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真敬佩于你们的勇气，可以在完全不明白事情发展的时候向别人伸出援手。”黑蝙蝠冷着脸，灰蝙蝠也一样脸色不好。

“我真该庆幸，自从领主制度建立以后，我已经很久都不用为怎么给队友们收拾烂摊子而头疼了。”

被两只蝙蝠侠一起训话是种什么体验，看到一溜排开的，想要辩驳什么却又无处插话的正义联盟众人就能明白了。

“我只是想帮助——”

“帮助？”黑蝙蝠侠上前一步看着超人，“按照这里的规定，领主拥有对领地内犯人的审判权，目前这里只有一位领主，就是我身后的领主蝙蝠侠。你想帮助的那些人依照他们的罪行，原本只用在牢里走个过场，然而现在却需要等到另一个你回来再进行宣判。”

他微眯起眼：“想一想，超人，与另一个世界的我们相勾结，他们会被判的多重。”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看了这里的法律，”灰蝙蝠抱着手臂靠着操作台站着。

“在你下车去阻拦士兵的时候。”黑蝙蝠头也没回。

“还有你，”灰蝙蝠掷出一枚蝙蝠标贴着帕尔默的鼻尖扎在岩石上，“别想着偷跑，你的问题我们还没说。”

“我觉得，我还是挺乖的。”帕尔默小心翼翼的退了两步，紧贴着石壁，心虚的埋着头不敢看两个老父亲。

灰蝙蝠简直想把这个小孩的脑袋打开看看，他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三年里，别的长得不多，到是胆子与日俱增。“如果你说的听话是指你不仅暗地联络反叛军，还无视我的话试图另一个世界的这些人达成合作的话，我该说，世界上没有比你更听话的孩子了。”

“比我想象的还要麻烦一些。”黑蝙蝠跟着总结，顺便眼神在自己拿群看天看地的队友身上打了个转，被一个孩子拉入局，真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所以我能怎么办？”面对质问，帕尔默反而挺直了脊梁，“迪克、提姆、阿尔弗雷德，您让所有人都离开了哥谭市，总归不会是真的沉迷于权利，将他们视作绊脚石。”

“我是您的助手，蝙蝠侠的罗宾，起码现在是。”他看着灰蝙蝠的眼睛，“我总不能真的向您所命令的，在我无法离开的时日里都窝在蝙蝠洞老老实实的当个隐形人。”

“你在强词夺理。”

“不，在这个时候，相比于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孩子，我更想您能把我看做伙伴、队友、一个可以和您并肩作战的战士。”帕尔默再诚恳不过的坦述着心迹。

灰蝙蝠看着他顿了一分多钟没有说话，然后转过身看向正义联盟的人，“现在你们可以通过传送门回到你们的世界了，把那个孩子也带上。他本就不属于这里，换一个世界等待回家的时机也没什么分别。”

帕尔默深刻明白当蝙蝠侠下定了决心，任何的辩解都会是无用功。不过也没关系，即使被送走，在送领主们回到这个世界的间隙，他总能找到办法跟着溜回来的。

“你父亲是个怎样的人？”正联众人排队走入传送门，走在最后黑蝙蝠突然问跟着他身后的帕尔默。

帕尔默不假思索的说：“是个很好的人，当之无愧的影响，就像你和灰蝙蝠一样。虽然性格有所不同，处事方法也因为所处环境有所改变，但始终都是最棒的。”

“过于感性的回答。”

“因为我还只是个小孩嘛。”

【滴滴滴！】

目送所有人离开以后，突然响起的提示音打断了灰蝙蝠的思考。他顺着声音看过去，看到了帕尔默总不离手的平板。屏幕亮起，提示有信息收到。他走过去将它拿起来，平板的面部识别自动解锁了屏幕，也不知道帕尔默是什么时候设定的他的面部信息。

一大开屏幕就直接蹦出的聊天框显示：

【D：约定的时间到了，来大闹一场吧。】

紧接着又弹出了一个程序框，里面以加密程序写着：【亲爱的布鲁斯四号，蝙蝠侠先生，一切以准备妥当随您选择。是将这个聊天室作为诱饵将暗处的反叛军一网打尽，还是使用这个账号恢复如今过于严苛的那部分法律，都将由您决定。】

另一个世界。

“他们与我们同样强壮、聪明，但他们不惜杀人。”

“你在说什么？”超人诧异的看着后面的蝙蝠侠，“你是说我们也该越过那条线吗？我绝不会这样做的。”

“那我们应该怎样战胜他们？依靠我们束手束脚的样子吗？”蝙蝠侠走到超人身旁。

“我不知道，”超人看着他，“你是聪明人，你来想办法。”

“没有办法，除非我们也选择越线。”

“其实，还是有办法的。”帕尔默从小巷里走出来，一边抱怨着说：“你们走的太快了，就不能体谅一下腿短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