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梨这时候松开边寂,在边寂以为她要放过他的时候,她牵住他的手,将他拉到旁边,摁在了椅子上。
又是猝不及防,又是狼狈。
在舒梨这,边寂是被控制的那一方,往往都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已经被她压制摆布。
舒梨坐上来,这样的高度终于合适,他们能够平视。
她还是把手臂搭在他的脖颈处,凝视着他的眼睛,微微笑着说:“你得要我满意才行。”
边寂避开她眼神,要伸手推开她,可只要他用力推,她就越用力地坐。
以至于相互挣扎的某一霎那,他骤然停住推她的动作,浑身僵住,脖颈耳根都染上一层红。
舒梨也意识到了。
她不说话,眨着眼看他。
她越是这样安静,就越是叫他窘迫。
边寂动弹不得,他尴尬,羞赧,气息也开始不稳。
最为要命的,是他越想控制住膨胀,就越是控制不住,反而越往反方向发展。
二十年的人生里,边寂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刻。
他阖上眼,额角沁出细微的汗,脸上是矛盾的隐忍和生无可恋。
他是想逃避的,舒梨却要他面对。
她空出手,扣住他的下颌与他直直对上视线,似笑非笑地问:“你好像很‘激动’。”
边寂像被任人宰割的羔羊,在舒梨一句又一句的撩拨里面红耳赤。
她低声嘟囔着:“怎么像石头一样,这么硬。”
甚至还问他:“舒服吗?”
边寂无法再忍耐,手指箍住舒梨盈盈一握的腰身,生涩且毫无章法地亲吻住她。
他没有任何经验,甚至于连每个男生在青春期看过的片,他都没看过。
他是极致的纯,长这么大,世界里只有读书、学习,无心去想别的东西。女孩子,更是没有接触过。
有女孩递过情书,也有女孩告白,可他只会礼貌说一声“谢谢”,再无其他表示。
舒梨就不一样了。
边寂真的无法礼貌对她说声“谢谢”就拒绝,因为他无法拒绝,无法抗拒。
如果说他前面二十来年的生活是灰色的,那舒梨就是他灰色世界里难得一见的斑斓光点。
他知道自己抓不住,但却忍不住因她失神心动。
舒梨被边寂亲的疼了,牙关总是磕到碰到,像在打架。
他太青涩太鲁莽,横冲直撞的,她疼得眼泪快出来。
最后,她喊停。
“能轻一点吗?”
舒梨眼泪汪汪地望着边寂,似埋怨。
边寂缓慢地回神,收回自己的手,性感凸起的喉结滚动两下,哑着嗓开口:“这样,够了吗?”
舒梨答非所问,眼眶里带着泪花,“你都弄疼我了。”
边寂无法面对舒梨这副受了委屈的娇柔模样,在这冷气开到最低的房里竟出了一身的汗,十分燥热。
舒梨又缠上来,问他:“你是不是不会?”
边寂全身绷直,舒梨知道答案了,笑着贴近他:“我教你。”
再一次来不及拒绝。
舒梨的主动,温柔又缠绵,边寂的心神再次沦陷,一点一点地忘记自己原本带着的情绪。
他陷落进舒梨构造的世界里,缱绻的,柔软的,让他迷失自我的。
舒梨一步一步诱导着,在边寂终于渐入佳境的时候,她却猝然退开。
边寂的眼底还有沦陷后的未满足,但舒梨却眨着晶亮的双眸,抓住边寂的手,从自己的腰上背后拿开。
然后起身。
她停止得突然又潇洒,边寂没有一点点防备,陷入一个尴尬境地。
舒梨的目光从边寂鼓囊的地方扫过,随手整理着自己有了些褶皱的裙摆,笑了声:“要借卫生间解决一下么?”
边寂脸上是难堪的红,他敛着眸,绷着牙关,吐出两个字:“不用。”
“那你要这样出去吗?”
“……不用你管。”
舒梨露出夸张抱歉的表情:“怎么能不管,这可是我惹的火。”
边寂更加无地自容。
他起反应算是生理反应,可这也足够叫他窘迫尴尬。
“去解决一下吧,我保证不打扰你。”
舒梨越说得信誓旦旦,边寂就越不敢信她。他仍固执地说:“不用。”
舒梨无奈地耸耸肩,说:“随便你。”
边寂就在椅子上继续坐着,舒梨给他留了私人空间,自己拿了烟出了房。
舒梨不知道边寂在房里会怎么解决,或许是等她走后就去了卫生间,或许是干坐着,等自然冷静。
她猜,边寂会是第二种。
边寂这个人啊,真的过于傲。
舒梨在天台待了很久,虽然没站在太阳底下暴晒,可阴影处仍有紫外线的辐射,夏天的热度也叫她着实受不住。
等抽完一根烟回房间,房里已经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