢,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挺正常的。”一字一句清晰理性,就是冷了点,“让我把账号发过去,说会赔偿。”
这是什么千年大铁板。郑御往沙发上一倒,嘴里直呼完蛋。
竟也有他拿不下的女人。
郑瞿徽从后巷走进来,手里提了几袋子早餐,老远就看到正厅里一坐一躺两个人,愁容满面。
他走近,早餐往桌子上一放,看见桌上几日不见的手机,顺手拣起。
“修好了?”
前两天这小子说什么手机太旧,充电口接触不良,帮他拿去修一下。
“不是,哥……那个手机……”
郑御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正要抢回来,又被他哥的眼神吓得缩回去。
他的动静太大,郑瞿徽很难不起疑,将放进裤袋的手机又重新拿出来。
那条关键短信还没删,横竖都是一顿臭骂,郑御耷拉着肩,一五一十把事情经过坦白了。
小女朋友也有份参与,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脸,不寒而栗,她对郑瞿徽本就忌惮,这会儿缩在男朋友身后瑟瑟发抖。
男人看了很久,逐字逐句翻来覆去地看,半晌后,抬眸望向眼前那对小鸳鸯。
郑瞿徽才一抬手,混世魔王郑小五倏得缩了缩脖子,怂得一逼。
意料中的打骂都没有,郑瞿徽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乖了,下不为例。”
那口吻,称得上温柔感人。
郑御又傻了。
看着走远了的背影,对着女朋友一脸痴呆样。
“刚刚,哥是不是夸我了。”
私闯
炙热的夏日傍晚,干燥的皮肤被空气晒出闷色,衍生出细密的水汽,并不舒畅的黏腻感。
蒋楚不喜欢如此刻意甚至带有攻击性的亲昵,尤其在大庭广众之下。
“抱够了吗。”耳边传来一道冷言发问。
她哪里是愿意乖乖被他束缚的性格,果然,开始发作。
郑瞿徽很不要脸地实话实话:“没够。”
蒋楚挣扎了一下,无果:“这是室外,郑先生觉得这样的强抱行为合适吗。”
“合适。”又是理所当然的口吻。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玩这个套路是么。
蒋楚恼了,低声咆哮,“放手!”
郑瞿徽“哦”了一声,松了点手劲,将她圈在身前,“我听话。”
听话?他还真是敢说,蒋楚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像是料到了她的无声诽谤,男人咧嘴笑了,一口白牙笑得很干净。
“听你的,头发剪了。”
蒋楚没搭理。
他接着说:“那家理发店专剃平头,老师傅是个六十多岁的手艺人,技术没话说,就是脾气顽固得很,我说我女朋友就喜欢看我剃光头,求了半天他才肯破例。现在养长了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