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也太难了吧?(259)
“转移?转移!”付荷歇斯底里,“是我做了白日梦吗?是我误会了吗?是说Steven带着乔泰来投降换不回我的孩子,只能换来转移吗?”
“付荷,”史棣文只能一遍遍或许是徒劳地安抚:“有我呢,有我呢……”
付荷停下来。
是啊,有他呢。
一直以来都有他呢。
乔先生拿了喷壶过来:“付小姐是真的不如Steven会做人做事,连本带利,这不是我说的,是Steven他说的。”
语毕,乔先生将喷壶对准了史棣文的头。他个子小,还要微微欠着脚,抻长了手臂。史棣文挡开付荷,喷壶中的水从他头顶浇下。
乔先生不疾不徐:“你问我什么是利?咱们‘金宝’公司这个月有好几笔进账,你来。唉,别说什么你不会,这进进出出的门道,对你这小脑袋瓜来说,只能算小儿科……”
水仍在缓缓浇下。
史棣文连眼睛都没闭:“洗钱的事,我不会做。”
“啧啧,你这棵被我栽下的小苗苗,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给我好好长呢?”
“我再说一遍,地下钱庄的事,我不会做。”
当年的画面,于今日再度上演。不同的是,当年的乔先生依附于地下钱庄,但今天,或许有史棣文这一棵摇钱树,他便能坐拥金山银山。但不变的是,他始终要一条锁链——一条能将史棣文捆住千秋万代的,绝不能干干净净的锁链。
乔先生一松手,空了的喷壶咣咣落地。
他咆哮:“你有的选吗?你的奶娃娃在我手上,你的付小姐跪在我脚下,你没有底牌,没有杀手锏,你的付小姐像个小丑一样要做我乔泰的CEO,做了又逃之夭夭,你Steven神通广大,又奈何得了她!付小姐要你输,你就一定会输。付小姐说你会投降,你就一定会投降。不做?你有的选吗?”
付荷失了控,被乔先生的人一左一右架住。
她踢腿,整个人腾空,踢中了乔先生一脚,在他的藏青色睡袍上留下了一个脚印。
乔先生哪受得了这个?握拳冲付荷而来。
“我做!”史棣文死死咬住了多少年的话,于今日脱口而出,“乔先生您要我做什么,我都做。”
付荷悔不当初:“不要……不要做,他说话就像放屁!”
乔先生不满地对付荷皱皱眉:“付小姐,可我这说话就像放屁的权力,不恰恰是你给我的吗?说好听了,我这叫趁胜追击。说不好听了,就叫痛打落水狗。换个角度说,就算我说话是放屁,你们除了闻,还能怎么样?对对对,还能……叫好。”
史棣文要一锤定音:“我说了,我做。”
此时此刻,他像一只落汤鸡,但乔先生不发话让他擦,他便不能擦。
时至今时,付荷不得不承认她是罪魁祸首。
是她的愚蠢,导致她和史棣文两手空空。
史棣文第多少次请求:“让我们先看看孩子。”
乔先生低头:“哎呀呀,我鞋子都湿了……”
“付荷,你出去等我。”史棣文侧身对付荷道。他的卑微,或许可以给天下人看,但独独不可以给她看。
付荷挣开乔先生的人:“擦鞋是吧?我来,我来给你擦!”
史棣文一把攥住付荷的手腕:“你今天怎么回事?什么话都要我说两遍吗?我让你出去等我。”这样近距离的面对面,付荷捕捉到了隐隐的震动声。是史棣文的手机,在他的口袋里震动……
他命令她:“去车里等我。”
付荷直挺挺走向了门口。
在她身后,史棣文又一次低下了他高贵的头。乔先生将脚踏在他的膝头,说Steven啊,我身边乌央乌央的人,没一个比得上你,就连擦鞋,都是你擦得最亮……
付荷跨出了门口。
这时,史棣文接通了电话:“喂。”
他仍蹲在乔先生的面前,乔先生也仍将脚踏在他的膝头,他却旁若无人地接通了电话。
付荷回过头,和史棣文四目交接。
他嗓音中流露出隐隐而巨大的推力:“去开车!”
付荷拔腿就跑。
☆、那太伤人了
令人措手不及地,史棣文将乔先生的脚拨下,大步流星地跟随在付荷的身后。
一时间,硕果累累的乔先生摸不着头脑,半天才跳脚:“拦住他!”
乔先生的人蜂拥而上,史棣文一边走,一边甩开那一块块牛皮糖。
轮到乔先生的手机响。
对方一句话的工夫,乔先生摔了手机:“给我拦住他!”
那边,付荷屏息凝神地发动了车子,然后稳稳地刹在了锦州会所的大门口。
史棣文下手一次比一次重,乔先生的走狗们哀嚎连连。付荷坐在驾驶位上,推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史棣文几乎是撞线般撞了进来,后面还有为乔先生鞠躬尽瘁的,扯住他的腿,被他最后一脚狠狠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