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也太难了吧?(240)
后来,乔先生的人眼巴巴目送史棣文、付荷和厚福渐行渐远。所以只能算是个眼线。
大克等候在吉隆坡。
付荷对大克一诉衷肠:“我在樟宜机场时,朝思暮想想的就是你这张脸啊!”
史棣文酸溜溜:“我要不要来一场大换血呢?女秘书、女司机、女保镖……”
接下来,乔泰股份公布了几项举措,诸如扩大杠杆和合约尺寸的可选择范围,完善黄金和国际原油的交易等等等等,稳住了股价。这是史棣文没办法中的办法,或者说是缓兵之计。
从吉隆坡飞回北京,一落地,史棣文便接到阿南的电话。
史棣文与高惠解除关系后,便将高惠也“安置”在了度假村。
在过去的几年间,无论高惠怎样给乔先生当人质、当棋子、当枪,史棣文一向在软硬兼施中选择了软。如今再翻回头去看看,或许也是他纵容的错……这一次便不得不硬一点。
两小时前,高惠钻了个空子,致电乔先生。
电话是被阿南掐断的。不幸中的万幸是,高惠身在度假村,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能对乔先生说自己失去了人身自由。
机场。
史棣文身穿新入手的黑色西装,做了独行侠。
出口处,他躲在一对重量级的情侣身后,企图从蜂拥而来的记者眼皮底下逃之夭夭。
记者火眼金睛:“Steven!”
史棣文只好一抬手,大大方方露了面,打趣道:“好大的排场。”
立即,他被团团包围,束手就擒:“对,我和高小姐分手了,我说这事儿还有完没完了?”
付荷和厚福随着大克混入人潮,弃史棣文而去。
史棣文对着记者们一副真拿你们没办法的样子:“我不是都说了吗?性格不合,怎么?昨天秀恩爱,今天就不能性格不合了?海枯石烂是大家的美好愿望,就是因为做不到才是美好愿望不是吗?”
“那请问史太太目前人在哪里?为什么会有她失踪一说?”
史棣文不疾不徐:“你这一声史太太,用词不当。”
“请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
“好好好,正面回答……什么问题来着?”
“我们联系不上高小姐。”
“联系不上?”史棣文谈笑风生,“她一个小老百姓,你们联系不上就对了。金鱼胡同的林妹妹去了杭州工作,东交民巷的李大叔荣归故里,你们倒是都给我联系一个看看啊。”
论口舌,史棣文从不输人。
“所以说高小姐目前不在北京?”
史棣文从口袋中掏出墨镜戴上:“我有这么说吗?”
☆、我们结婚吧
虽然史棣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仍挡不住刚刚稳住的乔泰股份的股价,又一次失去了支撑。这无辜的股价,被史棣文和乔先生一次次用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武器。
度假村仍是无名度假村。
付有余和康芸被安置在一栋别院中。付荷和厚福抵达时,他们又去了旁边新开发的种植园,还没有回来。付荷没有将行程说与他们,这一路上披荆斩棘,怕计划赶不上变化,怕让他们空欢喜。
阿南说,种植园在夏末初秋风景独好,每天不到天黑,他们是不会回来的。
付荷感激涕零。
乱世之中,托史棣文的福,他们二老的小日子反倒芝麻开花节节高。
厚福的暴饮暴食导致了便秘,邵姐给他开了药。
付荷就势:“邵姐,您也帮我抓两副安神醒脑的。”
“怎么?不让Steven吃,你自个儿倒要试试?”
付荷陪笑:“这……他说的啊?”
“口气活脱脱一个妻管严。”邵姐又一语道破,“到了这个节骨眼,安神醒脑只能靠你们自己,你们差的不是我这两副中药,是好消息。”
天擦黑,康芸推着付有余乘兴而归。
时隔这许久,康芸还是抱着付荷痛哭流涕,说你摊上一个你爸,又摊上一个史棣文,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付荷从头捋了一遍,说要没有我爸,就没有厚福,要没有厚福,我和史棣文也走不到今天。妈,史棣文他能走到今天,真是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可他做到了,欧耶……
康芸对着付荷的后背来了一巴掌,说你给我记住,男人,不能太给他脸,你天天捧着他,他真能蹬鼻子上脸。
康芸大概还少了一句,你看我和你爸,就是□□裸的反面教材。
付荷翻白眼:“史棣文他一个上门女婿,反了他了!”
康芸破涕为笑。
付有余和厚福祖孙团圆,二人都一肚子的话要说,说得太急却往往鸡同鸭讲。
史棣文不能来度假村。他树大招风,只能孤零零入住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