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垂眼笑道:“你当初屡次主动找我,是因为我生的好看?”
沈晚照给自己捏了把冷汗,一连用了三个感叹号,义正言辞地道:“当然不是!我岂是那等肤浅之人!主要是你出众的才华修养让人心生敬仰!”
男朋友是个醋坛子真是伤不起╮(╯_╰)╭
他微微一笑,沈晚照把心一横,十分豪迈地主动跨坐到他腿上,毫无美感地亲着他,就算两人都颜值爆表,也不能挽救这粗暴的画面。
温重光双唇被蹂躏的红肿,肤色玉白,反而显出一种暴雨打山茶的美态来,沈晚照瞧得微微怔了怔,他猝不及防地伸手,两人姿势瞬间调转。
她被他压在帽椅里,细而密,如雨点一般的吻就从她眉心一路盘桓往下,在尖俏的下颚处顿了片刻,又沿着脖颈蜿蜒而下,她被轻的筋骨酥软,脖颈发痒,感觉到他细白手指在立领的玉扣处打转,忙伸手拦住他。
“你,你冷静!”
他轻轻喘了几声,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斜睨了她一眼:“我要是不冷静,你还能好好儿的到现在?”
沈晚照一开始没明白,明白过来就囧了,首辅你污了!
她瞧了瞧屋里的更漏,急忙道:“呀,我得出去了,不知不觉呆了将近一个时辰了。”
他伸手拉她起来,无奈道:“要不是你……罢了。”他后半句话终究没说出来,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他的寝院。
刚走到后面的镜湖,太子正被一众达官贵人缠扯的,不断提醒自己,为了风度,为了仪态,然后强行挤出一个微笑来和人周旋,瞧见温重光来了双眼放光,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他随意笑了笑,三言两语就把周遭的人打发走了,低头看向太子,彷如关切:“殿下瞧着脸色不大好,要不要先回去歇着?”
作为一个骨灰级迷弟,别说是现在没事了,就是有事儿,见到爱豆也能把头疼脑热抛到脑后,笑吟吟地道:“多谢首辅关心,孤不累。”
温重光浅笑,面上显出几分慵懒的倦怠:“倒是臣有些累了。”
太子的笑容被硬生生砍成两截,委委屈屈地道:“那……首辅就先休息吧。”
他沉吟片刻:“不过陪殿下四下走走的力气倒还有。”
太子的心花怒放了,陪着他边走边追忆往昔,用知音风格的煽情体道:“孤这些年常在东宫,甚少出来走动,虽然咱们都在皇城里,但孤与首辅这几年不过见了寥寥数面,现在想想甚是伤感。”
早上上朝的时候见一回,下午下值的时候再见一回,期间有可能还要‘偶遇’几回,太子的这个寥寥数面是指一天之内吧。
温重光默了片刻:“殿下言重了。”
太子沉浸在自己的脑补中,无法自拔:“细细说起来,孤在首辅这里学到的比几位帝师教导的还多,还应当尊称首辅一声老师。”
东宫的帝师听了这话大概会挠死他的吧。温重光这次沉默的更久:“殿下慎言,几位帝师都是德高望重之人,臣不敢跟他们做比,更当不得殿下一声老师。”
太子的小心肝又幽怨了。人家就是想叫你一声老师,有辣么难吗!TAT
如果让太子写书,他肯定能写一本《偶像你不懂我的心》之类的。
两人往前走了没几步,就听几声女子的轻轻嬉笑传了过来,女孩子们被训了几句之后倒还算矜持,只在后院里赏雪说笑,沈晚照显得有些兴趣缺缺,被几个相熟的女孩硬扯着走到前面:“……平时就你笑话袋子最多,今天是怎么了?哑巴啦!”
沈晚照浅浅打了个哈欠:“早上没睡醒就起来了,现在这困着呢,可别揉搓我了。”
她说完见好几双眼睛眼巴巴地盯着自己,只好努力搜刮了一个笑话来讲:“话说当年有位土财主,爱财如命,眼睁睁地瞧着自己闺女女婿被人逼死都舍不得将出半个子来救人,有一秀才实在气不过,便写了笑话讽刺,讲的是‘狗衔一银锭而飞走,人以肉喂它,它却不放,想用衣服逮狗,却没逮着,便曰‘畜生,你恁爱这钱财,既不当吃,又不当穿,死命要这银子何用?’”
女孩们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都弯腰哈哈大笑。
温重光眉眼一弯,极美。
太子在一边听了,嘴角不由一弯,随即又放平了,轻轻皱眉道:“这也太过粗俗,甚么野狗畜生,实不是姑娘家该说得话。”
温重光整了整衣袖,低声道:“殿下。”
太子一愣:“首辅请说。”
他缓缓道:“臣心仪沈家姑娘已久,愿意托付中馈,丝萝春秋,但沈家父母甚爱女,我探过二老几回,又思量许久,打算择一吉日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