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桃杏+番外(9)
她被眼前的□□美色晃得怔愣,视线如胶般移不开半分。
他胸膛宽阔,左胸口有一颗如他泪痣般祸人的瑕疵。
她怔在原地,郁辞在她进门便注意到了,翻手便拢好了衣衫,遮住一片撩人春光。
他蹙眉,目色沉噪地看向来人,“谁准你进来的。”
赵仪凝被他的声音拉回来,双颊染红,忙低头行礼,娇声道,“殿下......殿下恕罪,妾身......妾身新入东宫,特来向殿下见礼。”
郁辞闻言顿了一下,眉宇蹙地更深。
他险些忘了,这是他的太子妃给他应的侧妃。
郁辞漫然地打量了她一眼,倒是琼姿芙蓉面,妍姿俏丽。
长得还行,但比他的黛黛差远了。
他应了一声,“孤知道了,你回去吧。”
赵仪凝微哽,有些失落地垂眼看了看自己。她特意精心打扮,竟不得殿下喜欢吗?
她自问比那花月娘端庄秀朗,那不过是狐媚人儿。殿下素来待美人不冷,如何对她这般漠然......
叶斯年别有深意地瞧了眼郁辞。
原本太子妃同他说殿下似乎摔坏了脑袋,他还不大相信,这会儿看来,似乎确实有些不对劲。
只是殿下脉象平稳有力,内力深厚绵延,并无任何异常。
条理清晰头脑也清楚,日常生活也没有什么影响,说明并没有伤到根本。
如此想来许是受到了撞击压迫,所以可能导致了思绪记忆的紊乱,甚至连性情都变了。
赵仪凝搅了搅帕子,脑海里不自觉地又浮现方才看到的那惊鸿一眼,舍不得就这么走了。
她低声几分娇羞道,“殿下,妾身已经进东宫三日了,今夜......让妾身侍奉您吧。”
郁辞眯了眯眼,嗓音冷淡,“不需要。”
他语气太过冷漠,赵仪凝瞬间泛了温热的泪水,抬眸伤心地望着他,“殿下,妾身......”
“孤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郁辞沉声打断她的话,眼神疏离如霜。
这下,赵仪凝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美人梨花带雨,颤声道,“殿下......”
她正想说些什么,洛阳恰巧从亭楼回来,跟在云媞身后。
云媞来,只是想问问他关于救陆清衡的事宜。
她一进门便见新侧妃泪洒绣巾,委屈地惹人怜爱。
洛阳稀罕地看着赵仪凝,殿下竟舍得弄哭这样一个大美人?
云媞脚步一顿,自觉来的不是时候。赵仪凝眼泪停断,看到她时,咬唇微怨。
云媞收到她的眼神,无辜地看了看郁辞, “那个......抱歉,打扰了,我这就走。”
“站住。”郁辞皱眉将人喊住,他这两天非常不高兴。
他发现没空去找她,这没良心的东西就不会主动来找他。
太子殿下喊回了人,瞬间变得柔弱了许多,仿佛那声‘站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身娇体虚地撑着桌子,柔弱道,“黛黛。”
云媞哽住。
她还是不大习惯他这样唤她,每回听都心痒肉麻,一点也不自在。
之前的那朵东宫冷峻酷寒的高岭之花,竟是寻不见踪影了。
“孤觉得浑身乏力发冷,伤口作疼。”郁辞说着,给洛阳一个眼色。
洛阳跟了殿下这许多年,一个眼神便能懂殿下的意思。只是如今殿下摔坏了脑袋性情变得古怪,她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于是客客气气地对赵仪凝道,“侧妃娘娘,殿下要歇息了,您请回吧。”
赵仪凝不甘心地望了眼郁辞,正要转身,偏头看了看云媞,“那太子妃呢?”
洛阳睁眼说瞎话,“太子妃同殿下自然是一同歇息的。”
“你胡说,殿下明明一点也不喜欢她......”赵仪凝话未说完,洛阳便搀着她强行扶出了宫,“侧妃娘娘误会了,殿下同太子妃情比金坚恩爱缠绵着呢......”
云媞:......
人清干净了,郁辞变得更虚弱。
叶斯年皱眉看着他这幅样子,忍不住搭他的脉象。
平顺稳缓,无碍阿,怎的虚成这样?
云媞看他脸色当真有些苍白,有些担忧地问叶斯年,“叶太医,殿下怎么了?是伤口没有处理好吗?”
叶斯年默了默,不知从何作答。
若说殿下脉象无虞,可人虚弱成这样,岂不叫人怀疑他的医术?
他不说话,云媞真着急起来,“叶太医,到底怎么了?”
“呃......”叶斯年神秘莫测地拧了拧眉,“殿下他......”
他其实想说,殿下可能是装的。
郁辞断了他的话,无力的嗓音中带着几分威胁的压迫,“叶太医,你回去吧,孤无碍。”
叶斯年收拾好东西,听话地行礼,“微臣告退。”
他走之前想起来,转身回来道,“殿下,您身上的伤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