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西辞，怎么了？”

“没事，看到一只慌张的小猫，很有趣。”顾西辞轻咳一声，收敛笑容，“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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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电脑可以借我用一下吗？我有一个视频会议，必须马上参加。”

他终于从阳台上回来了，曦和松了口气，毫不犹豫地，“可以啊！”

看他开视频会议，曦和就自己默默躲进卧室背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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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却怎么都集中不了注意力，一直在走神，曦和索性拿出平板看电影。

结束字幕出现的时候，顾西辞抱着她的电脑走进来，她忙坐起来，后知后觉地整理了下头发，“你那边结束了？”

“嗯，暂时没有事了。”停了一下，顾西辞笑得让人捉摸不透，“但是，有别的事。”

“啊？怎么了？”曦和忙从床上爬起来，心里埋怨自己怎么也不注意一下形象，顺便理理被自己压得皱皱的外衣。

“曦和你，是我的粉丝吗？”他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清晰，表情也并没有什么异样，反而是眼睛里隐隐有期待的光。

只一秒，林曦和只愣了一秒，就扑过去抢自己的电脑，顾西辞早有准备，手举高，曦和的电脑瞬间上天了。

身高劣势的林曦和，差点扑在他身上。站定的时候正对着他的下巴，慌乱抬头就撞上他的眼睛，她觉得她好像听到他喉咙发出的低沉笑声，还有她擂鼓似的心跳。

“怎么了，喜欢我，很丢人？”顾西辞的话里有笑意，语气却是不易察觉的失落，一句话被他分成三截，怎么听都意味不明。

“不是...…只是...…”曦和快哭了。

她觉得没有人会明白她的感受，喜欢他，喜欢他顾西辞，当然不丢人。相反，喜欢他是一件很幸福很自豪的事。只是她现在不是林曦和，她是林溪语，一个看起来快要糊掉的艺人，今早才跟他扯上绯闻，若是再不小心一点，若是被别人知道这件事。林溪语喜欢顾西辞，无论是哪种喜欢，都可以让她万劫不复。

她输不起。

可是，这个时候不说，以后肯定都没机会了。

溪语啊溪语，对不起了，就这一次，就这一次！

“嗯，我喜欢你。”曦和鼓起勇气看进他眼里，喉咙发紧，鼻子里有一些酸楚，眼眶好像有点湿，放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头，好像没有的勇气都靠握紧拳头来补足。没有化妆没有漂亮的衣服，头发也没有打理。这绝对不是最好的时间，也不是最好的她。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用告诉你我为你做了什么做了多少，我有多少感情倾注给你，我为你曾有多少情绪大起大落......

我对你有多期待有多看好，我为你的成功而欢呼雀跃，为你的低落而落下眼泪......

我把你放在生命中很重要不可触碰的位置，却不曾向别人说起......

这些，都不重要。

“我是你的粉丝。”曦和仰着头看着他，努力让自己微笑，虽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以及身体都在发抖，还是很努力想要笑着跟他说这句话。

顾西辞愣了，他没想到她会立马承认，他甚至做好她找拙劣借口的准备，而他也会欣然接受，有的话不用说他也明白。

电脑里的文件夹，分类整齐的文件夹里都是他的视频、音乐、文案..….她甚至做了目录。

他是开心的，也有点说不清楚的情绪，可能是，心疼吧。她曾为他做过很多事情吧！

可她却一点也不肯透露，只把自己的心情藏在这电脑里，默默地用她的方式陪伴着他。

那么，她若真的不想说，他便不再多问。

可她，坦坦白白地说，我喜欢你，我是你的粉丝。

顾西辞看了她一会儿，看她眼眶开始泛红，心里紧了一下，把电脑放进她怀里，抬起手揉揉她的头发，很轻。

“我不是一直在这里嘛。”

林曦和没绷住，哭了。

这句话，是顾西辞在经历全网黑的时期，安慰因为他的事伤心的粉丝们的。那段时间所有“辞海”——顾西辞的粉丝的头像，都是这句话的图片。

“我不是一直在这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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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两个人点了一个火锅外卖，边吃边聊，聊顾西辞、聊林曦和、聊林溪语、聊过去、聊现在...

好像相处多年的朋友，没有生分，亲密自然。

曦和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用的香水是什么？”

“出席活动会用一些，平时不太用，牌子是John Varvatos。你说的衣服上的味道，应该是洗衣液。”

曦和记得在KTV的那次碰撞，他为了别人的错误向她道歉，她清楚闻到他身上有青梅冷松的味道。明明是在空气浑浊的包房里，她还是闻到他身上的香味，与众不同只属于他顾西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