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剩下的一甲是农科,这点沈晚照倒是不担心,谢师曾经跟她暗示过,她的农科已经是甲等了。
基本上能提前毕业的都是真真正正的十项全能,每一个甲等拿的都是千难万难,为啥规定这么变态捏?那就要问问可亲可敬的首辅大人了。
沈晚照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忧桑,寻了个机会把温重光堵到院子里,翻着白眼道:“你说说你当初是怎么想的?这四甲也太难拿了,你不是存心为难人吗。”
她浑然不知已经往温重光心窝上扎了两刀,扎的他深吸了口气才叹道:“旧事而已,不提也罢了。”
早知道书院里的其中一个学生会成为他媳妇,就是皇上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制定这些条条框框啊!
沈晚照冲他飞了两把眼刀子,啧道:“我自然是无所谓的,反正毕业的六甲我也差不多能拿全,到时候顺顺当当毕业想必不成问题,就是得劳烦你多等近两年了。”
她又摇头道:“你看,凡事不该自作聪明吧?这回把自己个给玩脱了。”
其实他定下的这些规矩本就是整治这些纨绔的,本来也不为过,但谁想到这些纨绔里会有一个成为他未来娘子呢?!饶是他再多智近妖也想不到啊。
首辅表示心很累,感觉不会再有爱了。
他不知道该高兴她完美地领会了实习提早的意图,还是该再次哀叹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坐在原地静默了会儿。
久到沈晚照以为他自己生自己闷气的时候,他才忽然伸手勾住她腰间的宫绦,搂着她坐在自己腿上。
沈晚照:“……”他这时候不应该暗自消沉自我唾弃吗?
他下巴置在她颈窝间,长睫低垂,懒声道:“怕什么?虽然有皇上和次辅在,我不好明着修改书院规定,但是还能让你卡在这一遭不成?”
沈晚照坐在他腿上本来觉得有些不自在,闻言立刻来了兴致:“你有法子了?”
他轻吻着她玉白圆润的耳珠,神态颇有几分慵懒:“前些日子永安街西边的排水道淤积,我着人去修,用的是你的名字。”
他见沈晚照瞪圆了眼睛,轻笑一声:“去年北边雪灾,有不少难民流离失所,我在城门处搭了七八个粥棚,用的还是你的名字。”
沈晚照沉默了半晌,才颤着指尖指着他:“你你你太无耻了。”
他就势含住她白润的指尖,调笑道:“多谢夫人夸奖。”
她被温重光的无耻程度惊了会儿,半晌才道:“那实习怎么办,我去哪里搞甲等的实习啊?”
他反问道:“你想去哪里?”
其实她是想去锦衣卫的,反正就目前秦同知和她堂姐的关系看,两人的事儿差不多是板上钉钉,他又是锦衣卫同知,帮她弄个甲等应该不难吧?
沈晚照不怎么确定地道:“我是想去锦衣卫的……”
他似笑非笑:“为何?”
沈晚照把手一摊:“明摆着的事啊。”
他一笑,也是,又缓缓开口,拖曳出轻缓的尾音:“我身边还缺一个参学……”
参学的主要工作是在内阁打杂,由于内阁的阁老们平日的事情不少,整理文书典籍和记录备案的工作他们也没功夫事事亲力亲为,但是叫太监宫女或者寻常的侍从来做,他们的文化水平又参差不齐,难以胜任。
于是便从每年的考取的进士中,选一批成绩优良根正苗红的到内阁来帮忙打杂,虽然干的都是端茶倒水整理文书一类的活计,但每年还是有人挤破了头想要进来,毕竟可是在内阁工作啊,内阁基本等于魏朝的心脏了,想想就是无上荣耀啊!
沈晚照忍不住瞅着他,她已经不想用无耻来形容他了,无耻都会感到羞愧的!
他眼角唇边都泛起笑意:“到时候你的考评还不是我来写。“
他托起她下巴,神情慵懒,吐气如兰:“所以娘子想要拿甲等,就好好伺候为夫吧。”
沈晚照对这个世界的节操绝望了。所以说首辅以后要带她玩办公室play咩?
不过她还是成功地还出漂亮的一击:“你要是想早点娶老婆,就安安生生地给我个甲等吧”
温重光:“……”
她沉默了会儿,不由啧啧道:“所以说做事最好留一线,你看要不是你把规定订的这么绝,哪里来这么一长串的事儿?“
温重光:“……”
首辅表示今天受到两次暴击,已经不想说话了。
两人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几句,他抬眼瞧见天色渐黯,起身拉着她道:“我送你回去。”
沈晚照伸手牵着他白细的手指,眨着眼睛撒娇道:“听说最近书院里闹鬼,你要好好的保护人家啊~~”
温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