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软又撩人(2)
傅月一见她的容貌,心中更是恼火。
这小贱.人长得这样娇媚,眼角眉梢皆是风情。倘若再肯使些手段,怕是没几个男人不想疼爱她。
慕衿今日一再退让,所为的不过是保住义兄的体面。但她一向不是让自己受这样委屈的人,傅月如此咄咄逼人,她也不想再多忍让。
正当慕衿打算还击之时,侍女们前来请傅月、慕衿等几位姑娘献舞。
傅月跃跃欲试,又恐与慕衿撞色,被慕衿抢了风头,自然要最先一试。
傅月已进了正厅。慕衿知道此时若是还击,再生出什么事端,反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便也只好忍一时风平浪静。
慕衿刚欲捡起面纱,另一女子却已经帮她捡起,款款走来递给了她。
慕衿微微一笑:“多谢。”
那女子亦柔柔一笑:“姑娘不必客气。未请教姑娘芳名?”
“慕衿。”
“宋茯苓。”
慕衿心底有些讶异。
宋家的青云庄在江湖上也屹立了百年,早前一度试图与容家争锋,最终落败。但根基尚存,别的江湖宗派还是比不得的。
宋茯苓是宋家的嫡女。
青云庄的权势比起傅家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宋茯苓养尊处优自不必说,却也没见她像傅月一般指使下人又是端茶又是倒水。
可见这位宋姑娘确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慕衿在正厅的屏风后等着,想要窥一眼傅月的舞姿,却又不敢,怕被少阁主瞧见了怪罪。
在这里,她若轻举妄动,少阁主动了怒,义兄也保不了她。
慕衿默默之际,茯苓忽然开口道:“慕姑娘,您见过少阁主吗?”
慕衿摇头,含了一丝疑虑道:“未曾。难道姑娘见过?”
容家与宋家这些年交往甚密。茯苓就是见过容珩,也不足为奇。
茯苓轻轻道:“少阁主虽光临过寒舍几趟。但家兄管教甚严,未曾见过。”
茯苓这样一提,慕衿又有些焦灼起来。
其实义兄巴不得少阁主能看上她。可是慕衿一想,就算她真的得幸,那些横头横脑的莽夫,大多贯彻“女人如衣服”的原则。倘若她不小心惹他不快,轻则转手将她送给旁人,重则折磨到她生不如死。!
这样想着,一曲已终。慕衿连少阁主的声音都没听见一回,想来傅月也是铩羽而归,没掀起半分波澜。
茯苓跳舞时,慕衿倒是听得了底下不少人的赞誉,少阁主仍旧淡然不惊,仿佛那舞都不是跳给他看的。
其后几位亦是如此。
最后才轮到慕衿,她心下愈发紧张。虽戴了面纱,可登场时她却还是不敢抬头望容珩。
只听得义兄朗声介绍道:“这位是在下的义妹,名叫慕衿,小字子衿。”
她跳了一曲《青衣》,讲述的是一个旖旎温暖的晴日里,一双男女在竹林邂逅相遇时的含蓄隽永。
初次遇到这样的场面,心底究竟还是有些畏惧。自始至终慕衿都是专心的跳舞,目光从未落到容珩身上,也没有听见容珩作任何点评。
容珩也没有多看慕衿几眼。他似乎对手中精致的青花瓷杯更感兴趣,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瓷杯,不时微微抬头望上一眼。
舞曲只剩最后一段便要结束,慕衿却连容珩的面容都未看清。
大概也不过如此了。
慕衿心下这样想着,打算平平结束这一支舞,却蓦然发觉自己衣裙上绣着的珍珠脱了线。
只一个舞步,肩上那一串珍珠悉数滑下,落在地上泠泠作响,仿佛和着丝竹谱成另一曲天籁。
慕衿心下一紧。
绣娘镂月裁云,才做成了这舞衣。针线紧密,全衣只由一线珍珠缝连,费了不少心思。可倘若这珍珠断了线,衣衫自然也会松散。
绣娘不会这样不小心,这舞衣定是被人动了手脚。
可眼下慕衿顾不得想太多。
在座皆是江湖名俊,倘若自己此时停下,定让他们看了义兄的笑话。可若继续跳下去,珍珠会不断滑落,衣裳最终会全部散开。明日她就会成所有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慕衿急中生智,临时变换了舞步,小心翼翼的避开了散落了一地的珍珠,免得滑倒在地。
如此一来,她反倒挣脱了平日练舞时的拘泥。一场舞跳的随意而放肆,别具风情。
衣衫褪落至锁骨处的时候,她恰到好处的加快了舞步。宽广的衣袖在疾速的舞步下,旋得宛若灿烂欲飞的蝴蝶。
面纱随着舞步滑落的那一刻。座中客惊艳不已,仿佛窥得世间万种风情。此等软媚,让大多男子三魂丢了七魄。
最后一步,她盈盈滑坐在地上,竹青色裙裾在地上四散铺成一朵旖旎的花。
琴师急急停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