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让她去找你,这丫头总不好意思,现在也算是认识了,回头啊,你们交换一下电话,方便联系。”
“我就这一个女儿,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地,你帮我多照顾她一点,等你来京城,四哥请你吃饭。”
……
江承嗣是真的没想那么多,严家在南江有权有势,有严迟照应着,自然是很好的。
大概江软都没想到,他爸居然会有这样的骚操作,“爸,我都是大人了,真的不用麻烦别人……”
这话都没说完,就被江承嗣一眼给瞪了回去。
严迟倒是点头应了声,“我会照顾她的,您放心。”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读不出任何情绪,不过严家人重信守诺,有他这句话,江承嗣也就放心了,“那以后软软的事,可能就要多多麻烦你了,来,我敬你一杯,你开车就别喝酒了,喝点饮料就行。”
“该是我敬您。”严迟起身。
“那软软就拜托你了。”
然后众目睽睽之下……
江承嗣颇为郑重得把女儿托付给了严迟。
江慕棠低头捏了捏眉心,要疯了。
他们家四伯做生意、玩车的时候,明明很精明啊,怎么突然就犯了蠢。
江软怎么都没想到,事情发展到后面,直接变成,她与严迟要一起回南江,并且还是在她家人首肯同意的情况下。
好似生怕严迟反悔一样,江承嗣问了他的个人信息,就连机票都帮两人订购好了,同排邻座。
反正江慕棠是被自家四伯这顿骚操作给惊呆了。
江软是学生,回校时间比较固定,严迟要随着她的时间走,在司家也没久留,京城分公司还有许多工作要处理,并未在司家逗留太久,吃了午饭就匆匆离开。
送走了严迟,江承嗣还在叮嘱江软:
“你和严迟一起回京,也要注意点,我让他照顾你,你也别给人添麻烦,如果遇到不能解决的事,你再找他……”
江软闷声应着,那小表情,似乎对父亲的安排很不满意。
其实江软是被父亲的操作给惊着了……
她和严迟在热恋期,自然巴不得天天腻歪在一起,两人如今都是在创造机会能在一起多待一会儿,结果她爸就把机会送到了她面前。
“四伯……”江慕棠忽然开口,江软心脏瞬时提到了嗓子眼。
“有事?”江承嗣对于自己今天的安排和托付,还是挺满意的。
严迟这孩子,老成稳重,严家人做事素来又极为靠谱,江承嗣觉得,给自己女儿找了个极好的靠山和依仗。
“你就这么信任严迟?”
“严望川养出来的孩子,不会差的,况且这孩子我从小就认识。”江承嗣还在低头打量着严迟送的签名头盔,拿人手短,他此时觉得严迟就是最好的。
大抵是小时候被江温言、江慕棠折腾多了,他甚至觉得距离产生美,打量严迟,觉得比亲侄子还顺眼。
“以前就认识,也没见他来看过您,您不觉得无事献殷勤有点古怪吗?”
严迟每年都会往返京城和南江,确实从未来过司家。
江承嗣这人吧,有时想法也单纯些,况且严迟在他眼里,其实和孩子差不多,自小就认识的人,也不会把人想得太坏,他居然开始给严迟找理由:
“这也正常,我们是和他父亲熟,与他关系本就一般,你看软软去南江,不也不好意思去严家拜访吗?都是一样的。”
“四伯,可他……”
“这头盔真不错,就是上面有签名,不太好擦拭清洗,不过收藏也没大问题。”江承嗣瞧见和车子相关的事,哪里还顾得上江慕棠。
江软坐在边上,暗自窃喜,闷声不语。
……
江慕棠原本想着,是不是自己说得还不够明白,所以四伯体会不到,当他回家时,瞧见自己父亲正在给乌龟喂食,“爸。”
“今天怎么突然跑去司家了。”江锦上捏着小虾干,正在逗弄着万岁爷。
“就是路过。”江慕棠心底有些挫败,说话也似乎提不起劲儿。
江锦上可不是江承嗣,将虾干喂给万岁爷,扯了湿纸巾擦了擦手,看向江慕棠,“说吧,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
“到底怎么了?”江锦上可不好忽悠,况且他很少见到自己儿子这般模样。
“就是在四伯家碰见了一个人,觉得他很优秀,知道人外有人,自己要更加努力才行。”江慕棠随意找了个理由。
“谁?”在江锦上眼底,肯定觉得自己儿子最好。
“严迟。”
江锦上皱了皱眉,“上次就听你四伯说,中秋去他们家送礼了,他怎么又去了?”
“不清楚。”江慕棠只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