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惊悚游戏里走后门 [无限]+番外(115)
拿玫忍不住吐槽道:“等下,你们真的要在这个时间这个场合聊这种事?!”
镇长却还在震惊中:“这、这……”
“既然如此,”他叹了一口气,“我就与各位大师讲讲那座戏楼的故事。”
重头戏来了。
众人精神一凛。
“其实,想必各位也早已经看出来了,那座戏楼……荒废了多年。”镇长说,“我听我爹说,那座楼里出过事,死过人。但事情发生得太早,已经无人记得了。”
“镇上的人不听戏已经很久。我也很奇怪,这戏班为何偏偏要来我们这里,偏偏要那座戏楼。就好像……”
他声音微微发颤,十分困惑地说:“就好像他们早已知道这一切的存在一样。”
路显扬:“然后呢?”
镇长:“然后……戏班子夜夜开张,但是并没有人去听。最初还有几个人好奇,但很快就又传出谣言,说是那栋楼里不干净,有怪事。久而久之……”
拿玫:“你的意思是,虽然戏班子每天都在唱戏,但其实根本没有观众的?”
镇长点了点头:“大致如此。”
万祺:“卧槽,这戏班也太可怕了。”
拿玫:“是啊,太可怜了。”
路显扬:“什么可怜?”
拿玫:“Valis太可怜了。他唱得那么好,怎么根本没人去听的?!”
路显扬:“……”
但拿玫已经忍不住脑补出了那幅画面。
Valis独自站在戏台,一束光打在他的身上。
他全情投入。
但是他没有观众。无人为他喝彩叫好。他从头到尾都是孤身一人。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唱下去?
她又忍不住想起临别时他说的那句话。
“我只会这件事,我也只能做这件事。”
这如同一支带刺的玫瑰,划过了拿玫的心头。
她有种——被刺痛的感觉。
*
他们又在屋子里枯坐了不知多久。
久到都已经无话可聊,拿玫也打了好几个哈欠。
路显扬迟疑地说:“这么晚了,也许他不会来了。”
他又想起了什么:“对了,还有《春闺梦》!也许他是去了戏院。”
镇长有些恹恹地说:“这、这不能吧大师?爹连儿子都不看了,直接去听戏?”
拿玫:“见戏忘子。”
万祺:“……”
但就在此时,他们都听到一声“吱呀——”
大门似乎被轻轻地推开了。
镇长小声道:“是他来了吗?”
他作势要站起来,却被路显扬一把按住,还捂住了他的嘴。
路显扬试图与他进行一段神秘的对话。
路显扬:你要干什么?!外面很危险,不许出去!
镇长:?
路显扬:你听不懂人话吗哥?!
镇长:???
两人大眼瞪小眼。
万祺:“噗。”
她带着笑意,转过了头去。
一声尖叫冻结在了她的喉咙里。
窗户外面有人。
那一道人影的速度极快,鬼魅般一闪而过。
万祺惊恐地伸出手去,指着窗户,却依然不敢发出声音。
镇长此时终于挣脱了路显扬的桎梏。
他站了起来,对其他人更小声地保证道:“我只是看我爹一眼,我保证……我不出去,我只看看他老人家好不好。”
他站在了纸窗边,用一只沾湿的手指戳出了一口小洞。
小心翼翼地将眼珠凑了上去。
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庭院里空空落落,贡品还好好地摆在地上,半点没有被人碰过。
门开了一道小缝儿。
一只黑猫突然从屋檐上高高地跳了下来。
又身姿轻盈地从门缝里钻了出去。
“喵呜——”它发出一声近似于婴儿啼哭的猫叫。
“原来是野猫啊。”镇长说。他收回了视线。
但在脖子缩回来的一瞬间,他的余光却瞥到了——
月光之下,铺在地上的一层厚厚的草木灰上爬满了凌乱的、笨拙的脚印。
而脚印的方向,分明指向了……
正厅。
第42章 旱魃(12)
在看到那些凌乱的脚步的一瞬间, 他只觉得头皮发麻。
一种难以形象的恐惧感顺着脊柱一直往上爬。
这很奇怪。
他明明一直想要再次见到自己的父亲。
“他、他来了。”镇长回过头来,无助地望向其他人, 颤声道。
他并没有意识到, 这就是他留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点声音。
下一秒,十只锋利的爪子从窗外暴涨出来——
将他整个人硬生生地拽出了窗外。
“咚!”
他狠狠地砸到地上。
头昏眼花之中,他依稀看到了父亲的脸。
那张脸比白日里棺材里他们所见到的——还要恐怖。
焦炭一般青黑的脸上,数道血痕如同地狱的熔浆。硕大的眼珠和蜡黄的牙齿都外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