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经理说的对,既然郑先生不愿跟我们回警局,那就先休息,等明早有什么问题,我们再过来帮忙解决。”旁边的警察叔叔也客气地附和。
哪知,这些好心的话,却引起郑天野的强烈不满:“什么?你们还要我去那间被人入侵过的房间?这不可能!”
经理赶紧道:“如果郑先生不愿意在住那间放,我们还剩一间标准间,您可以考虑搬去那间。”
“标准间能住吗?!”郑天野更加不满。
经理只得求救似地看向罗菲。罗菲思忖片刻,拍了拍郑天野的手臂:“你先在这里冷静冷静,我和经理商量一下房间的事。”
说着,对经理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同走到了前台的位置。
虽然不知道郑天野是什么人,但这些在酒店工作的人,各色人见得多了,都是有眼色的人。不说郑天野订的是豪华间,就是他身上的衬衣,手上的腕表,虽然不知品牌,但看得出价值不菲。打开门做生意,最忌讳得罪客人,尤其是这种贵客。
罗菲看了眼还在愤怒指责酒店和警察的郑天野,小声问面露难色的经理:“麻烦你再给我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经 理苦着一张脸:“大概凌晨一点的时候,我们值班前台接到郑先生房间的电话,听说他房间有人闯入,前台便通知服务员和保安去查看情况,但保安检查了郑先生的 房间,并没找到有人进入的痕迹,只能去查监控,可还是没看到异常。郑先生不接受,便报警找来了警察,警察检查后,也没发现情况。但郑先生一直咬定亲眼看到 有人进了他的房间,还说那人戴着戏剧脸谱面具,没让他看清样子就跑了。”
罗菲皱眉思忖片刻:“我想可能是有什么误会,你别担心,我先打个电话,你再去给他解释一下。”
经理无奈地点头,朝郑天野那边走去。罗菲拿出手机拨了郑泽诗的电话,此时将近半夜三点,好在郑泽诗向来是昼伏夜出的夜猫子,电话响了几声,那头便被她接起。
罗菲看了眼纠缠不清的人群,确定郑天野注意力没在自己这,小声对着电话,噼里啪啦将郑天野晚上的事情简单给郑泽诗报告。
郑泽诗似乎没有太吃惊,只问:“他说闯进他房间的人,带着戏剧脸谱面具?”
“嗯。”罗菲应道。
郑泽诗叹了口气:“那十有八,九是他的臆想了。当年绑架他和他妈妈的匪徒就戴着这种面具。”
罗菲一惊:“不是吧?以前他没出现这种症状啊?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听着,罗菲。他现在的状况,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独自一人处在陌生的环境。白天可能不会有事,但夜晚,对他的病情是一个很大的挑战。总之,你不能让他晚上单独一个人待在陌生环境。”
罗菲挂上电话,烦躁地咒骂一声,转头看到那头,郑天野已经开始和警察推搡起冲突,她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将他拉开,又对已经准备掏手铐的警察叔叔道歉:“不好意思,我朋友可能是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情绪有点受影响,有点冲动了。”
其中一个警察不满道:“大半夜的,既然人身安全和钱财什么都没有受损失,任何事情明天再解决不行吗?非要现在就给出一个你满意的结论,我们没那能耐!再闹事,就跟我们去派出所,不愿去也得去。”
眼见郑天野因这话出离愤怒,罗菲一个头两个大,用力拉着他蠢蠢欲动的身体:“不好意思,这么晚了,麻烦两位警察了,可能有点误会,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和我朋友回家再商量一下,如果还是需要警察帮你,明天我们再去派出所备案。”
警察听了她的话,当然是松了口气,看了眼犹在不满的郑天野,哼了声,转身走了。
见到警察离开,罗菲自也松了口气,赶紧转头对郑天野道:“你要是不愿在这里住,先回我家里吧。”听了郑泽诗的话,她还哪里敢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说罢又对那头愁眉不展的经理道,“今天就到这里吧,麻烦你们了,我先带我朋友先回去休息,什么事明天再说。”
那经理连连道谢:“多谢罗小姐体谅,我们会继续查明情况,查到问题马上给二位报告。”
沉默了片刻的整天,冷不丁问:“你真的让我去你家?”
罗菲烦躁地瞥他一眼:“难道让你继续在这里闹,弄得这么多人都休息不了?”
“本来就是他们的保安工作不利。”
罗菲懒得和他再纠缠,对其他人歉意地点点头,拉着他往外走。
罗菲来到自己停放在外面的单车,打开车锁,把车交给郑天野:“这个时候是打不到车了,只能骑这个回去,你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