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楚白去了孟映生那儿,说要跟他一道过去。
孟映生正在吃早饭,问他吃了没,要是没吃,就坐下来吃一点。
楚白没吃,也没睡,顶着黑眼圈装了碗稀饭在对面坐下来,一口馒头一口稀饭。
三叶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天擦亮就起来了,她现做了一锅馒头,还炒了几个小菜,都是她自己种的菜,新鲜。
楚白羡慕的浑身冒酸水儿:“老孟,你过的比我好。”
孟映生夹一点凉拌的黄瓜丝吃:“想什么呢,你平时吃个饭没十个菜也有八个,家里厨子好几个,衣食住行都有佣人精心伺候,我哪儿能跟你比啊。”
楚白说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孟映生咽下嘴里的食物:“别跟我说,你吃的不是美食佳肴,是寂寞。”
楚白:“……”
饭后,三叶收拾碗筷,孟映生擦桌子,楚白发现他们之间已经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小世界,别人踏足不进去,包括他。
谁搁这儿,都是个多余的人。
楚白嗅到了一种味道,家的味道。
他也有家,金碧辉煌,奢华无比,爸妈健在,还有大哥二哥三姐,一屋子的佣人,却从来没吃过一顿温馨的饭。
都忙,难得凑到一块,没几句就暗流涌动,假模假样的,特没劲,所以他宁愿在外头吃。
楚白喜欢给他看上的女人花钱,起码对方冲他笑的时候,他能知道对方是在讨好他,想得到他的|金||钱|,想坐稳他女朋友的宝座,想当楚家儿媳妇。
看得透透的。
不像家里那几个,面对着面,都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在算计着什么,猜不透,跟他相处稍微多些的大哥也不例外。
楚家的其他人也是,一个个的心思都深着呢,过个节聚一聚,还要过过招,没法愉快的玩耍。
茶几上有几个硬币,楚白拿起一个转了转:“老孟,有个事我跟你说一下。”
孟映生在洗抹布:“你说。”
楚白说:“昨晚如意回来找过我,她说沈嘉和的别墅里有别的阴魂,只可惜她刚靠近,对方就跑了,没看见是谁。”
孟映生搓洗的动作一停:“那起命案的被害者?”
楚白把硬币弹回茶几上面:“要真是她,那就好办了。”
孟映生拧干抹布铺在水池边:“好办个屁,警方办案要讲证据,鬼怪一说也不能搬到法庭上面。”
楚白自言自语:“我跟这儿操什么心。”
孟映生回到客厅:“楚白,我建议你让你大哥给你算一卦。”
楚白扯唇:“算了。”
孟映生侧头:“怎么说?”
楚白耸耸肩:“有的没的说了一通,总结起来就是叫我从你下半年开始戒女色,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孟映生不以为意:“多大点事,那就戒呗。”
“说的轻巧。”楚白抄起额前发丝往后捋,“你在道观里的几十年清心寡欲,潜心修道,不知道女人是什么生物,我跟你不一样,老早就无意间目睹过,初衷是因为好奇,后来就玩开了,你没尝过,不知道那滋味什么样,等你尝了,就知道有多好了。”
以前没找到一个能让自己定下来的人,现在遇见了,也有了想试试的想法,但人不是自己的,还是没辙,继续等着吧。
孟映生睨他一眼:“多好?”
楚白用拇指摸了摸嘴唇,妖孽的笑:“爽,|销||魂|,舒坦。”
刚到门口的三叶立刻装出“我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转身离开,通红的耳朵根出卖了她。
孟映生按太阳穴。
楚白看出他的担忧,翻了个白眼说:“你徒弟十九了,不是九岁,现在是网络时代,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老孟,跟你说实话,谁都没你单纯。”
孟映生冷着脸说:“别跟我吊儿郎当。”
楚白摆出玩世不恭的笑:“行,以后我尽量注意。”你就把她当小崽子养吧。
三叶蹲在院子角落里拿个喷壶给花花草草喷水,挺认真的,后面的声响突如其来,她吓了一跳,扭头看是师傅,刚松口气,想到听见的那些话,脸就刷地一下红了。
孟映生本来走的好好的,看到女孩蹲在角落里,露出一截雪|白|的细||腰,没留神的踢到了花盆。
他咳一声,手指指女孩的裤子。
三叶这才反应过来,她手忙脚乱的站起身把裤子往上提提,难为情的看着师傅。
孟映生半眯着眼睛看面前的女孩,白T恤是他买的,牛仔裤跟鞋也是他买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反正不坏。
就在女孩被看的不知所措时,孟映生开了口:“准备一下,我们该出发了。”
目送师傅回客厅,三叶绷着的身|子||软||了|下来,她舒出一口气,完了垂头看看牛仔裤,上楼换了一条腰高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