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璧传+番外(362)
半晌只镇定地福身行了一礼,口中却是:“公子恕罪。”
江怀璧方才看了她面色已大致猜到一些,只是自己也是非常无奈,此刻看她要动手,面色便有些冷,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开。
画屏却吓得站都站不稳,脚下一软趔趄了一下。看着江怀璧远远而去的身影,目光只觉得遥不可及,半晌深深叹了一声,面色如常。
江怀璧还未走到前堂便听到堂中有四五个人在谈话的样子,想了想还是没有打扰父亲,又折了回去,饶了路从后门出去。
木樨也感觉很无语,好歹是江家嫡子,放着正门不走却来走小门,显得像贼一样。她撇了撇嘴,正要转头偷偷朝木槿眨个眼,忽然听到门口有人说话
“江公子。”归矣在后门已经等候多时,此刻看到江怀璧出来,顿时喜不自胜。
沈迟还专门派了归矣过来守着,不过这次归矣倒没说是安了眼线,因为他在后门已经等了一早上了,说是沈迟送了封信过来。
信送到以后也没说什么便一脸疲惫地告退,身后的木樨看了眼他有些颓废的样子,不由得蹙了蹙眉,却还是心中冷哼一声。
上次才说好的自己生辰了会送礼物,可是自己生辰昨日才过,也没见到他的影子,此刻竟是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江怀璧自然是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将信先收了起来,便动身去了庄国公府。
父亲交代他去祖父那里送件东西,物品甚是重要,不放心于他人,自己又忙得很,只好先让他送去。只是还有一些话,父亲竟是连她都瞒着,只说她说不清楚,以后还要特意去一趟。
庄国公府如今也是门庭若市,正门进去又要耽误些时间,还是从侧门进去,绕过前堂直接去了庄国公所居住的东院。
庄国公毕竟年纪大了,自从三年前国公夫人去世后他大悲一场,身子便大不如前了,连发脾气都得悠着点。不过这可并不妨碍他动不动就变脸的性情。
这几日还正巧赶上庄国公身子不适,外客便都由几个儿子接待,他在东院倒是清闲得很。虽说是不见客,但是江怀璧还是肯见的。
江怀璧一路入内,面见庄国公时看到他气色的确是不大好,整个人也不如以前气势足,说话间已渐渐没了之前那么冲,话音略显低沉。
“倒是少见你过来。”
江怀璧行了礼又告一声罪,眸子低垂。心中明白他对江家是一直有意见的,尤其是母亲去世以后,国公夫人又是因丧女之痛身子一下子衰败下来,很快便也去了。
父亲母亲之间的关系也一直平平淡淡,连外祖家也都一直看在眼里,愈加觉得母亲的死是与父亲有关系,她也解释不得,阻挡不了。
再者她来庄家的次数也确实有些少。
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讲明来意,“怀璧此次前来叨扰,一是代父亲问外祖父安,二是受父亲所托,来给外祖父送一样东西。”
说罢眼光已看向屋中服侍的下人。庄国公明白她的意思,遣退所有下人后才皱着眉问:“有什么东西还这么神秘?”
江怀璧将那小盒子拿出来,恭敬呈上去,语气温和:“父亲所托,怀璧不敢大意。”
庄国公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瞬间面色一变。神色有些复杂,半晌不得言语。
江怀璧又补充道:“父亲只是让我将东西先送过来,还有其他隐情日后父亲会来亲自与您解释。”
庄国公将盒子合上,“啪”地一声重重搁在桌子上,面带带了些许怒色:“要是能解释得清楚当年就解释清了,何必等到今日?难不成这几个字搁了几十年还能生出花来?”
江怀璧不好解释,只能说父亲会来说清楚。他也在奇怪,父亲将那东西提早送过来究竟是什么意思?且那些东西她自己以前也是查过的,什么也没查出来,毕竟几十年的事了,谁也说不清楚。
临走时她忽然又转身问了一句:“外祖父,怀璧茂密问一句,国公府如今还是二舅母管家么?”
白氏是庄国公府的一个隐患,她不常来,要想问明白自然是庄国公清楚,他虽脾气爆了点,但是心却细得多,府中万事都能看明白。
迎来的自然是庄国公毫不客气的质问:“自然是,你可是觉得哪里不妥?”
江怀璧也不恼,平平静静回道:“怀璧不敢插手国公府的事,只是想提醒外祖父一句,二舅母这些年的性情大为转变,真的是因为云淑表妹的死吗?还是说背后另有高人指点?”
她也只能点到这里,再往深处说便是内宅里的道理,莫说她未曾在国公府中深查,便是查了也不好说出来。
白氏是一定有问题的,她能做的也只能是让庄国公提高警惕,有所防范而已,其余的她也插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