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帝温情地抚摸着她的秀发,似乎是无意识地问道:“要怎样做才会在身上有清水的味道?”
郑昭容一顿,又柔柔地笑了。
“您是被哪个女子迷住了吗?”
暮然间月帝的脸色阴沉下来,随手推开她,喝斥道:“你在乱说什么!”
郑昭容微笑着跪回原来的位置。
不断用眼神打量着她,月帝眉头紧皱,“你……”
郑昭容目光柔和还带着坚定的深情,“皇上,您永远适合最好的。”
月帝的眸中渐渐变空,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郑昭容将头垂下,使我看不见她的神色。可是世界上真有这样一种女人吗?居然甘愿将自己的男人推出去?
“啊——”月笙端着一碗粥坐在倾歌的床边,诱哄着她张开嘴。
情歌无力地摇着头,苍白的脸上浮现着不耐烦的颜色。
“只吃一口,只是一口,行吗?”月笙可怜兮兮地恳求着她。
倾歌仍旧是摇头。
“王爷还是奴婢来吧。”近烟上前想要接过他手中的粥碗。
月笙并没有理会她。
“倾歌,在这样下去你的身体是受不了的,求你了,就吃一口好不好?”
倾歌轻叹一口气,苍白的手轻抬,月笙一把握住。
“倾歌”深情而又痛苦的呼唤。
“近烟你先下去。”倾歌无奈地吩咐。
“是”
待到近烟出去,月笙看着倾歌的脸色许久,终究还是将粥碗放在了一旁。
“月笙”声音轻灵而空洞。
月笙双手紧握,“你知道的。”
是啊,又有谁不知道你的心,你的情,你的妥协,你的坚持。
倾歌抿唇,想要濡湿干燥的唇。
一碗温水被递了过来,倾歌顺着圆润的指甲,细长的手指向上看去。
温润君子,如荷如玉。
苍白的脸露出苍白的微笑,就是这一瞬似乎透露出她苍白的情感。
“咔嚓”水碗开裂。
是谁的手力用得太大?又是谁的心在一片片的碎裂?
“不要说!”月笙突然发狂一般大叫。
倾歌刚刚张开的嘴终是慢慢地合上。
有些事并不是不说就不会发生,不对等的感情终究带来的还是悲剧。
月帝在狩猎时遭遇刺客和野狼的袭击,因此下令在此休整几天再离开。
每日,月笙无精打采地徘徊在她的帐外。
每日,她看着帐外发呆。
她在犹豫,他则在痛苦。
这一步若是迈出,她将再也无法回头……
“唉,沁染我会不会太过优柔寡断了,已经做了这么多,可现在仍在犹豫。”倾歌喃喃自语。
似乎有些烦闷,倾歌掀开帐帘,刺目阳光倾泻而入。
一只苍白的手缓缓抬起挡住晃眼的阳光。
忍着后背的疼痛,倾歌一步一步移了出去。
“呼——”深深吐了一口气。
“夫人”近烟恭敬地说。
倾歌抬起手,近烟立刻上前扶住,“夫人,要去哪?”
“随便走走。”
“夫人,王爷一直很担心您。”
倾歌苦笑,“是啊,这可真是麻烦。”
近烟欲言又止地看着倾歌。
“你想说些什么?”
“夫人,王爷与我们不同。”
倾歌的脚步不曾停顿,带着富含深意的笑容道:“是不同啊,我们已经失去爱人的能力了。”
近烟身体一僵,低下头声音微颤,“是奴婢逾越了。”
倾歌安慰般的伸出手,轻轻拍打着她的手背。
“叶夫人”厚重而又耳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倾歌停下脚步,轻盈转身,微微侧身行礼。
“罗大将军”
近烟也随着匆忙行礼。
他看都没看她一眼,低沉粗犷的声音传出,“你先退下。”
近烟抬头去看倾歌,倾歌向她轻点了一下头。
“是,奴婢告退。”说罢,近烟匆忙地离开。
“嗯”伴随着倾歌一声轻吟,他的铁臂圈住了她的腰身,并越收越紧。
飞快的迈步,他将倾歌拉入一处隐蔽之地。
“怎么?大将军莫非还想着那一夜?”调笑而冷淡的声音。
粗重的呼吸喷在倾歌的后颈,使她微微颤栗。
“再来?”带着重重的喘息声。
“大将军真是惜言,如此情景竟不说些甜言蜜语,小女的心都碎了……”
“你要什么?”
倾歌秀眉轻挑,拉松他的手臂,转身看着他,眸底暗沉一片。
“您应该了解我的身份,难道您甘愿冒着惹怒笙王的危险也还是要来招惹我吗?”
他一迟疑,倾歌已经挣脱看他的手臂。
“您可以和我做交易,我保证您会物超所值的,所以……”
倾歌伏在他广阔的胸上,吐气如兰,“您要好好想想,您可以拿什么来换,而我给您的也不仅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