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诗似乎有些惧怕,揪着衣袖说不出话来,陈舟微微皱眉,看来这府里的下人该换一拨了。
长湖、长兴忙上忙下,很快就把午膳摆好了。
“长湖,长兴,午饭后,你们俩把隔壁的院子收拾出来,让诗诗和菲菲住进去。”
长湖、长兴有些愣神,片刻后连忙答应下来了。
诗诗很高兴,菲菲见姐姐高兴,她也就高兴。
吃了午饭后,长湖、长兴叫了一个小厮在伺候主子,他们自去忙主子吩咐的事情。
诗诗和菲菲就在院子里玩耍,玩累了,陈舟就让他们在暖榻上睡午觉。
而陈舟则忙着熟悉家务,他把原主母亲的嫁妆清理了一遍,结果发现一些古董、字画之类的基本上是假货,真货只怕是被调换了。
还有各店铺、别庄的收益,账本明显有问题,大概是江川侯和单海蕊是笃定原主不会发现,连敷衍都没有遮掩一下。
接下来三天时间,陈舟把宅子里的下人换了一拨,原来十多个人,除了长兴、长湖和厨房的大厨等三人,其他人统统卖掉,让他们玩忽职守,连小主子都欺负!
又重新从牙行买了十个人,其中有两家人,另外单独的三人,一个是三十多岁的嬷嬷,两个是年纪十四五岁的丫鬟,正好这三人照顾诗诗和菲菲。
当然,每天晚上,陈舟都会暗暗修炼,还会用银针扎穴,刺激大腿的穴位,争取早日让大腿恢复知觉。
这个世界有灵气,很稀薄,陈舟估计了一下,他要完全恢复健康的话,需要一个月的时间积累灵气,而后才能冲击下半身的穴位,把经脉全部重新连接起来。
第四天,陈舟让长湖去了一趟永城侯府,请来了舅舅永城侯单海峰。
永城侯对几个外甥之间,必然是最亲近亲外甥,陈若谷是他亲妹妹的儿子,而单海蕊是庶女,他们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陈舟找永城侯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他母亲被调换的嫁妆,还有那些庄子、铺子上的收益。
这个时候,江川侯虽然仍然是个实权侯爷,但不如后来姜宇泽上位后那么风光,永城侯是不怕他的,所以陈舟把事情一说,他就勃然大怒。
狠狠拍了两下桌子,把桌面都拍凹下去了,永城侯冷静下来后,看向外甥,问道:“若谷,这是……”
永城侯眉头紧皱,脑子有点乱。
陈舟推着轮椅,靠近几步,说道:“舅舅,我做了一个梦,或许不能算是梦,而是上天给我的预警吧。”
永城侯挑眉,满脸是问号,陈舟小声道:“舅舅,我梦到我娘的死亡有猫腻,还有我的瘫痪似乎也有人为……”
“什么?谁做的!”永城侯眼睛瞪大,似乎被惊到了,满脸不敢置信。
半刻钟后,永城侯一拳捶在桌子上,桌子瞬间崩塌,他黑沉着脸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但他一看外甥,发现外甥整个人很冷静,只是浑身挥散不去的阴鹜。
陈舟勾了勾唇道:“舅舅,我需要你的帮忙,我要把江川侯府…毁了!”
永城侯心里打了一个激灵,抹了一把脸,有些颓丧道:“你能怎么做?”
陈舟仰了仰头,说道:“还没有想好,我要先找人给我治病,现在这样子终归不方便。”
他再次看向永城侯,说道:“现在我需要舅舅帮我把我娘的嫁妆要回来,对哟,舅舅别忘了还有赔偿!”
永城侯隐晦的看了看外甥的下半身,说道:“这个没问题,我马上去江川侯府。”
一路上,永城侯想着怎么也要多要一些赔偿,外甥治病应该会花很多钱。
永城侯带着仿制品的古董、字画,领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去了江川侯府,江川侯不在府里,单单继夫人单海蕊,她根本不是嫡兄的对手,等到江川侯和陈若轩接到消息急匆匆赶回来,这件事情已经传出去了。
基本上傍晚时分,整个京城各家各户都收到了消息,江川侯府分家,江川侯和继夫人私吞了原配的嫁妆……
近一年来,江川侯府一直处于风口浪尖,概因世子陈若谷瘫痪,京城各家各户在打赌,什么时候江川侯会换继承人?
又因为陈若谷名声一向不好,所以江川侯换继承人并未引起多大的流言蜚语,反而还认为他做得对。
但这私吞原配嫁妆,这可就是洗不掉的污点,大家猜测,到底是谁做的呢?只怕是继夫人做的吧,毕竟不是自己亲儿子,而且这陈若谷昔日的纨绔,只怕也是被继夫人给捧杀了呢!
不过不管各家各户怎么议论纷纷,永城侯从江川侯府离开时,除了带了原来的古董、字画的真品之外,还有过往店铺、别庄的收益补偿,一共是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