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倾歌突然笑了出来。
月帝不解地看着她,倾歌嘲道:“皇上,您说我们这样算不算是共患难呢?”
他冷硬着一张脸,犀利的目光扫视着与他们面对着面的野狼。
“该死!”月帝低声咒骂着,不知是在说这只狼,还是在说叶倾歌。
“还好只是一只。”倾歌庆幸的声音响起。
“嗷——”
“……”
“……”
“闭嘴!”
倾歌一副无辜的表情看着他,他的脸色更加的冰寒。
“哎,皇上……”轻松的语气,仿佛两人已经很熟悉、很近了。
她皱着眉看着他又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而渗出血来的胳膊。
温柔地靠近,柔软而湿润的唇印上他的脸颊……
而他僵硬着,却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与他们对峙的狼,不肯松懈一丝一毫。
“您的心里是不是开始有我了?”温柔似水,几乎融化了春光的溺死人的温柔。
冷淡的一道眼风,月帝的手臂一甩,想要甩脱倾歌的柔软香甜。
淡淡静默的微笑,仿佛对一切都了如指掌。
“大胆!”低沉极富磁性的声音,冷漠着想要排斥的心。
苦笑含在嘴角,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一定要这样排斥我吗?”
一瞬间的犹豫,一瞬间的失神……
“嗷唔——”黑色的影子蹿了过来。
在月帝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怀中突然投进一方温暖沁香。
“啊——”红色满目,血腥冲鼻。
狼爪的袭击下以致皮肉的外翻,被血湿透的衣衫,因失血而苍白的脸色。
抱着她的手一紧,目光越加的狠戾。
狠戾的目光从她苍白似雪的脸移到一旁的狼。
单臂一揽用内力轻轻一送,将倾歌推至安全之地,月帝就地一滚,飞快地移到放剑的地方,没有受伤的左手拾剑,转身作暗器投射。
宛若白虹贯日,一道银光划过,剑身直穿母狼头部,并带着它钉死在后面的树上。
倾歌惊讶地微张双唇,眼睛无意识地一瞟,却见月帝因为流血过多而瘫软下去的身体。
“皇上!”惊恐的叫声,似乎含着深深的恐惧与担心。
但她的手却在暗地里,小幅度的做了一个手势。
奔至月帝身旁,强忍着背后的疼痛,倾歌静静地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月帝,嘴角噙着一抹含义不明的微笑。
“哎,月茴。”轻柔地仿佛是在召唤情人一般,她叫出他的名讳,自从他登基后再也无人敢叫的名字。
“我要吻你喽,你若不回答,我可就当你默认了。”调笑轻佻的语气。
只见他的睫毛小幅度地颤抖似乎想要醒过来,坚毅的嘴微张好像要说些什么。
倾歌妖孽地微笑,低下头,深深地吻上那泛白的晚樱般的双唇,柔软的舌顺着他微张的嘴探了进去。
每一处的吮吸,每一处的舐舔,每一处的用其丁香般舌头勾画、描摹醉人风情……
待到他的唇被她吻咬的有些红肿,她才放过了他。
仿佛叹息一般的声音,流水似的流淌。
“爱吗?”
“嗯?”一瞬间的晃神,使我没有听清这句话到底是倾歌说出口的,还是月茴说出口的。
不论是谁说的,谁又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又是一场骗局呢?
“让本王进去!”
“圣上下旨不准任何人进去。”
“大胆!你可知本王能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圣上有令!”
“你……!”
倾歌最后忍痛将月茴背了半路,后来被搜寻的士兵找到,将两人带回大帐中。月茴在清醒时只说了一句话,便晕了过去。
“叶氏……跪,其他人……滚……”
于是,请完脉的太医鱼贯而出,而倾歌则跪在大帐中央。周围的人都认为倾歌是遭皇上的惩罚,没有人敢替她治疗伤口。
狰狞的伤口,染血的衣服,她苍白着脸色,青着嘴唇,身体微颤着……
而担心倾歌的月笙一直在大帐外徘徊,与守在帐外的慕遥不断争执。
“唉——”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越过两人穿过帐帘。
倾歌瘦弱的背影映入眼帘。
伤势太重了,若没人诊治恐怕不妙。
转过她的后背,来到她的面前,空洞的双眸显示着她似乎沉入了某些回忆之中。
“沁染……”无意识地呆呆呢喃。
原来,她还想着他。这几个月我没有再卷入她的回忆中,我以为它已经忘了。原来还是记得那么深,受伤后想到的依旧还是他。
嘲讽的笑容鲜明地挂在嘴角。
“哎,月帝你能摆脱掉我吗?”眸中神色有些许骇人,出口的话语却是淡淡沙哑妩媚。
沙哑?难道她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