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琉弄她这么久才怀上一个,宴卿卿难以想象日后该怎么办,宴家终究是要留人的。
闻琉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慢慢握住她柔嫩的手腕,干净的指尖搭在上面。
“没诊错的话,应该是元宵前后那几次,”闻琉说,“快要两个月了,倒是比想象中要显怀快,义姐说会不会是双胎?”
他这人仿佛不知道何为羞耻样,竟还有脸在她耳边说起那事。
“龙凤胎最好,”闻琉蹭着她修长的脖颈,“你我便可以歇着些,到时再逍遥快活。”
宴卿卿不想理他,可心下却还是一惊,晖朝中双胎少见,龙凤胎更少,大多都是两个女儿两个儿子……或许闻琉或许只是随口一说吧,孩子月份还这么小,哪诊得出什么?
她身子受过损,难怀孕是真的,宴卿卿自己也知道,若不是此次突然有孕,她也不可能知道闻琉竟是这样的人。
宴卿卿在营帐时想了许多,留不留这孩子,她心中尚未真正下过决心。宴家没有男子,她必须要留个血脉。
要不是为了孩子,宴卿卿也不会去招婿,招的还是钟从凝那样高大魁梧的。
“那般快活之事,常人皆在享受,义姐可抗拒不了。”闻琉的头靠在她精致的锁骨上,闷热的呼吸湿了锦褥之中的身子,“你若实在不愿,那就当个乐子,这种事有谁比得过做皇帝的?”
马车的空间不算狭小,只是睡觉的地方并不怎么大,闻琉需得蜷着些腿才能躺下。
他来时不知道宴卿卿有孕,就这样在被褥里弄她的饱满,吸咬嘬弄,软绵被手给揉弄成不同的形状,刺激旖旎。
宴卿卿非软弱之辈,她心中想得最清楚。白嫩的手紧紧攥着闻琉的衣襟,她想起以前的事,脸已经通红,嫩软的身子在他的怀中,宴卿卿心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
清章的那些天转瞬即过,宴卿卿终于回到了京城。旁人有热闹得喧嚣,也有实在疲倦不想动弹的,宴卿卿的样子没惹什么怀疑。
宴府外的两头雄狮威风凛凛,朱门红柱低奢豪贵。王管家早就迎在一旁守候,见只有宴卿卿一人回宴府时,还觉得有点奇怪,心想钟从凝怎么不跟着过来?
宴卿卿下了马车,朝相然摆手,让她先下去歇着,又对王管家说:“照顾好钟公子母亲,别的事不要管。”
闻琉用了宴卿卿的马车,相然被赶下去与宫女同住,她担忧了半日,眼底都上了层淡淡的青影。
相然敛下眸中想法,应了声是,袖中的手似乎握住了什么小东西。闻琉应该已经派人过来监视他们,她必须得小心地,不引起怀疑地避过。
王管家精明地察觉到了什么东西,他没再提钟从凝的事,朝宴卿卿说起了京城这半个月里的事。
“……您走后不久就有人过来送信。”王管家压低声音,“是赵郡王派人送过来的,十有八九是让您去救他。”
“放哪儿了?”宴卿卿皱眉,觉得不对劲,“待会再说。”
宴卿卿先去了趟书房,把丫鬟留在外面,问王管家:“赵郡王怎会突然派人过来?”
赵紊被关在牢中,不可能和别人有联系,即使有,他的人也不该过来找自己,宴卿卿上一次见他已经是几个月前,怎么突然就会有人在这时候过来?
“老奴不知道……怕别人来陷害您,老奴随意不敢放府中。”王管家环顾四周,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那信,“您看完之后最好给烧了。”
赵紊虽是郡王,但他叛逆一事却已是板上钉钉,万一有人陷害,防不胜防。
宴卿卿抬手接过了信,她打开蜡封戳,皱了眉。
外边的太阳已经快要落山,洒下暖黄的余晖慢慢退去。
素雅的信笺干干净净,空无一字。
王管家问:“他说了什么?”
宴卿卿摇了摇头,将信给了王管家。王管家一脸疑惑,他上下检查一遍这信,茫然道:“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宴卿卿道,“信没到我们手上,就算有人平白无故拿出来,也不干我们事。”
书房里摆着许多兵书,墙上还挂有一把宴小将军的佩剑,虽多年未用,但丫鬟小厮每日打扫时都会擦拭一遍,倒不见半点锈气。
“可是小姐……”
宴卿卿打断他的话道:“放心,这几日先不要出去,恐怕会有人盯着宴府。我有些累了,先回去歇着。”
王管家点了头,他上下查看这张纸,最后又把这封信放回怀里,对宴卿卿说他拿回去再试试,宴卿卿摆手允了他。王管家回屋子火烧水浸,发觉真是张白纸后,心中越发想不明白了,这赵郡王在打什么主意?
而宴卿卿一回屋,便有丫鬟端着热汤上来,她揉了揉眉心,让丫鬟们服侍她更衣。最近虽在转暖,但京城仍然比清章要凉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