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几欲擦枪走火的伦理剧瞬间变成了闹剧。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男主绝对是个很正面正派并且淡定从容的男人~~~而且是天生的,不要误会他~~~
☆、遭遇意外
非晚和程诺虽然没有因为中秋之夜疏远,依旧搭伙吃饭。但是说不尴尬是不可能的。
最明显是,每次在沙发看电视,程诺不再如之前一样坐在她身边,而是隔着半米距离。
非晚也努力压下自己对程诺的那点绮丽念头。她的道德感告诉她,再如何寂寞,也不能和一个准有妇之夫牵扯不清。
转眼就到了年末,两人吃饭时,程诺告诉非晚自己已经买了回美国的机票,非晚呵呵笑着说挺好的,没有什么是比回家团圆更好的事。海外华人对中国新年的感情或许更深刻。
程诺沉默了片刻,说要回家收拾东西,便提前告别。
等程诺离开后,非晚按了手表报时器,才刚刚七点钟,漫漫长夜,空荡荡的房间,她忽然有些无所适从。
这个出现在自己生活不到半年的男人,终于要走了,其实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想到,从今之后,她又要开始一个人吃饭的日子,不是不失落的。
也许是空气太安静,非晚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
对了,她想,程诺要走,作为邻居,她似乎应该送他点什么作为告别礼。
离小区不远处,就有一个特产店,里面有许多江城特产,她曾经给父母买过一些,老人家反响还不错。
非晚是行动派,有了这个念头,便牵着贝贝出了门,
精挑细选,买完特产出来,已经九点多。
冬日夜晚,行人早早归家,加之这一带不是繁华地带,便更显得宁静。
只有贝贝时不时发出细细的哼唧声。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街道,倘若是普通单身女人,大致是有些害怕的。可偏偏非晚是盲人,所以也就没有了常人的恐惧,只是犹陷在程诺即将离开的失落中。
汪!汪!汪!
导盲的贝贝不知为何停下来,凶猛地叫个不停。
非晚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而这一回神,她才感觉到,似乎有人挡在前面。
她拉了拉贝贝,对着前方开口:“请问,有什么事吗啊?”
在黑暗中生活了两年,非晚的感觉已经异常敏锐,不仅知道前方有人,她甚至还能感觉出一丝危险。
果然,本来一直没说法的人,带着不怀好意的狎昵语气啧啧道:“这么漂亮的姑娘,竟然看不见,真是可惜啊!不过遇到哥哥们,算你运气好,大冷天的,让哥儿几个好好疼疼你。”
非晚差点一口气噎住,她这走的是什么运,这一带向来治安很好,可偏偏她出门买个礼品,竟然遇到了流氓。
她细细辨听了几人下流的调笑,大致分辨出总共有三人。
这条路她走过很多遍,所以明白这一段人烟向来稀少,尤其是到了晚上,更是鲜少人出没,旁边就是一个大花圃,小树丛很是茂密,如果有人想干坏事,大致是个很好的掩藏地。
她拉了拉犹在叫唤的贝贝,多希望它此刻是藏獒而不是一只年幼的金毛。
“大哥,你们这是何必,欺负我一个瞎子,说出去不怕坏了名声?”
几个人哈哈大笑:“瞎子才好,瞎子才看不到我们长什么样子,办完事也不怕你认出来。”
非晚一口老血几乎吐出来,看来她真是在劫难逃。真是应了许小东那句“蛟龙困浅滩”,她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没想会栽倒几个流氓手里。
想了想,她轻声笑了声:“那大哥可不可以稍微温柔点,只要你们不要伤害我,其他都好说。”
几个流氓大致没想到这瞎子姑娘会这么配合,竟然愣了一愣,转瞬又想到大致是个贪生怕死的主,便放开了心,调笑着走过来。
此时此刻,非晚的一颗心几乎紧张地要跳出来。
刚刚说那番话,只是想让几人松懈。她看不见,不好贸然反抗,只能等着对方走近,她才能绝地反击。
非晚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当初图片社派他们进入中东战地时,必然都先经过专业训练。虽然不能说有多厉害,但是基本的自卫能力还是有的。倘若平时,对付一两个混混,应该不算太难。
只是眼下非晚看不见,也就只能看运气了。
走近的一人,将手搭在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正要袭向她的胸口时,非晚忽然反手握住他的手腕,用力往下一压,另一只拿盲杖的手,凭着判断击向那人的下半身。
因为猝不及防,那人跪倒在地哀嚎一声。
“妈的!”另外两人见状,啐了一口,“我说怎么这么听话呢,原来是骗人的。死瞎子,看哥几个怎么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