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也太难了吧?(72)
史棣文在四楼擒住了付荷。
对,四楼,又是那不好惹的四楼。
他问她:“你跑什么?”
她反问他:“你追什么?”
☆、能过来陪陪我吗
即刻,付荷要下楼:“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史棣文挡住付荷:“没必要。”
“会扰民的。”
“是扰民,还是有人吹毛求疵,你搞搞清楚。你说你,挺蛮不讲理的一个人,有时候又窝窝囊囊得要命。”
付荷忍下来:“找我什么事?我给你两分钟的时间。”
史棣文直截了当:“用不了两分钟,我就一句话。付荷,你能不跟那姓于的来往吗?”
“你能给我个理由吗?”
“理由不是明摆着的吗?你很好,但论条件,他比你的很好更好。这两年他换了多少个女朋友连他自己都数不过来。你三十岁了,不年轻了,手段更谈不上,你以为你能做他的终结者吗?还是说你不介意做个过客?”
付荷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噗嗤一下笑出来:“你都不知道他对我有多长情。”
“哦?”史棣文眉毛一挑,“我是不知道,你告诉我。”
“我有告诉你的义务吗?”付荷要上楼,“两分钟到了。”
史棣文绕前,在绊倒付荷的前一秒,又热心肠地将她稳稳扶住:“有。抛开年不年轻,手不手段的不谈,从某种角度来说,你的男人会介入厚福的人生,我有权力把把关。”
说完,史棣文便松开了付荷。
久别重逢以来,他一直对她保持着距离——保持着一种触手可及,却偏偏不伸手的距离。唯一一次伸手,他也只为拿走于敖的名片。
事已至此,付荷不能打退堂鼓:“好,那我就告诉你,我不管他换了多少个女朋友,我只管这两年来,他一直在做我的保护神。”
史棣文微微眯了双眼,就差将危险二字写在脸上了。
付荷有始有终:“他在暗中,但我感觉到了。我不算粗枝大叶的人,一颗心更不是铁打的。”
这下,史棣文伸手了。
他一只手轻轻搭上付荷的肩头:“你确定你感觉到了?”
付荷的肩头好似有千斤重:“当然。”
“那你确定……你感觉到的是他?”
“当然!”
下一秒,付荷有哪里仿佛裂开了一条缝:“难不成是你?”
史棣文呵地一笑:“当然不是我。付荷,你要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说不定处处都是活雷锋。再者,你也要相信你的所向披靡和你的能力分不开,别妄自菲薄。什么保护神?要不要这么戏剧化?”
付荷被史棣文笑到发毛:“人间自有真情在?这话我该怎么接?天王盖地虎,还是让世界充满爱?”
付荷上了楼。
这一次,史棣文没有挡住付荷,只在她背后说道:“好吧,你就当那个保护神是我吧。总之别被他姓于的骗得团团转。”
付荷逃回了家中。
论信口开河,她和史棣文都是佼佼者,又或许……于敖会后来者居上?那么,信谁,不信谁,或许谁都不信才是上上策。
厚福病恹恹地睡着,保姆情不自禁:“哎,可怜,也没个爸爸。”
付荷面不改色:“可怜什么?谁说他没爸爸,他爸爸是宇航员,登月去了。”
保姆也是个狠角色:“又改宇航员了?上回不是说考古学家?”
这时,有人敲门。
不是史棣文,而是比史棣文更让付荷头大的四楼那一户人家,且还是夫妇二人兴师动众。付荷挤出个笑容。
女的抢在付荷之前开口:“付小姐,这是我最拿手的生煎馒头,尝尝!”
男的紧随其后:“她也就这个拿得出手,别嫌弃啊。”
付荷面带笑容地接过盘子、道谢、送客,脸都僵了,以至于保姆敲打付荷,几个馒头就给你美上天了?
付荷这才揉了揉酸痛的腮帮子。如果这色香味俱全的馒头没有下毒的话,那功臣无疑是史棣文。软也好,硬也好,软硬兼施也罢,他拿下了那对夫妇。从此以后,她路过他们的家门口再不必战战兢兢。
晚上,周综维一个人住酒店,郑香宜来投奔付荷和厚福。
郑香宜对厚福自然也是喜欢得不得了:“真是越长越帅了,唉?他鼻子好像于泽啊!”
付荷急眼:“话没你这么说的,会让人误会好不好?倒是你,郑香宜,你确定你这种状态适合结婚?适合和周综维结婚?”
“我哪种状态了?”
“三句话不离于泽的状态!”
郑香宜一口咬定:“我确定,我想嫁给周综维想了十几二十年了。你知道鸡汤和现实的区别吗?就是鸡汤鼓励你向前看,别回头,说接下来的更精彩,而现实是回头草吃起来最顺口,精彩只是刹那的烟火,闭眼,别看,闷头吃得舒舒服服才是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