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卿后背微凉,似有所感,闻琉却又轻轻摸着她的头,让她身上那抹凉意降了下去。
自他们再次见面,宴卿卿就觉得闻琉怪极了。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但他看她的眼神偏执而又病态,闻琉甚至排斥一切她同说过话的人,就连他们两人的孩子,他都不愿让宴卿卿过多接触。
若非宴卿卿一直顺着闻琉,他头脑里那根紧绷的弦怕是要断。
“不关姐姐事,朝中事务太多,我总想快些完成。”闻琉放下她的头发,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低头亲了亲后,又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常人有孕过后身形会丰腴些,姐姐怎么越发消瘦?还是吃得少了些。”
“我没敢多吃,纤细些好。”宴卿卿现在都还不太习惯闻琉过度的亲热,偏他又动作自然,宴卿卿只能无奈让他。
“你什么样我都喜欢。”闻琉笑说,“做皇帝的好像都活不长,姐姐以后喜欢我多点,不许喜欢别人,要是喜欢上谁,也别告诉我,得等我死了后再说。”
“别乱说话。”宴卿卿皱了皱眉,直起了身子,腰肢纤细,上面的大手也没放下来,“陛下长命百岁,赵郡王那事我是随口一说,怎么专门记这种无用事?”
闻琉狡辩道:“才没有记。”
宴卿卿扶额,他做了这么多年皇帝,怎么谁都没发现这是醋坛子成的精?
她换了个话题道:“孩子最近吃得多,倒是白胖。”
“想孩子了?”闻琉问,“回宫让奶娘抱过来看看,你别总过去,我小时候都没像他们这样奢侈,这么多奶娘围着转,总会宠坏,抚养我的老嬷嬷喂我米糊都能喂出个皇帝,疼多了不好。姐姐在我上朝时常去陪他们,这我都知道。”
孩子身边有十多个奶娘,确实多了些。
宴卿卿心软了会儿,但对他不能疼孩子的话却是不可置否,她的手握着闻琉的手,道:“你想什么我知道,没喂孩子,奶娘早就喂过了。”
她那日让闻琉先别立太子,虽说晖朝没那种奇奇怪怪的杀一个留一个说法,但两个男孩总归不太好,闻琉执意立老大,也不顾其他,宴卿卿只得许他以后自己不喂孩子,他这才答应。
“那你真没想他们?”
宴卿卿无奈笑道:“早上才见过,我倒是想陛下多一些。”
闻琉嘴角上的笑意压不下,他和宴卿卿也是早上见过面,但她只想他。
宴卿卿心中叹气,他知道闻琉容易开心,却又莫名地易暴怒,但他从不在她身边表现,她便装作看不见,尽可能地哄着他。
幸而这法子对他是管用的,尤其是宴卿卿口中只说他时,闻琉会更喜悦。
“赵郡王那里派人安置了,知道他以前对你很好,不会苛待,你不用担心,但也不可能太好。”闻琉说,“他那事饶不了。”
宴卿卿回道:“他能从那里出来就是陛下肚量大,我不想再说他。”
说多了,闻琉怕是直接派人去砍了赵紊。她倒是真的了解闻琉,连这事也猜得到。
闻琉想了想,又说:“太子他们的事我们管不着,姐姐也别去多管闲事。”
贺端风前段日子生了个女儿,太子不喜欢她,却对这个孩子宠得很。后来曲觅荷去了趟那间别院,与太子见了面,贺端风怕他们旧情复燃,竟要下药毒害曲觅荷,却没想害到了自己女儿。
太子嫌恶,闭门不再见她,他也没和曲觅荷一起,任谁再大度都不可能原谅一个与自己亲弟有染的女人。
贺端风那般喜欢太子,但太子对她无意,即便她在门外哭了许久,小厮也从没打开过门。
活该,闻琉想。
皇家人素来凉薄,连他姐姐都因跟皇后太子接触太久而变成那性子,她还想靠无用的情深让太子动心,痴心妄想。
“我渴了。”闻琉上前亲了亲她的嘴角,“姐姐有吗?”
宴卿卿脸微红,摇头道:“陛下今天喝过好几次了,要出宫时就少了,现在也该是不多,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弄湿了衣裳你可赔不了我。”
其实还有很多,宴卿卿胸脯现在还胀着。闻琉十分爱喝她那东西,她本不想依着他,但闻琉喜怒不定的性子着实难哄,宴卿卿也就只能随他意。
可今天她有些累了,只想回去睡一觉,而闻琉喝一次得弄好久。他在这事上是坏心眼,非得等她撑不下去求饶才会松口。
闻琉应了她一声,算是信了,他顿了顿后又朝她说:“姐姐身子已经好全了,今夜能陪陪我吗?”
“今日不行,下次吧。”
宴卿卿和他同床睡了几个月,又用手帮他弄过,陪他自然不会是简单的陪,若不是她今日累了,宴卿卿或许会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