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芸芸不满反驳:“你才是瘟神,刚刚看到同舟唱歌好听嫉妒了吧,你就是从小嫉妒同舟,没他长得帅成绩没他好挣得没他多。”
看到章海被贬得跳脚,赵轻冉大笑。
章海气呼呼道:“猪头够了啊!我奉劝二位女士,看人不能看表面,你们就是被许同舟的小白脸蒙住了双眼。你们以为他真的老实巴交得跟小白兔似的,我跟你们说他就是匹狼,披着羊皮的狼,黑着呢!”
“哟呵!”朱芸芸阴测测道,“胖大海同志,你还会用比喻手法了啊?要是你以前的语文老师要知道该高兴哭了吧!那你给咱说说同舟怎么黑了?”
章海切了一声:“反正我说了你们也不会信。”
赵轻冉抱着手臂与朱芸芸一唱一和:“你说说看嘛,敢情我跟同舟当了那么年邻居,还没你了解他?”
章海翻了个帅气的白眼:“那我说了。同舟转来我们子弟中学不是初三么?他成绩好性格内向老实一来就是公认的对吧?但你们知不知道他转来的第三个月,我看到了什么?”
赵轻冉和朱芸芸异口同声:“什么?”
章海故作得意:“我看到许同舟在咱学校后面那条巷子抽烟,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当时有个不知是哪个年级的学生跑进去问他要烟,不知是不是被问烦了,他没给人家也就拉倒,还把人给暴打了一顿,下手可狠了,那人比他还高还壮,愣是没打过。我当时在围墙里的树上睡觉,正好看到这一幕。”
赵轻冉转头问朱芸芸:“你信吗?”
“当然……”朱芸芸夸张拉高声音,“不信啦!同舟那样子像会打架的么?”
章海嗤了一声:“我就说你们不会信。”他想了想,又道,“还有,你们记不记得我高一那会摔骨折过一次腿,在医院躺了两个月。”
赵轻冉睨了他一眼:“那是你自己作死非要往咱厂里那危楼里跑。”
“没错,是我自己往危楼里跑的。”章海点头道,“但我上去的时候,正好撞见同舟下来,他肯定知道二楼的栏杆有问题,可他没提醒我。”
“你怎么就确定他知道栏杆有问题?”朱芸芸不以为然地哼了声。
“好吧,就算他不知道,可我摔下来时,他没走远,那么大响动我就不信他听不到,但是他没去喊人,害得我拖着条断腿,走了好久才找到人帮忙。”
赵轻冉皱皱眉:“这个你就真是冤枉他了,你高一那会儿,同舟耳朵已经坏了,他也不是时时戴助听器,当然有可能是真的不知道。”
章海阴阳怪气嗤了一声:“反正你们都会向着他,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说着又道,“反正呢我就是不喜欢他!再说,这么多年我就从没见过他谈过恋爱,指不定心里有多变态,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劝你们离他远点,尤其是轻冉,你现在回来了,还得跟他做邻居。”
赵轻冉跟听笑话一般,哈哈大笑:“得了吧,从小到大,你就没少说过同舟的坏话,就没见一桩说准的。”
“就是,同舟那叫洁身自好,你这种整日换女朋友的才叫变态。”朱芸芸附和:“而且现在同舟也在相亲,准备恋爱结婚了。”
章海一副见鬼的样子:“许同舟去相亲?别人不知道他身家,咱还不知道?他一身家过亿的IT新贵,在你们看来长得跟仙儿似的人,需要去相亲?我就说他变态吧!”
“他不是太内向了么?你以为跟你似的,路上见到个漂亮姑娘立刻会去搭讪。”朱芸芸实在是受不了男神被说变态,抬手去揍他:“你再说同舟坏话,小心我跟你爹妈告状,说你在外头干的些混账事。”
章海边躲边无辜问:“我干了啥混账事?”
“前段时间带着个女人去妇产科算不算?”
章海膝盖立马一软:“女侠饶命!许同舟他英俊潇洒完美无缺是举世无双的好男人。”
朱芸芸和赵轻冉哈哈大笑,仿佛又回到几个人插科打诨胡作非为的少年时代。
☆、吵架
好不容易有个长假,但对赵轻冉来说,却有点百无聊赖,朱芸芸和章海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而且也都不是像她一样的光棍,陪她过完一个周末已经很够义气。
到了工作日,她就只能一个人找乐子打发时间。
她老妈倒是有退休了有时间,可老人家做的不是去找牌友打牌,就是去跳广场舞,要她跟赵母混,赵轻冉表示难度很大。
好在离家这么多年,她对这座城市如今已经陌生,正好借时间找回一下自己是江城土著的感觉。
但事实就是,离家近八年,异乡未变成故乡,故乡却已经成他乡。
在外游荡一天,傍晚赶回家吃饭时,坐在公车上的赵轻冉,在经过一个红绿灯时,透过窗外瞥到一辆熟悉的车子,车窗打开着,驾驶座和副驾的人正聊得热络,确切的说,是副驾驶座的女人,正在眉飞色舞说话,而旁边的男人,表情淡淡,像是在认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