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冬时听雪(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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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冬
沈公子的酒品不敢恭维,他醉酒不是大吼大叫,但他真的很会折腾。
进去后又是好久才睡着,而且他用的床单还是她的龙猫,并没有要换下来的意思。
凌晨两点,姜禾走出沈逸的住宅,半个人之高的雪人像个守门神一样立在他家大门口,雪人嘴角始终保持着微笑,守护着寂静的夜晚。
除了嘴巴是姜禾刻的,其余全是出自沈公子之手,两个人在没有任何探讨的情况下,能把雪人堆得这么像模像样,确实值得讴歌一曲。
姜禾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给雪人围上,掏出手机拍了张照,之后又抱着它自拍了好几张。
夜幕低垂,寒风大作,她应该冷的;深巷里时不时还会传出狗叫声,她应该害怕的。但那晚是个例外,她忘记了寒冷,忘记了害怕。
从白天到凌晨,将近二十个小时没合眼,姜禾觉得自己倒头就能睡,然而却失眠了,毫无睡意就算了,居然还有点兴奋,这种莫名的兴奋让她感到惴惴不安和茫然无措。
失眠是个神奇的东西,它可以满足你一切天马行空的想象,比如考个人神共愤的大学,发大财,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想到后面头痛欲裂,正想睡时肚子开始饿了,可又不想起来,就这样垂死挣扎着,最后是还没开始入睡,六点半的闹钟就响了!为什么要胡思乱想呢?好好睡觉不可以吗?为什么要熬通宵,姜禾心里那个悔恨啊!
尽管如此,补课还得继续,她拽着沉重的头爬了起来,死的心都有了。站在镜子面前,感觉黑眼圈都蔓延到了腮帮子上,脑中闪过那三个问题: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七点准时出门,和刀子般的寒风打了个照面,这才唤醒了她些许沉睡的意识。老旧的路灯因为接触不良,忽明忽暗,一闪一闪的。
为赶公交车,姜禾埋头一路疾走,身旁是个什么景象她无心关注。
“慢点走!”
那个介于正常和咽喉嗓之间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姜禾脚步顿住,迟疑了下才转过身。
沈逸半靠在那根电线杆旁也在看着她,他今天没穿校服,工装裤侧边的两条红杠在路灯的照射下银光闪闪,路灯成了他独有的聚光灯,打在脸上帅气逼人。
“你不是醉得一塌糊涂吗,起得来?”,姜禾没敢走近,怕黑眼圈吓到人家。
“全靠毅力支撑着。”,沈逸说着走了过来,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一点也不像醉酒过后的人。
姜禾往公交站方向走去,说:“什么毅力?”
她意识到自己不该问时话已经说出口了。
沈逸说:“你知道的。”
“我怎么可能知道。”,她掐着他话尾回着。
“是吗?你确定自己不知道?”,沈逸快步上前与她并肩,歪头问。
姜禾拉了拉帽子,企图把自己全部遮起来,“确定以及肯定。”
沈逸顿了顿,说:“好!早点吃什么?”
姜禾:“不吃。”
沈逸忽然凑近她:“我记得昨晚你……”
不知道他到底记得多少,姜禾心跳加速,默不作声地屏住呼吸。心想那应该……不算亲,顶多只是不小心蹭了一下,而且他喝醉了,死不承认就是。
“你……送我回家,所以应该请你吃顿早点。”,他说。
姜禾缓了口气:“你给我补数学,我也没有请你吃什么,所以真的不用。我要赶公交,再见!”
沈逸笑了笑:“还有一个小时你跑什么?”
姜禾:“我没跑。”
沈逸:“没跑就吃早点。”
姜禾:“……”
为了体现不是落荒而逃,她深呼吸道:“吃什么?我去买。”
沈逸拉住她,说:“我买”
之后他忽然从书包里掏出条格子围巾,应该是他自己的。在未得到允许的情况下,沈逸直接在姜禾的脖子上绕了两圈,再从善如流地打上结!
两人隔得很近,他身上已经没了酒味,也没有烟味。他说:“你把围巾给雪人了,它很暖,但你会冷。”
雪人脖子上围着姜禾的围巾,他出门就能看见,这并不奇怪。
如果可以等量代换,沈逸这样的举动已经超过了家庭安全电流,她这久隔三差五就会被这样的电触到。
姜禾调整了下呼吸,说:“沈逸,你犯规了。”
他本来已经走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埋头点了下手机,紧接着姜禾这边微信就响了。
沈逸说:“谁先犯的规?”,然后示意她看手机。
姜禾有种不祥的预感,打开他发来微信,又有种想把手机扔掉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