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也太难了吧?(145)
付荷低低地吼回去:“秦总,说到美人计,他比我高招一百倍,我不反中他的美人计,我不倒戈你就阿弥陀佛吧!”
这一席话传到史棣文的耳朵里,令他忍俊不禁:“晚上见。”
付荷摇身一变变回小女人:“好,晚上见。”
秦思缘一个白眼翻上天,直嚷嚷着谁有速效救心丸,赶紧给她来两粒。
在目睹过姜绚丽的改良旗袍后,付荷不能不攀比。
镜子里,她裙摆上一道足有三十厘米长的口子被缝合后,因锁边而簇出一条弯弯曲曲的褶皱。
厚福却赞不绝口:“好美好美!妈妈是个小仙女!”
哎,这臭小子,将来一准儿和史棣文一个鼻孔出气。
乔泰股份的成立酒会在半岛酒店举行。
本不打算出席的秦思缘直接从瑞元杀到半岛酒店,从隔壁的香奈儿拿下一套套装,随即描眉画眼。事已至此,她能做的只有百折不挠,一个凯文倒下去,还有千千万的机会在这人才济济的酒会上,就看你能不能抓得住了。
于敖会出席并不稀奇。
他再度蓄了胡须也并不稀奇。
他身穿墨绿色西装,衬得他好一个翩翩贵公子,一如既往地虏获着女孩子们的芳心。远远地,乔先生无疑是中心人物。他伴乔先生左右,被乔先生称作“忘年之交”。
红色的姜绚丽站定付荷的后方:“你们分手了?”
付荷问:“谁?”
“你和于敖。”
“没交往,谈不上分手。”
姜绚丽嗤笑:“没交往?听说他为了你把他妈气得抱病至今,结果到你这儿就一句没交往?”
付荷掩饰住意外:“听说?那就是道听途说。”
“随便吧。”姜绚丽风姿绰绰地走了。
付荷本打算找个角落敌明我暗的,结果走了一个姜绚丽,紧接着就来了史棣文:“这是我送你的那件?怎么变这副鬼样子?”
付荷回头,看史棣文果然穿了深灰色的西装,看他破天荒地没有“骚包”的领带,也没有独树一帜的袖扣或皮鞋,正合她意地稳重。
或者说是正合她意地稳重……又不失迷人。
“刮破了。”付荷补充,“不是我人为拿它泄愤,是不小心刮破了。”
“真的?”
“真的!”
史棣文一握付荷的手肘,将她向前带了带,融入人群中才悄悄松开:“那我该怎么表扬你?你是勤俭持家,还是对它情有独钟?”
“各一半好了。”付荷知道史棣文的用意,大隐隐于人,好过两个人匿在角落里。
付荷环视一圈:“于烨还没到?还是说,他被于敖后来者居上,退出乔先生的舞台了?”
史棣文回答:“他今天不会来了。的确,于敖后来者居上,这段时间和乔先生同进同出,那叫一个投脾气。”
“我当初还想助他一臂之力,是我想太多了。”
“那天在球场上若不是你,乔先生不会把他的‘诚意’看得那么清清楚楚。的确是你帮了他。”
付荷失笑:“也对。”
“你跟我来。”史棣文对付荷的裙摆一脸不能忍的样子,说走就走。
付荷跟上去,拐了几道弯,又下了二十几级台阶,来到酒店的前台。
史棣文少有地不搔首弄姿,只淡淡问前台小姐有没有别针,借几个用用。对方一通电话打到客房部。不多时,一包银灿灿的别针送到史棣文的手上。
付荷静静站在不远处。
史棣文拿着别针来到付荷面前,蹲下身,握住付荷的裙摆:“真受不了你这么寒酸地站在人群里,就算你摆出一脸的无所谓也不行。等我给你化腐朽为神奇……”
接下来,史棣文一边鼓捣,一边碎碎念:“与其这样皱巴巴,让人怀疑你是不是穿了件残次品,我们不如反其道而行之,皱,就让它皱个彻底。什么米兰、巴黎,有多少伟大的作品是设计师的无心插柳柳成荫。”
付荷很难不被史棣文这一番豪言壮语感染,便由着他煞有介事地比量、构思。
直到他拨开第一枚别针,扎向付荷的裙摆,捎带着……扎向了自己的手指,嘶了一声,收兵。
付荷梦碎:“史棣文,说真的你有没有拿过针线?”
“废话。”史棣文没有起身,换了另一条腿受力,便信心满满地扎出了第二针,“你别忘了我的出身……”
嘶。
这一声是付荷发出来的,因为扎到了她的腿。
史棣文嘴硬不下去了:“好好好,我承认,我只补过袜子。但不管多大的窟窿,我都能补上。”
付荷尬笑:“佩服佩服。”
无奈,他史棣文要迎难而上:“跟我来。”
离开人多眼杂的前台,史棣文带付荷去了相对要僻静一点的休息区。付荷被传染了碎碎念:“还是我自己来吧!那别针得别在里面吧?哪能叮里啷当地挂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