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痴倏然抬头狠狠地甩给他一个眼刀,紧接着“嗖——嗖——嗖——”银光闪成一片,风承雪飞快地辗转挪移躲过他随手掷出的宛若天女散花的银针。
姬然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两人的打斗,又垂下眼帘翻看了一下那株蔫吧的植物,谁知,她突然失声喊道:“回颜草!”
风承雪头一次听到她如此失常的声音,动作不自觉地一滞,“扑哧”针入肉的声音充斥在耳畔,他失去动作的能力,嘭的一声僵硬地躺在了地上。
医痴对着阳光检查了一下自己剩下的银针而后揣入怀中,姬然却一下奔了过来,拉扯着他的衣领叫嚷:“是回颜草吧?是吧?啊?你可以研究出来的吧?你是不是已经有眉目了!”
医痴木讷地看了她一眼,而后蹲下小心翼翼地捧起那株孱弱的植物,头也不回的离去,姬然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紧紧地抱住他的腰不让他离开,“告诉我吧,告诉我吧,你知道的这对我很重要!”
医痴没理她,她依旧抱着,他拖着她走了一段,姬然的绣鞋底磨得都快烂掉了,他才停下来。
水无痕愣愣地盯着她,疑惑地问:“你是谁?”
“……”
~~~~~~我是想把医痴踹死的分界线~~~~~~~~~~~~~~~~~~~~~
他跪在泥土地上,米色布衫的下摆全是泥土,稳稳地伸出双手仿佛对待情人一般小心温柔地为他的药材培土,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掌沾满了泥泞,他的嘴角含着一抹醉人的微笑,眸中尽是醉死人的柔情蜜意,阳光撒在他的睫毛上,亮亮地闪着光,投下的暗影随着他的眨眼而微微晃动。
“您在干什么?”风承雪双手负后一副被强迫的样子询问着他。
水无痕充耳未闻,双手撑着地面慢慢伏低死在仔细观察着这株植物,公主尴尬地被他晾在那里。
“你那株什么药的我赔还不行吗!”风承雪带着些傲慢的怒气道。
水无痕终于抬起了头,木讷地盯着他看了半晌又低头摆弄他的花花草草,许久嘴中才传出一声:“寻不到了,那是我好不容易在深山里寻到的,本想……”
哀怨的尾音萦绕着……
风承雪难堪地摸了摸鼻子,突然道:“你不是痴了吗?”
斜斜瞥了他一眼,“合着你来逗傻子玩?”说罢也不理会他径直背着自己的农具向谷中那面湖走去。
风承雪一噎,兴致缺缺地跟在他的身后,嘴里却不满地念道:“这件事又不全是我的错,那盆东西究竟是什么让你们宝贝成那样,她现在还……”嘀咕到这里他突然长叹一声,谁知医痴却猛然停住了脚步,害的他没差点撞了上去。
医痴水无痕没有回头:“你求我原谅还不如求她,这东西本就是为她准备的,她若更在乎你些,那……也就罢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风承雪百思不得其解,只能闷闷问:“你是何意?”
水无痕转过身子颇为嘲弄地看着他,“合着你连个傻子都不如?”
风承雪又被噎住了,他愣愣地看着似乎是换了一个人般的医痴。
他冷哼了一声,转身继续走着:“你吧别人当傻子的时候就不想想自己就是一傻子,这世间你不知道不了解的多了去,你还真当自己是盘菜?”
公主眉心一皱,冷冷瞪着他的后背,却因为有事相求而不敢再多说些什么,不过,这医痴还是痴了的好,怎么一清醒就变毒舌了呢?
“你与她是怎么相识的?”
“关你什么事,难道你要娶她了,她也是蛮好的,我痴了的时候还是她对我像对正常人一样,我与她相识说起来还真想像话本中说的那样……”
公主难耐地揉着太阳穴,终于把他那些颠三倒四的话语串连起来了,简而言之,就是一出俗套的英雄……啊呸……救美,姬然曾被人带到附近的悬崖上,绑架她的人苦苦哀求姬然爱他,想要将姬然带离极乐苑,据水无痕回忆,那时的姬然也就是魅姬艳光四射而外露,就没有人不为她的妩媚风情所沉醉的,但是对于这样一个求爱者,她只是冷笑,并讽刺其天真,最后激怒了那位绑架者,想要带着魅姬一同跳涯殉情,最后被稍微清醒一些的水无痕所救并带她回到他住的地方,而两人的交情也由此起始。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样一番话后他的心口堵着难受,似有酸酸的东西一只从心底蔓延到嘴中。
作者有话要说:求包养,求虎摸来嘛~多多批评指教
☆、女人危机
一个月过去了,云梦泽依旧没有回来,风承雪担心了起来,一直想要动身去寻大师兄,却让姬然以他身体还未好为缘由拦了下来,却是越等越发的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