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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改造计划+番外(58)

他又凑近了些,轻嗅着她身上的香气,一颗绿芽破冰而出,在心上牢牢地扎了根,又开出艳丽勾缠的花。

温热的气流扑在她耳根上,她耳朵不由抖了抖,别过脸尴尬地道:“你倒是说话啊。”

温重光不动声色地退了几步,转了话头笑问:“这试题你是哪里得来的?”

沈晚照总不好说自己跑过去给李师端茶倒水了两天才套出来的,呵呵干笑:“哪里来的你就别问了,我有线人。”

他眨了眨眼,长睫交织几瞬:“要是我赢了比赛,可有好处?”

沈晚照瞪大了眼,没好气道:“你都要五十两银子了,你还想要什么好处,想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吗?”这也太精了吧。

他轻巧侧身,直缀扬了扬,眼波在她脸上盈盈转了几回,含笑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沈晚照想到那五十两银子就心头滴血,把他硬往前推了几步:“行行行,只要你能赢,什么事都好说。”

他抬手,帮她拂开额前的碎发,手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耳垂:“那你等我回来。”

沈晚照随意嗯了声,等他走远了,又悄咪咪溜到会场里。

赛会就是在园子里举办的,稍微布置一下就算是会场了,除了老师之外,还有学生也来参加比赛,或者凑过来看热闹。

老师自然不可能跟学生同样的试题,因此赛场分了两边,老师场和学生场,除了试题难度不一样,比赛的模式都是一样的,奖品就是文房四宝,只是老师那边多了五十两银子。

温重光一来,众师长便露出了然的神色,不过谁也没有出声,只是冲他颔首致意。

他能来自然是提前打过招呼,当然冠冕堂皇的理由是怕他在让诸人紧张,影响众人的兴致。

沈晚照说是来凑热闹,眼睛却一直盯着师长比赛那边,慢慢地挪动过去,生怕自己的银子花落别家。

解明是最早来的,看上去精神饱满,沈晚照打了个招呼:“请解师安。”

他待见到她的时候却皱了皱眉,没好气地道:“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师长,我以为你早就忘了呢。”

沈晚照一怔,不易察觉地撇了撇嘴角:“学生可是您钦点的课长,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您啊,您这是何出此言呢?”

解明斜她一眼:“你这几日对李师长端茶递水,殷勤备至,我险些以为你是诗词课的舍长呢。”

沈晚照笑容可掬,帮他把坐垫垫上:“学生这是报效师恩,对您,对所有师长都是一样的。”

解明正要说话,一眼瞥见温重光,人就沉默了下来,神色寡淡,脊背微微挺直,尽量在气势上不输分毫。

温重光只是瞧他一眼,看着沈晚照帮他铺的垫子,眯了眯眼,向谢师颔首就算是见过了,也没多说甚。

这般倒显得解明较劲的莫名其妙,他心里恚怒,默了片刻,但也没什么可发作的,就只得安稳坐在石椅上了。

一开始的题目很简单,就是诗词接龙,这个比赛项目没什么技术含量,但十分考验人的诗词累积量和反应能力,就算是把每首诗词都背的滚瓜烂熟,也未必能以首字接上。

谢师看了眼李师,捋须笑道:“规则是可以谐音不同字,老夫便抛砖引玉,先献丑了。”他捋须想了想,先来了个简单的:“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沈晚照一听脸就绿了,不是这一题啊!枉费她给李老头端茶倒水好几天,竟然被人摆了一道儿!

解明略一思忖,抢答道:“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这个有些难了,众人垂眼思索,温重光看向沈晚照这边,见她眼睛眨也不眨地望了过来,淡笑道:“愁思忽而至,跨马出北门。”

教算术的郑师长灵光一闪,大声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无人知是荔枝来。”

谢师哈哈大笑:“仲伯啊,这诗词接龙必须得首末相连才行,你这就大错特错了。”

郑师摇了摇头,倒也洒脱,笑道:“我本来就是研习算术的,比你们差远了,也不充那才子。”

众人一笑,本就是游戏,也没人放在心上。

又接了几轮,最后只剩下四五个人,都显了疲态,只有解明越战越勇,答完之后都要看一眼温重光,颇有针锋相对之意。

温重光面对解明的步步紧逼,仍旧云淡风轻,既不抢答,也没有答不上来,就这么不紧不慢的,倒让解明倍感压力。

谢师在一边瞧得直叹气,他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为何解明才华横溢,皇上却不肯重用了,温重光到底是首辅,虽不说要卑躬屈膝地捧着他,但他又与解明又无利害关系,何必这么较劲呢,太意气用事了。

沈晚照提着的心放回一半儿,也抽空感慨了一下解明,他这人正当磊落,不失君子之风,心底也不算坏,就是以自我为中心,自高自傲这个毛病这辈子怕是改不了了,这毛病不去,圣上永远不可能重用他,这么一想又难免有些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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