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卿睁不开眼,嘴里却有媚气的喘息,吐在那人的脖颈之间,随后全被这不知名侍卫吃进了腹中,湿漉的津液相互交换。
她呛了好几声,最后还是迷茫地睁开眼,那人健壮的胸膛挤着她丰硕的胸乳。
宴卿卿身子忽地僵硬起来,瞬间清醒过来。
月色被拦在马车之外,雨淅淅沥沥继续下着,用于照明的夜明珠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罩上,马车内只有隐约的淡色光亮。
是闻琉,他的手指放在她的细腰之上,宴卿卿霎时觉得头皮发麻。她的余光望见相然靠在马车边上睡觉,这更让她从心底升起难堪羞恼之意。
她紧咬住牙,长长的睫毛颤抖,浑身酥软无力,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若是被相然发现自己……宴卿卿慢慢撇过了头,不敢再看相然。
闻琉欺身而上,密集的温热轻轻覆在她那露出的修长脖颈,呼吸声在她耳边格外明显,她的手指被紧紧攥住。
“我最喜欢姐姐,给过姐姐机会了。”闻琉轻轻朝她说,“你说钟从凝算什么?我们才是最亲近的,好想让他看看……我是怎么弄姐姐的。”
宴卿卿浑身上下都是冰火两重天,身子暖洋洋,但心底却不断地升起凉意,她几乎没心思想闻琉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刚刚睡醒,脑子尚且还有丝晕眩,她甚至不知道马车为什么会停下来。
“宴小姐醒了吗?”突兀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天气寒冷,方才又没见她进驿站里,所以钟某特意带了壶热水过来。”
宴卿卿陡然一震,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偏闻琉的大舌突然卷起丁舌搅动,她撇头想要逃脱,最后却还是被迫承受他的津液,直直咽进口中,发出呜咽之声,又差点被呛到,只能顺从闻琉,强行将这呜咽吞进腹中,不敢让外面听见。
钟从凝大半夜地过来做什么!?
闻琉将她侧过身子,抱在怀里,之后又在她脖颈前轻轻地开了口,说了句都怪义姐,宴卿卿觉得心底升起阵阵恐慌。
侍卫道:“约摸是睡着了,方才叫了几声也没反应,不过皇上派人送了被褥,方才相然姑娘接过了,公子不必担心。”
“是吗?”钟从凝迟疑多问了句,“那宴小姐……”醒了吗?
今天下午之时,钟从凝训斥小厮被江沐淡淡看了一眼,至今仍觉难堪无比,较量之下,竟觉自己哪里都比不上对方。
江沐是侍郎之子,清贵世家,母亲外家是前任宰相,他自己又是才富五车,假以时日,绝对会有番成就。
而钟从凝不仅家世比不上,就连学识气度也比不过,倒是让宴卿卿丢了颜面。
江沐与宴将军相识,听过宴卿卿与江沐的婚约,而他突然和涂婉成婚,钟从凝也没想明白。
他此行前来,不过是想见见宴卿卿,他觉得自己有些乱。
“小姐没醒。”侍卫看出他想问什么,“公子先回去,明日再来便行。”
钟从凝手里拿着水壶,想让侍卫递给宴卿卿,又想等宴卿卿醒来的时候,水可能早就凉了。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冷风夹雨往他身上飘,钟从凝只好告辞拿了回去。
而马车里的什么东西忽然倒了下来,发出一大声响,钟从凝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回头望了一眼,朝马车里道:“宴小姐?”
宴卿卿一直在听外面的谈话,桌上糕点被闻琉推倒,她呼吸忽地屏住。此情此景真实地让人心生恐慌,而更让她惊悚地是后面响起的声音。
“小姐正在歇息,”相然半揉着眼,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起身捡起掉在地上的糕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睡了过去,“钟公子有事明日再来吧。”
钟从凝让侍卫把水递给相然,随后小声道:“这是热水,相然姑娘先放马车里晾着,我怕宴小姐醒来会渴。”
相然轻开马车门接了过来,朝钟从凝道了声谢。
钟从凝见她睡眼朦胧,怕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皱了皱眉,只觉她这做丫鬟的太过自由,却没多说别的。
相然把水壶放在一边,看了宴卿卿。
宴卿卿正侧躺在马车中,相然只能看到一个盖着厚实棉被的单薄背影。
她想上前看下宴卿卿,可脑子浓浓的倦意瞬间侵袭她,只是片刻她就睡了过去。
锦衾中的背影在微微颤抖着,若相然过来看上一眼,在这漆黑的夜中恐怕也是什么都看不出的。
她只会看见宴卿卿盖住被子,盖得严实,密不透风样。
两床被子大而结实,皆是好质地。
闻琉慢慢蜷着身子,修长的手脚在锦衾之下,宴卿卿的手搭在他宽厚的背脊之上,另一手却紧紧抓着枕头的一角,暧昧的喘息竟一直没停下来,头上冒出薄薄的汗液,湿了发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