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青山入梦来+番外(79)
对方答:“我是被害人律师王明清,想和你们聊一聊。”
余大姐一头雾水,被害人律师?那,谁是施害者?再说,他们和余仲有什么聊的,余大姐有些不高兴,她反问:“我们和你有什么聊的?”
律师答:“由于余仲在校违规获得助学金,间接导致事情发生,所以我们需要聊一聊。”
不知律师是看人下菜碟,看余大姐有些土、余仲有些呆,还是刚刚余大姐态度刺激到他,他的解答很强势,仿佛要压人一头,无形中带着强大压迫感。
律师强大的唬人样子,余大姐没表现任何畏惧,她当场护起余仲,往前半步,把着余仲藏在身右后侧,提声质问律师:
“什么叫违规?什么叫他导致事情发生?你讲你是受害人,你就是?你凭什么质问我们?这事怎么会和青山有关?……”
老配方,老味道,余仲同样不觉得陌生。
以前小学时候也是,有人欺负他,余大姐都是这样护着他,连珠炮似的反问对方,不给人一点余地。
余大姐似乎永远是相信他的,不管发生什么,都护着他。
律师也不好惹,但面对土气又霸道的余大姐,他好像还逊色一些,或者他认为不和他看不上的人争长短,在余大姐炮轰时,没插上话。
这时,徐伯镛也来到派出所。
荣溢司机同样察觉余仲不对,他把余仲和余大姐送到派出所后,立马给徐伯镛打电话。
徐伯镛闻讯赶来。他清晨,接到院长紧急电话,学校发生恶性伤人事情,还和海洋学院女学生有关,他立即前往学校,配合学院领导做事后工作。
事后处理工作,H大分成几部分。一部分,全力积极配合民警调查;一部分,和小女友家长沟通;一部分,公关和跨校之间沟通;
徐伯镛正在做最后一部分工作。
徐伯镛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事会牵扯到余仲,他电话询问负责和警方对接老师,老师也不知道,他们只是配合警方,联系有关学生,余仲参与了什么,谁都不知道。
徐伯镛火速来到派出所,刚进门便看到里面一侧,余大姐正和一人争执。
还没等他走过去,已有警员过去警告:“都小点声,这是你们吵架地方么?”说完,扫视一眼众人,又匆匆走开。
徐伯镛走到姐弟俩旁边,问余仲:“怎么回事,你参与了什么?”
这一声质问,让余仲的心,“啪嗒”坠落了。
在这自带让人几分怕的地方,他可以不用徐伯镛说“别怕/还好么”的安慰,更不需要徐伯镛抱一下的夸张,也理解徐伯镛语气急。
但余仲无法接受,徐伯镛质问中已表明,他认为余仲有参与恶性伤人事件。
余仲想不到,徐伯镛如此认为他,如此不信他,内心失望瞬间极大。
余仲没答,还是余大姐抢过话:“青山怎么会参与?青山老实成这样。”余大姐疯子一般维护余仲,根本不管对方是谁。
徐伯镛顿了一下,换种问法问余仲:“为什么会涉及到你?”
余仲站立在原地,没任何回答。
此时,余仲终于懂,什么是家人。家人是无需任何解释的信任,家人是大姐无条件的维护,家人是为长则刚,是大姐作为女人,却一直为弟弟提供力量,是大姐作为长姐,为弟弟疯子般的连珠炮,是大姐可以与全世界为敌,为弟弟讨伐。
有血缘关系的未必是家人,生他的人会抛弃他,家人会收留他,给他一口饭,给他一个心安。
此心安处是家人。
徐伯镛给他的,不是同学作文中的“避风港”,不是“家人”的味道,他曾经有的,是错觉。
余仲狠狠的握握手心,错觉。
余仲不懂,为什么徐伯镛总是让自己信任他,而他却不信任自己;为什么每每要相信他,总会有问题。
余大姐拉过余仲,远离徐伯镛,说:“我们怎么知道,连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晓得!”
徐伯镛看着余仲撒白的脸色,虽着急没继续问。
徐伯镛转头看到旁边律师,问:“您是谁的律师?”没人告诉徐伯镛,但他已看出这是名律师。
律师很是会看人,一改刚唬人脸色,解释:“我是被害人杜元律师王明清,受杜总委托来处理所有问题。”说着,他把自己名片递给徐伯镛。
杜元,小女友开豪车的男朋友。
徐伯镛接名片,和杜元律师进行几句简单的沟通了解问题。
助学金之事
余仲过去配合警方做笔录。
徐伯镛一番交涉很快了解清楚余仲所涉问题,同时,同在派出所里的余大姐也搞得明明白白。
余仲做好笔录出来时,除余大姐和徐伯镛外,寝室室友也在等他。