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照郁闷地靠在他怀里:“本来我也没想着这么早要孩子呢,但是前些日子那蠢蛋太医跟我说有喜,我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左思右想之后才欢喜起来,现在突然又跟我说没有了,真是的……逗我玩呢!”
他虽然在怀孕这事儿上存了疑虑,难免比她多了几分冷静,但两人的心情大抵差不多,因此很能理解她的心情,他弯腰亲了亲她的眉眼。
沈晚照絮絮叨叨地继续抱怨:“讨厌死了啊,我娘还把我和我哥小时候用过的小物件翻出来好些,什么拨浪鼓白玉兔,我也准备了好些小孩衣裳呢,闹这么一出全白费功夫了。”
温重光当然不会说他上回下差的时候偷偷帮未来孩子买了套衣裳,只是笑着抚平她眉心的褶皱:“我以为你跟岳母一样的想头,都不想太早要孩子呢。”
沈晚照叹了口气道:“打算是这么打算的,但当初真听到有喜了,欢喜总是比发愁多的。”
他道:“这样也好,你好好将养身子,等年纪再大些了生产也能顺顺当当的,不用受罪了。”
他笑着亲了亲她娇软的嘴唇:“你还这么小,我也不忍心让你带孩子,再玩几年也是好的。”他想了想又道:“那个字怎么用的来着?再陪我浪几年?”
沈晚照:“……”听首辅一本正经地说浪这个字的时候有种相当诡异的赶脚。
她心里汗了下,反手握住他的手,低声道:“我是想着……你父母早逝,父母缘上是差了些,可是子女缘肯定是好的,不管怎么说……以后就有家了……”
他心头微暖,低笑道:“难道现在没有吗?”他手指穿过她的长发:“阿晚,我有了你,就什么都有了。”
两人在月色溶溶的月夜里依偎着坐在一处,沈晚照忽然发觉他身子越来越热,直起身无语地看着他:“你瞧瞧你,也太……”
他伸手拨弄着她圆小的耳垂,神色也很无奈:“都怪小李太医,咱们好几日都没有……”
他轻笑一声:“我又瞧了几本春宫,要不要来试试?”
沈晚照鄙夷道:“你一天到晚正事不做就琢磨这个了?不会是当差的时候看的吧,皇上白给你发这么些月银了。”
他挑了挑眉:“谁说我没做正事?”
她哼笑一声,两手勾着他的脖子,悄声道:“把床幔放下来,动静小点。”
他遵命,放下床钩遮住了满床春色。
沈晚照一边在欲海颠簸一边迷迷糊糊地想,丫的真的学了不少姿势啊,都能当叫兽了!
想着想着就她就又被翻了个身,双手却撑在床柱上,半俯着身子迎接身后欢爱的高墙。
小李太医知道自己的诊错之后就嘤嘤嘤去找兄长,李太医一点都不同情他,冷笑道:“让你成日喝酒耽误正事,该!我可没那么大情面给你说情。”
然后小李太医被罚了三年的薪俸,又从从五品的使唤太医被贬成了从九品的医官,沦落到要跟一群小青年一起跑腿拎箱子的地步。
李太医啐他:“谁让你作的,好好地在从九品干着吧,没俸禄就没俸禄,看你以后拿什么买酒喝!”
幸亏只是看错了喜脉,首辅夫人本身又身子康健,要真是误诊了什么大病耽误了诊治,他们一家老小的性命还要不要了?念及此处,李太医老当益壮地挽起袖子又把蠢弟揍了一遍。
玉瑶郡主身为亲妈,听说消息之后又风风火火地带着老公和儿子杀了过来,路上沈岑风遗憾道:“我还以为我要当外公了呢。”
沈朝有样学样,感叹道:“我还以为我要当舅舅了呢。”
玉瑶郡主挽起袖子一人脑袋上呼了一巴掌:“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少说这些没用的了,一会儿到阿晚跟前可不许提这个让她伤心。”
父子俩默默地往嘴上做了个贴封条的动作。
沈晚照见一家老小来的十分整齐,高兴道:“爹娘哥,你们怎么来了啊?”
沈朝最快正要说话,玉瑶郡主一个眼神就把他要说的话吓了回去,她拉住她的手道:“听说你最近脾胃不适,带了些补品来看看你。”
她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道:“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身孕一会儿又一会儿没的。”
沈岑风和沈朝:“……”尼玛,谁刚才不让我们说的!
沈晚照经过昨晚上的和谐运动,心里的愁绪散了不少,不过提起这事儿仍然郁闷,摆摆手道:“别提了,一开始那个太医喝多了酒,不慎误诊了。”
玉瑶郡主听完骂道:“这样的人也能当大夫?趁早辞官得了,不是存心害人吗。”
她说完又积极宽慰,并且拿沈朝举例子:“你也别太难过了,大夫毕竟只是切脉,误诊也是常有的事儿,你看我当初怀你和你哥的时候不也误诊了?还说我怀了两个姑娘呢,结果你瞧瞧,幸亏我拦着你爹没让他太早把名字定下,不然沈朝霞这个名字就得跟着你哥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